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的指尖还停在冰面上，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到心底，可看着沈昭昭的眼睛，他忽然觉得那点寒意散了些。他喉结轻轻滚动，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
艾比你不会死，对吗？
艾比恶魔……是永生的吧？
沈昭昭没立刻回答，只是抬手，轻轻拂去他落在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时，艾比的身体又僵了一下，却没躲开。
沈昭昭是。
她的声音很稳，没有多余的情绪，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沈昭昭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都在。
艾比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
他盯着沈昭昭的唇，似乎想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过了几秒，才哑着嗓子开口。
艾比我以前总觉得，“永远”是骗人的。
艾比养母离世，教练退休，连速滑队的队友都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艾比可刚才你说“一直都在”，我竟然……有点期待了。
沈昭昭看着他眼底的光，忽然笑了，是那种很轻的笑，像风吹过冰面的涟漪。
沈昭昭我可以给你承诺。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眼尾。
沈昭昭你不用再靠“被人注目”填心里的空，也不用怕“重要的人会走”。
艾比没说话，只是忽然伸手，轻轻抱了抱沈昭昭。这个拥抱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闷闷的：
艾比谢谢你。
艾比以前总觉得，“被爱”是要靠“优秀”换的，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原来不用做什么，也能被人放在心上。
沈昭昭没推开他，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抚一只终于找到归处的兽。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滑冰场的寒气似乎也被这片刻的暖意驱散了些。
突然，沈昭昭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拉开些距离之后视线不可控制地往下看了一眼。
艾比顿时脸色通红，语气有些结巴。
艾比……抱歉。
艾比我只是太开心了，你不要觉得恶心…
沈昭昭身体力行地告诉艾比，她不觉得恶心，甚至当成玩具一样反复把玩。
艾比可能……唔……有人、会来——
艾比语调一扬，猛得一颤后视线有些呆滞地看着沈昭昭的脸，再往下，是她修长白皙的双手，与他的深粉色形成强烈的冲击。
沈昭昭给手清理干净后，欣赏了一会健系美男的羞赧情态后，便主动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和下颌，安抚他的情绪。
沈昭昭晚上我陪你，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虽是疑问但已然知道结局。
果然，片刻后她听见艾比故作矜持的声音。
艾比……咳嗯，好。
沈昭昭愉悦地勾起嘴角，然后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同时，在手机上给baby发了一个信息解释晚上不回去的原因。
「baby：契约者吗？另一个？」
「我：嗯。」
「baby：你是先认识他，还是先认识我的。」
「我：你。」
「baby：好，早点回来，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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