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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帕德7

崩铁里的be短篇

他们刚走出矿道,就被数不清的银鬃铁卫包围了。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半个雪原,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满地扭曲的鬼影,在雪地上摇晃,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围观这场审判。

可可利亚站在队伍最前方,穿着镶嵌着蓝宝石的华贵铠甲,铠甲边缘的银线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冰蓝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狂热的光,像看到猎物的野兽:“来得正好,省得我再派人去找你。”

她身后的侍从捧着一个水晶球,里面映出裂界核心的影像,红光闪烁,像颗跳动的邪心。

她身后的裂界核心已经被打开,一道暗红色的裂缝在雪地上张开,像巨兽的嘴,不断溢出腐蚀性的能量,那些能量落在雪地上,瞬间将白雪灼烧成黑褐色的焦痕,还冒着细小的泡,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闻着像烧糊的金属。

“只要将你的力量注入核心,贝洛伯格就能永远隔绝裂界,成为永恒的冰封乐园。”可可利亚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回响,像教堂里的管风琴,却透着一股邪气,“想想吧,再也没有裂界怪物,再也没有伤亡,孩子们可以在雪地里奔跑,老人们可以安度晚年,这才是真正的守护。”

“疯了……你彻底疯了!”杰帕德拔剑出鞘,剑光在火光下划出冷弧,剑身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剧痛,“这不是守护,是毁灭!用活生生的人当祭品,这样的乐园不如化为灰烬!”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护住身后的人。

厮杀瞬间爆发。银鬃铁卫的剑锋与上书言的冰棱交织,碰撞出细碎的火花,落在雪地上迅速熄灭,只留下一点焦痕。

杰帕德忍着剧痛挡在她身前,铠甲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右臂的护肩被劈开,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肉,血珠落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上书言的力量确实变强了,她挥手间就能冻结半个战场,那些冲上来的铁卫瞬间被冰棱穿透胸膛,身体僵硬地倒在雪地里,可杰帕德看得清楚,每当她发出一道冰锥,嘴角就会多一丝血迹,那些被她冻结的铁卫,冰晶里都掺着她的血珠,像开在冰里的红梅,凄美而绝望,每一朵都是她生命的流逝。

“快走!”杰帕德将她推向裂界核心的反方向,自己却被一支长矛刺穿了肩胛骨,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染红了半边铠甲,“去通知布洛妮娅,只有她能阻止可可利亚!她知道母亲的计划有多疯狂!”

上书言没动。她看着可可利亚举起权杖,杖顶的宝石发出妖异的红光,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束朝着杰帕德射来,那里面蕴含的裂界能量足以瞬间撕碎他的铠甲,连骨头都会化为齑粉。

她突然笑了,那是杰帕德第一次见她笑,嘴角弯起极浅的弧度,像雪地里绽开的昙花,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他记一辈子,刻进骨头里,连同那瞬间的温暖一起。

她扑过去挡在杰帕德身前,同时将所有力量注入掌心,蓝光与暗红能量在她胸口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太过炽烈,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眼,视网膜上留下一片惨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

杰帕德却死死睁着,任凭光芒灼伤眼睛,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看着她的身体像被点燃的纸鸢,在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那些缠绕着她的裂界能量被蓝光吞噬,发出凄厉的尖叫,像无数冤魂在哀嚎,又像她族人最后的悲鸣,在雪原上空回荡。

“记住……”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进杰帕德耳朵里,带着血的温热,“温室的花……替我看看。”那是她唯一的遗憾,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光芒散去时,裂界核心的裂缝正在收缩,边缘的暗红色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灰色岩石,像伤口在慢慢愈合,不再渗出邪恶的能量。

可可利亚的权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雪原上格外刺耳,像一个梦碎的声音。她呆立在原地,瞳孔里的狂热被空洞取代,嘴里喃喃着“不可能……我的计划……贝洛伯格……”,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上书言消失了,只有一片淡蓝色的冰晶落在杰帕德掌心,那冰晶的形状像朵未开的花,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能看到它绽放的模样,很快就融化成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渗入他掌心的伤口里,与他的血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杰帕德跪在雪地里,怀里抱着的只有一片融化的水渍。他赢了,裂界核心被关闭,可可利亚被制服,贝洛伯格得救了。

可当布洛妮娅带着人赶来时,只看到他们的戍卫官跪在雪地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银甲上的血已经冻结成冰,硬得像石头,手里攥着一块湿透的布料——那是上书言外套的碎片,深灰色的布料上还沾着半片干枯的雪花,那是他们第一次在驿站相遇时,落在她肩头的那片,他曾悄悄替她拂去,指尖触到她发丝的瞬间,以为是雪落无声,却不知早已心动。

后来,杰帕德重新穿上了银鬃铁卫的铠甲,继续守护着贝洛伯格的防线。

只是他再也不会在巡逻时绕路去旧书店,那家店后来关了门,窗台上积满了雪,像永远不会融化的悲伤,封存在那里;再也不会在深夜的哨站里喝蜂蜜水,佩拉送来的蜂蜜罐在桌上放得结了蛛网,罐底的蜂蜜硬得像石头,甜腻的回忆都变成了苦涩。

佩拉打理的温室里种满了不会被冻坏的花,有红色的玫瑰,有黄色的向日葵,甚至还有她特意从外界弄来的、据说能在雪地里开花的“雪绒”,那花是粉色的,像上书言说过的故乡的雪,柔软而温暖。

可他每次站在温室门口,都会想起那个说“想去看看”的女孩,她的眼睛里曾有过对花的向往,像对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会站很久,直到指尖冻得发麻,连骨头都疼,才转身离开,靴底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沉重的脚印,像刻在大地上的思念,深深浅浅,绵延不绝。

有人说,在风雪最大的夜晚,能看到戍卫官独自站在裂界防线的边缘,对着漫天风雪低语。

他会脱下右手的手套,掌心向上,任由雪花落在上面,融化成水,像握着什么珍宝,指尖的伤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那是与她的血融为一体的地方,是他们唯一的连接。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风知道,那些话语里有一个名字,叫上书言;只有雪知道,他说的是“今天温室的花开了,红色的,像你故乡的花瓣,你要是在,一定会喜欢……我替你看过了,真的很美”。

贝洛伯格的雪还在下,一年又一年,覆盖了街道,覆盖了矿道,覆盖了裂界防线的伤痕,却永远盖不住杰帕德眼里的哀伤。

他守护着这座城市,也守护着一份永远无法完成的约定,在漫长的寒冬里,等待一朵再也不会绽放的花。

而那朵花的影子,早已刻进了他的灵魂,像心口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在每个风雪夜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曾有过那样一个人,像一道光,照亮过他冰封的人生,然后又像流星一样,消失在风雪里,只留下无尽的思念和永恒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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