溪中鱼

ooc致歉，私设致歉

溪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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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夏天总是潮湿闷热，蝉鸣声从早到晚不停歇，吵得人耳朵发麻。吴邪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手里摇着一把破蒲扇，百无聊赖地盯着头顶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叶缝隙里漏下的阳光斑斑驳驳，照在他脸上，晃得他眯起眼。

“天真，你这姿势跟村口晒太阳的老大爷似的。”胖子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手里还捏着一把刚摘的青菜，“晚上吃凉面，小哥去溪里捞鱼了，待会儿加餐。”

吴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扇子往脸上一盖，遮住刺眼的阳光。他最近没什么精神，倒不是病了，纯粹是闲的。雨村的日子太安逸，安逸到他偶尔会恍惚，觉得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像是上辈子的事。

没过多久，院门被推开，张起灵拎着一条用草绳串着的鱼走了进来。他赤着脚，裤腿卷到膝盖，小腿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哟，收获不错啊！”胖子凑过去，接过鱼掂了掂，“够炖一锅汤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吴邪身边，低头看他。吴邪把蒲扇从脸上挪开，眯着眼冲他笑：“小哥，溪水凉快吗？”

张起灵点点头，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他没被太阳晒昏头。吴邪被他微凉的掌心激得一激灵，笑着躲开：“我没中暑，就是犯懒。”

张起灵收回手，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转身进了屋。没过一会儿，他拿着一条湿毛巾出来，直接盖在吴邪脸上。

“哎——！”吴邪被冰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扯下毛巾，瞪他，“谋杀啊？”

张起灵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转身去帮胖子处理鱼了。

吴邪愣了两秒，忽然笑了。他擦擦脸，毛巾上带着溪水的凉意，还有一点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胖子煮了一大锅凉面，拌上自家种的黄瓜丝和辣椒油，香气扑鼻。张起灵炖的鱼汤奶白浓郁，撒了一把葱花，鲜得人舌头都要掉下来。吴邪端着碗，坐在门槛上慢悠悠地吃，看着院子里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听着胖子跟张起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天的菜地该浇水了。

雨村的夜晚很安静，偶尔能听见远处的蛙鸣。吴邪吃完饭，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发现张起灵正看着他。

“怎么了？”吴邪问。

张起灵摇摇头，伸手把他嘴角沾的一点辣椒油抹掉了。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走，陪我去溪边遛遛。”

张起灵没拒绝，任由他拽着自己往外走。胖子在后面喊：“你俩别太晚回来！夜里蚊子多！”

吴邪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知道啦！”

溪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潺潺流淌。吴邪脱了鞋，踩进浅滩里，冰凉的溪水漫过脚踝，舒服得他叹了口气。张起灵站在岸边，安静地看着他。

“小哥，下来啊。”吴邪冲他招手。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下来。吴邪笑嘻嘻地往他身上撩水，张起灵侧身躲开，但还是被溅湿了衣角。

“幼稚。”张起灵淡淡道。

吴邪大笑：“就幼稚，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起灵看了他两秒，忽然弯腰，双手捧起一捧水，直接泼向吴邪。

“我靠！”吴邪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脸，抹了把脸，不可置信地瞪他，“张起灵！你学坏了！”

张起灵嘴角微扬，转身往溪水深处走。吴邪追上去，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在浅滩里打闹，水花四溅，笑声混着溪流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等闹够了，吴邪气喘吁吁地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湿透的T恤贴在身上，凉丝丝的。张起灵站在他旁边，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安静得像一幅画。

吴邪抬头看他，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小哥。”他叫了一声。

张起灵低头看他。

“明天还来吗？”吴邪笑着问。

张起灵点点头：“嗯。”

吴邪伸了个懒腰，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心想——

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