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私设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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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没有停歇的意思。哗啦啦的雨水砸在瓦片上,又汇成粗粗的水柱从屋檐泼下,在院子里砸出大大小小的水坑。后山传来一阵闷响,像是哪处的土石又被泡得松软,塌了一块。
天刚蒙蒙亮,雨势稍歇,变成缠绵的雨丝。胖子趿拉着拖鞋,慌里慌张地从外面跑回来,裤腿上溅满了泥点子。
“天真!小哥!快!后山那儿塌出来个洞!”他嗓门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黑黝黝的,看着有点意思!”
吴邪正对着灶台研究怎么把早饭的粥煮得不糊底,闻言手里的勺子一顿,职业病几乎是瞬间发作:“洞?多大的洞?结构怎么样?”
“哎呦喂,我那会儿光顾着跑回来报信了,哪看得那么仔细!就觉得不像老鼠洞!”胖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咋样?去看看?这鬼天气闷死了,找点乐子。”
吴邪有点犹豫,转头看向廊下坐着打磨一把旧柴刀的张起灵。张起灵停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向后山的方向,眼神沉静,看不出情绪。
“走走走!就当巡山了!万一有啥野猪掉里头了,咱们还能捡个漏!”胖子还在撺掇。
最终,三人还是披上蓑衣,戴上斗笠,踩着泥泞上了后山。塌方的地方不远,一片黄泥浆里,果然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边缘还挂着断裂的树根和碎石。里面黑黢黢的,往外透着股土腥气和阴凉的风。
胖子用手电往里晃了晃:“啧,这味儿,这深邃感…像不像咱当年在巴乃钻的那个?”
吴邪没接话,他举着自己带来的强光手电,仔细打量着洞口边缘:“这塌陷的断面…不全是雨水冲的。你看这部分的支撑,像是人为的,虽然很老了。”他身体微微前倾,试图看得更清楚些,“结构不像纯天然形成。”
就在这时,张起灵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示。
“别动。”他声音低沉,“里面有活物。”
吴邪动作一僵,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几乎是同时,洞深处传来一阵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扑翅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卧槽!”胖子怪叫一声,率先往后跳开。
下一秒,黑压压的一大群东西从洞里猛地扑了出来!是蝙蝠,数量多得惊人,像一股黑色的旋风,几乎是擦着吴邪的鼻尖飞过,哗啦啦地冲向灰蒙蒙的天空,很快消失在雨雾里。
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心脏狂跳,脚下被烂泥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预想中的狼狈倒地没有发生,一只手臂稳稳地从后面环住了他,阻住了他的跌势。是张起灵。他甚至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移动到自己身后的。
惊魂未定,吴邪喘着粗气,手电光因为刚才的慌乱而胡乱晃动,恰好扫过洞口内侧的岩壁。光影晃动间,似乎有一些非天然的刻痕。
“等等…那是什么?”吴邪稳住呼吸,将手电光重新聚焦过去。
张起灵也看到了。他松开吴邪,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拂去岩壁上湿滑的苔藓和泥污,露出一片清晰的刻痕。那是一种抽象的图案,像是某种飞鸟的变体,又夹杂着云雷纹,刻得很深,历经岁月风雨,依然清晰可辨。
他仔细看了片刻,又用指尖细细描摹着刻痕的走向和深度。
“是僮族老猎户的避灾记号。”张起灵得出结论,声音里带着一种时间沉淀下的了然,“警告后人此地危险,勿近。看风化和刀工,至少六十年了。”
“六十年前?”吴邪咂舌,“那这洞……”
“大概是战争年代挖的避难所,或者更早的矿坑,废弃久了,被山泥封住,这场大雨才又冲开。”张起灵收回手,语气肯定,“里面不会有东西,只有倒塌的风险。”
胖子闻言,顿时泄了气:“得,白激动一场。还以为能摸个明器啥的改善下伙食呢。”
探秘的热情消退,三人决定返回。下山的路被雨水泡得更加泥泞难行,吴邪还沉浸在刚才对那个洞和六十年前刻痕的思绪里,一脚踩上了一片隐藏在泥水下的青苔。
“哎——!”脚底猛地一滑,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臂,下意识地胡乱一抓,正好攥住了身边张起灵的蓑衣一角。
张起灵反应极快,立刻重心下沉想稳住,奈何吴邪下坠的力道加上青苔的滑腻,根本止不住。只听“噗通”“噗通”两声,两人先后摔进了路边一条不深的溪涧里,水花四溅。
溪水不深,刚没过腰际,但冰冷刺骨。吴邪猝不及防呛了口水,扑腾着从水里站起来,浑身湿透,斗笠也不知道漂哪儿去了,头发糊在脸上,狼狈不堪。
他还没回过神来,一只手臂已经伸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稳稳地将他从水流中心拉向岸边。张起灵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边上。
“我靠,吓死我我了。”
“看路。”
吴邪突然感觉,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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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去不去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