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香暖

ooc致歉，私设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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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秋天，是金桂飘香的时节。小院墙角那棵老桂花树，仿佛一夜之间就缀满了细碎的金星，密密匝匝，香气浓得化不开，甜丝丝地钻进人的每一个毛孔里。风一过，便簌簌地往下落，在泥地上铺了一层细软的金黄毯子。

吴邪坐在廊檐下的竹椅上，捧着一杯刚沏的野山茶，眯着眼看张起灵在院子里忙活。张起灵挽着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正拿着一把老旧的竹耙子，慢条斯理地将飘落的桂花拢到一起。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不是在扫落叶，而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金色的桂花在他脚下聚拢，阳光透过稀疏的叶隙落在他身上，给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胖子端着个大海碗，从厨房探出头来，吸溜着鼻子：“嚯！这桂花香的，胖爷我隔着三条巷子都能闻见！天真，你这茶里放桂花了没？”

“没呢，”吴邪呷了口茶，茶香里也混进了桂花的甜意，“想着等小哥收拢些，挑拣干净了，咱们也学着做点桂花蜜、桂花糕什么的。”

“桂花糕？”胖子眼睛一亮，来了精神，“这个好！甜滋滋的，配茶一绝！王婶前儿个不是说她家蒸糕手艺一绝吗？咱去讨教讨教？”

吴邪来了兴致，放下茶杯：“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看向院中那个沉默的身影，扬声问：“小哥，一起去王婶家学做桂花糕？”

张起灵停下手中的耙子，抬眼看向吴邪。阳光落进他墨黑的眸子里，漾开一点极浅的暖色。他没什么犹豫地点了下头，将耙子轻轻靠在墙根。

三人收拾了一下，吴邪特意用干净的布袋子装了些张起灵刚拢好的、品相最好的桂花，便溜溜达达往隔壁王婶家去了。

王婶家的小院比他们的更热闹些，鸡鸭在角落踱步，屋檐下挂着成串的红辣椒和金黄的玉米。王婶正在灶台边揉着一大团雪白的面团，见他们仨进来，尤其是看到吴邪手里那袋金灿灿的桂花，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小吴同志，张同志，胖子！稀客稀客！快进来坐！这是……想学做桂花糕了？”

“可不是嘛！”胖子嘴快，“闻着您院里的桂花香，馋虫都勾出来了！王婶您可得露一手绝活！”

“简单！包教包会！”王婶爽朗地一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来来来，我正好在和面，你们看着！”

王婶是个利索人，一边手上麻利地操作，一边嘴里讲解不停：“这糯米粉和粘米粉的比例啊，是关键，不能太黏也不能太散……糖呢，看个人喜好，喜欢甜的多放点……这猪油啊，是让糕体润泽的，不能少……最要紧的是这桂花，得挑干净，不能有梗子，还得用糖先腌渍一会儿，把香味都激出来……”

吴虚听得认真，挽起袖子就准备上手帮忙和面。张起灵则安静地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目光专注地看着王婶的动作和吴邪略显笨拙却兴致勃勃的尝试。胖子负责插科打诨兼偷尝糖渍桂花，被王婶笑骂着拍开手。

“小吴同志，你这手劲得轻点儿，面和太死了蒸出来发硬！”王婶指点着。

吴邪“哦哦”应着，放轻了力道，面团在他手下渐渐变得柔软光滑。他额角沁出细小的汗珠，神情却满是专注和一种孩子般的新奇。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邪沾了白色米粉的鼻尖上，又移到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指尖。他默默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清水，拿过一个干净的布巾浸湿拧干，然后走到吴邪身边，极其自然地将布巾递了过去。

吴邪正跟面团较劲，下意识地接过湿布巾擦了擦脸，擦掉了鼻尖上的粉，又擦了擦手，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张起灵，咧嘴一笑：“谢啦小哥！”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弯了下唇角，那弧度浅得几乎看不见，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在吴邪心里漾开一圈涟漪。他接过吴邪擦过的布巾，又安静地放回原处。

在王婶的指导下，拌入了糖渍桂花的面糊被倒入垫了湿纱布的蒸笼里。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大铁锅上热气蒸腾。香甜的气息越来越浓，混合着糯米的清香和桂花的馥郁，充满了整个厨房，暖融融的，驱散了秋日的一丝凉意。

“成了！起锅！”王婶一声令下，揭开了蒸笼盖子。刹那间，白茫茫的水汽裹挟着更加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待水汽稍散，只见笼屉里躺着一块方方正正、晶莹润泽的米糕，米糕里均匀地镶嵌着无数金黄的桂花，像撒满了碎金，煞是好看。

“哇！真漂亮！”吴邪惊叹道，忍不住凑近了闻，“好香啊！”

王婶用刀将糕切成小块，分给三人：“尝尝！趁热吃最香！”

吴邪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小心地吹了吹，咬了一小口。软糯弹牙的米糕入口即化，浓郁的米香和清甜的桂花香在舌尖完美交融，糖渍桂花的颗粒感带来微妙的咀嚼乐趣，甜而不腻，温润暖心。一股暖意从胃里升起，直通四肢百骸，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

“唔……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赞美，眼角眉梢都是满足的笑意。

张起灵也拿起一小块，慢条斯理地吃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依旧安静，但吴邪能清晰地看到，他垂下的眼睫在热气氤氲中显得格外柔和，那惯常紧抿的唇角也放松地舒展着，透出一种无声的惬意。阳光透过厨房的小窗，落在他握着桂花糕的指尖，那常年握刀、骨节分明的手，此刻也沾染了人间烟火的暖意和糕点的甜香。

胖子更是吃得摇头晃脑：“绝了！王婶！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比城里大饭店的糕点都强！”

王婶被夸得合不拢嘴：“好吃就多吃点！剩下的你们带回去，给张同志也尝尝鲜！”

三人端着一大盘切好的桂花糕，谢过了热情的王婶，满载而归。回到自家小院，日头已经偏西，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洒下来，将整个小院染成一片暖橘色。桂花树依旧静静散发着甜香，空气里浮动着慵懒的尘埃。

吴邪把桂花糕放在廊下的小木桌上，又沏了一壶新茶。三人围桌而坐。

“呼——”吴邪满足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手里拈着一小块桂花糕，看着旁边安静喝茶的张起灵。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沉静的轮廓，连那总是显得有些疏离的眉眼，此刻也仿佛被这甜暖的糕点和宁静的时光所软化。

“小哥，好吃吗？”吴邪笑着问，明知故问。

张起灵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吴邪带笑的脸上，又掠过桌上那盘金玉相嵌的糕点。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嗯，甜。”

一个简单的“甜”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仿佛带着某种郑重的分量。

吴邪的笑意更深了，像盛满了蜜糖。他也拿起一块糕，咬了一口，任由那清甜在口中弥漫开来，一直甜到心底。

院子里，晚风拂过，桂花又悄悄落下几星，无声地融入泥土。茶香袅袅，糕点的甜香萦绕不去。胖子满足地打了个小嗝，开始计划着明天要不要去河里摸点小鱼小虾。张起灵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吴邪身上，停留片刻，再移开，像掠过一片温暖安详的湖面。

岁月无声流淌，在这弥漫着桂花甜香的雨村小院里，一切平凡而温暖，如同手中这块温润的糕点，足以熨帖所有过往的风霜，只留下此刻唇齿间的甘甜，和身边人无声却笃定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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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稍微说一下，就是我可能上午没什么空更新（因为有训练之类的），一般都会在下午更⌯>ᴗo⌯ .ᐟ.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