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记

ooc致歉，私设致歉

哎我还是太喜欢猫猫了，猫猫就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东西

有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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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秋天来得悄无声息。某日清晨吴邪推开窗，发现院里的老槐树一夜之间落了大半叶子，青石板路上铺了层金灿灿的毯子。张起灵正拿着竹扫帚扫落叶，听见开窗声抬头看他，睫毛上沾着晨雾凝成的细碎水珠。

"小哥早啊——"吴邪趴在窗台上拖长音调，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里团成小云。话音未落，张起灵脚边的落叶堆突然动了动，钻出个毛茸茸的灰团子。

是只瘦骨嶙峋的小狸花猫。

吴邪"噌"地翻出窗户，拖鞋都穿反了。小猫见他扑来就要逃，却被张起灵用扫帚杆轻轻拦住去路。最后它被吴邪用半个馒头诱捕成功，蜷在人类手心里抖得像片风里的叶子。

"后腿有伤。"张起灵蹲下来，手指悬在猫毛上方半寸虚虚划过。吴邪这才发现猫右腿结着血痂，绒毛黏成暗红色的绺。

胖子从灶房探出头："哎呦喂这猫崽子跟被雷劈过似的——你俩别动，胖爷去拿药箱！"

结果那天早饭迟了半小时。三人围着八仙桌给猫清理伤口时，小家伙把吴邪的毛衣袖口抓成了流苏，在张起灵手背上留下三道红痕，最后窝在胖子肚子上睡得打呼噜。

"得，白捡个祖宗。"胖子揉着猫肚子嘟囔，却把蒸鱼里的嫩肉全挑出来晾在碟子里。

小猫在雨村正式落户。它不爱胖子准备的稻草窝，总往张起灵晒药材的簸箕里钻，沾一身当归黄芪的味道。有次偷喝吴邪茶杯里的水，被苦得直甩头，从此见着白瓷杯就绕道走。

深秋某夜吴邪被雷声惊醒，发现被窝里多了个热源。小狸花不知怎么钻进来的，正团在他膝盖窝里踩奶。窗外闪电照亮床尾——张起灵居然也没睡，盘腿坐在床沿给猫受伤的后腿换药，纱布缠得比村里卫生所大夫包的还整齐。

"吵醒你了？"张起灵用气音问。吴邪摇头，把猫往两人中间推了推。小家伙顺势滚进张起灵盘起的腿弯，露出肚皮发出拖拉机般的呼噜声。

后来胖子发现猫窝总空着，而张起灵晨练时肩头多了一只蹲得稳稳当当的狸花猫。吴邪写笔记时它必定盘在砚台边，尾巴尖时不时扫过墨迹未干的纸页。有次张起灵从山里回来，猫蹿上他肩膀嗅到陌生动物气息，气得咬他发梢，被无奈的老张托着屁股抱进屋。

冬至那天，吴邪在院里石桌上发现一排死老鼠，整齐排列如同上供。始作俑者蹲在旁边骄傲挺胸，尾巴尖得意地勾成问号。

"这算聘礼不？"路过的胖子咂嘴，"咱家猫可比某些人强，当年有人连定情信物都送的是青铜器碎片..."

张起灵突然从屋里出来，往石桌上放了条小鱼干。猫立刻叛变，叼着鱼干蹿上他肩头。吴邪笑得差点打翻茶壶，被晨曦镀上金边的屋檐下，张起灵伸手接住了他滑落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