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

ooc致歉，私设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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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入了秋，日头正好，晒得人骨头缝里都暖洋洋的。 吴邪撺掇着小哥把屋里那几大筐新收的橘子搬出来，美其名曰“晒陈皮，备年货”。 张起灵任他指挥，沉默地搬筐、铺晒席，动作利落得像在布什么精密阵法。 胖子揣着手在廊下看热闹，啧啧有声：“哎呦喂，天真同志，你这剥削劳力的劲头可比当年解老板还黑！” 吴邪得意洋洋，刚想回嘴，额角忽然触到一点微凉——是张起灵剥好的橘子瓣，汁水饱满，甜香扑鼻。 他愣神的功夫，那点甜已被精准喂进嘴里。 “小哥你……”他含糊嚼着，耳根莫名发热。 张起灵面色平静，只将剩下大半个橘子塞进他手心，转身又去翻动铺开的橘皮。 指尖掠过吴邪掌心，带着阳光和柑橘皮的清涩气息。 胖子在一旁瞪圆了眼，半晌一拍大腿：“得！胖爷我多余，我找村口李寡妇唠嗑去！”

入了秋的雨村，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细细抚过，褪去了夏日的黏腻和燥热。天拔得老高，是一种澄澈透亮的蓝，几缕薄云软软地飘着。日头好得不像话，金灿灿的阳光瀑布似的倾泻下来，晒得屋顶的青瓦、院里的泥地都暖烘烘的，连带着人骨头缝里都透出一股子酥软的暖意，恨不得化在当院。

吴邪就歪在廊下那把吱呀作响的竹摇椅里，眯着眼，像只餍足的猫。他晃了两下，忽然一骨碌坐起来，冲着屋里喊：“小哥！小哥！”

没动静。

他又提高嗓门：“张起灵！”

里屋门帘一动，张起灵走了出来。他穿着件半旧的深色夹克，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干净的浅色衬衣。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眸子看过来，带着无声的询问。

吴邪手指头兴奋地指向墙角那几个摞得老高的竹筐，里面是前几日刚从后山果园便宜买来的新鲜橘子，黄澄澄、圆滚滚，堆得冒尖。“你看这日头！多好！咱把那些橘子都搬出来，剥了皮晒陈皮！等过年炖肉泡茶，美得很！”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闻到了年关时空气里飘散的陈皮香气。

张起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几大筐橘子，又回头看了看吴邪亮得发光的眼睛，没说话。只沉默地走过去，单手一提，一筐几十斤重的橘子就被轻松拎起，稳当当地搬到了院子中央阳光最好的地方。然后是第二筐，第三筐。

吴邪也没闲着，趿拉着布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把屋里那张巨大的、用细竹竿编成的晒席拖了出来，哗啦一声铺展开。张起灵放好筐，极其自然地接过晒席另一头，两人一拉一扯，就将席子平整地铺在了青石板上。

胖子揣着手，腆着肚子从厨房晃悠出来，嘴里还叼着根牙签，倚在廊柱上看他俩忙活。看张起灵沉默地搬筐、铺席，动作利落得像是布什么精密阵法，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效，绝不浪费半分气力。而吴邪则背着手，在旁边一会儿指挥“这筐放这儿阳光足”，一会儿又弯腰调整晒席的边角，活像个监工的小地主。

胖子看得啧啧有声，摇着脑袋：“哎呦喂，我说天真同志，你这指使人干活儿的劲头，啧啧，可比当年解老板还黑心哪！瞧瞧咱小哥，这劳动力让你剥削的！”

吴邪正得意，刚想扭头回敬胖子一句“你懂个屁，这是为过年做战略储备”，话还没溜到嘴边，忽然额角触到一点微凉。

他下意识地一缩脖子，侧头看去。

是张起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剥好了一个橘子，黄灿灿的橘皮褪去，露出里面饱满晶莹的果肉。他拈着一瓣，刚刚就是那冰凉湿润、沾着清甜汁水的橘瓣碰了碰他的额角。

见吴邪看过来，张起灵手腕极其自然地向下一递，那瓣橘子就精准地喂进了吴邪微微张开的嘴里。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的唇瓣，带着刚剥开橘子的湿润和一丝山林般的微凉。

“唔……”吴邪一下子愣住，下意识地合上嘴咀嚼。清甜的汁液瞬间在口腔里爆开，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微酸，爽口又解渴。可他嚼了两下，就忘了滋味，只觉得那碰过嘴唇的指尖触感和对方过于坦然平静的目光，像两根细细的羽毛，轻轻搔刮在他的心尖上，一股莫名的热意“腾”地一下就涌上了耳根。

“小哥你……”他含糊地嚼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张起灵面色却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近乎亲昵的投喂动作只是顺手拂开一片落叶。他把剩下大半个光溜溜、水灵灵的橘子整个塞进吴邪空着的手心里，指尖掠过吴邪的掌心，那触感短暂却清晰，带着阳光的温度和柑橘皮残留的清涩香气。

然后，他转身就蹲到晒席旁，拿起一个橘子，手指灵巧地开始剥皮，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只留给吴邪一个线条利落的侧影和微微垂下的、睫毛长长的眼睑。

吴邪手里捧着那半个橘子，站在原地，耳根的热意还没褪去，嘴巴里清甜犹在，掌心里那一点微痒的触感也挥之不去。

一旁的胖子，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晌才猛地回魂，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得！哎呦喂！没眼看！真没眼看！”他咋咋呼呼地嚷起来，摇着头就往院外走，“胖爷我多余！我忒多余了！我找村口李寡妇唠嗑去！这地儿留给你们，慢慢晒！慢慢喂！啊！”

他一边嚷着，一边头也不回地溜出了院门，脚步声远去了，那夸张的抱怨声还隐隐约约传回来。

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阳光流淌的声音，风吹过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还有不远处，张起灵手指轻巧剥开橘皮时发出的细微“嘶啦”声。

吴邪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手里水润的橘子，又抬眼看了看那个沉默忙碌的背影。空气里弥漫开越来越浓的、新鲜橘子皮被阳光炙烤后散发出的清冽芬芳，有点冲，却又特别好闻。

他慢慢地掰下一瓣橘子放进自己嘴里，慢慢地嚼着。嗯，真甜。

嘴角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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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下雨了…”

“孽畜，你怎么还没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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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是泡水喝的，可以缓解咳嗽，直接温水放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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