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

ooc致歉，私设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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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夏日午后，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来。蝉鸣一阵高过一阵，像是跟毒辣的日头较劲。吴邪四仰八叉地躺在堂屋的竹席上，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汗珠子还是顺着鬓角往下滚，洇湿了席子一小片。

“热……死……了……”他拖长了调子，有气无力地呻吟，“胖子，你那破风扇能不能转快点？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胖子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捣鼓着什么，闻言吼了一嗓子：“嫌热？嫌热你上房顶跟太阳肩并肩去！就这破电压，风扇能转就不错了！再嚷嚷晚上没你绿豆汤喝！”

吴邪哀叹一声，觉得人生艰难。他歪过头，看向窗边。

张起灵就坐在窗下的阴影里，背脊挺直，在看一本纸质发黄的古籍。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汗衫，侧脸清隽，额角鼻尖竟然一丝汗意也无，安静得像一尊玉雕，周身自带降温效果。小满哥都热得趴在他脚边吐着舌头哈气，尾巴蔫蔫地扫着地面。

吴邪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一骨碌坐起来：“小哥！”

张起灵从书页间抬起眼，黑沉沉的眸子望过来，带着无声的询问。

“我们出去找点乐子吧？再这么躺下去，我要发芽了。”吴邪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惯有的、心血来潮的狡黠。

胖子端着一盆洗好的菜探头出来：“乐子？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蚊子多，还有啥乐子？难不成你去跟村头二大爷下象棋？”

“俗！”吴邪撇嘴，跳下竹席，趿拉着拖鞋跑到张起灵面前，“小哥，后山那条溪水，这会儿肯定凉快！咱们去泡着？说不定还能摸两条鱼回来加餐！”

张起灵的视线在吴邪热得发红的脸上停顿了两秒，合上了手中的书，轻轻点了点头。

“得令！”吴邪瞬间来了精神，冲胖子嚷嚷，“胖子，准备好葱姜蒜！等我们的鱼下锅！”

胖子嗤笑：“就你？还摸鱼？别让鱼把你摸了去！早点回来，太阳落山后山里蚊虫能吃人！”

吴邪才不理他，兴冲冲地找出一个旧竹篓背上，又拿了条毛巾。张起灵已经站起身，无声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把胖子的嘟囔和蝉鸣关在了身后。午后阳光白得刺眼，土路被晒得发烫，但沿着树荫走，偶尔有山风吹过，带着草木清香，确实比闷在屋里舒坦不少。

后山溪水淙淙，清澈见底，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石头和深处冰凉的溪水形成奇妙的层次。吴邪欢呼一声，甩掉拖鞋就踩了进去，冰凉的溪水瞬间没过脚踝，激得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爽！小哥，快下来！”

张起灵卷起裤腿，也踏入了溪水中。他的动作总是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即使是在摸鱼这种事儿上。他目光扫过水面，看准一处水草丰茂的回湾，手指快如闪电地探入水中，再抬起时，指间已经夹着一条扑腾的银色小鱼。

“哇！这么快！”吴邪看得目瞪口呆，也学着他的样子弯腰去捞，结果扑腾起大片水花，鱼早跑没影了，自己还差点滑倒。

张起灵伸手扶了他胳膊一把。吴邪站稳了，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张起灵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弯了一下，把手里的小鱼放进了吴邪背着的竹篓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张起灵的个人表演和吴邪的捣乱现场。竹篓里的小鱼渐渐多了起来， mostly 是张起灵的功劳。吴邪最后放弃了，专心致志地打起水仗，用手泼水去闹张起灵。张起灵起初只是躲，后来大概是被吴邪孩子气的行为感染，也偶尔用手撩起一点水花弹向他。

清凉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彩虹，笑声惊起了林间的飞鸟。

玩累了，两人并排坐在溪边一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大石头上，光脚浸在凉丝丝的溪水里。竹篓放在一边，鱼儿在里面轻轻扑腾。山风穿过树林，带来远方的气息。吴邪眯着眼，觉得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惬意。

“好久没这么舒服了。”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身侧的张起灵“嗯”了一声，声音低沉柔和。

太阳渐渐西斜，给远处的山峦镀上一层金边。他们踩着夕阳的余晖往回走，吴邪叽叽喳喳地说着晚上的鱼要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张起灵安静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快到院子时，天已经擦黑。胖子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没好气地喊：“还知道回来！鱼呢？够不够塞牙缝……嚯！不少啊！”他接过竹篓，看到里面的收获，顿时眉开眼笑。

晚饭自然是鲜美的鱼汤和红烧溪鱼，配上冰镇的绿豆汤，胖子还炒了两个小菜。三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晚风吹走了白天的燥热，带来一丝凉爽。

吃过饭，吴邪瘫在竹椅上不想动。胖子收拾碗筷，张起灵起身，不知从哪儿拿出来半个用井水镇得冰凉的大西瓜，红瓤黑籽，冒着丝丝凉气。

“哇！西瓜！”吴邪瞬间满血复活。

张起灵手起刀落，利落地将西瓜切成整齐的块。吴邪拿起最大的一块，迫不及待地咬下去，甘甜的汁水溢满口腔，他满足地眯起眼，发出含糊的喟叹。

“小哥，你也吃！”他把另一块递到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接过去，安静地吃起来。月光和院子里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平日里冷硬的轮廓。

夜色渐深，繁星爬满天幕。远处稻田里，忽然升起点点微弱的黄绿色光点，一闪一闪，如同坠落的星辰，轻盈地飞舞起来。

“是萤火虫！”吴惊喜地坐直了身体。

越来越多的光点从草丛中、稻田里升起，汇聚成一条流动的、闪烁的光带，在静谧的夏夜里无声地舞蹈，美得不真实。

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这如梦似幻的景象。小满哥也好奇地仰着头，追逐着那些光点。

吴邪偷偷侧过脸，看向旁边的张起灵。萤火虫微弱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中明明灭灭，像落入深潭的星星。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柔和。

这一刻，没有过去的阴霾，没有未来的忧虑。只有冰镇西瓜的甜，溪水的凉，萤火虫的光，和身边最重要的人。

吴邪悄悄地把自己的竹椅往张起灵那边挪近了一点，两人手臂轻轻挨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那些飞舞的精灵。

张起灵也没有动。

夜风温柔，岁月静好。在福建连绵的群山脚下，这个叫雨村的小地方，他们终于找到了最平凡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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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我真服了，上个月月末原本说去福建的，然后发现车票好贵，然后掉头去了南澳。去了南澳又发现和福建特别近，但是去了福建再回老家（江西）又特远，最后潮州四个小时扛着相机走了两万多步，拍了五个品种八只猫。

ber为什么你们光打卡不评论啊…

我靠刚刚开软件吓死我了，40+的消息还以为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