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记得防空洞里的约定吗？"她急促地说，"如果我变成怪物，你就用这把刀..."

脚步声停在平台边缘。我们同时抬头，看见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影。他们的面罩反射着蓝光，看不清表情。最前面那人举起手臂，瞄准我们胸口。

"现在！"她尖叫一声，整个人扑过来把我撞倒。小刀从她指间滑落时，我抓住了刀柄。她的后背撞在我胸口，带着熟悉的体温。我摸到她后颈的凸起，那是他们植入芯片的位置。她的头发散开，遮住我正在摸索的那个部位。远处传来齿轮卡壳的声音，整个平台开始倾斜。

"别犹豫！"她突然转头看着我，嘴角抽搐，"趁我还能控制自己..."

我看见她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清明。那瞬间她眨了眨眼，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防护服人群开始射击，子弹打在齿轮边缘溅起火星。她突然剧烈扭动起来，我趁机将小刀插进她后颈。没有鲜血，只有黑色的液体涌出来。她的身体瞬间瘫软，压在我身上。

"成功了。"她喘着气说，手指勾住我衣领，"但是...他们很快会派新的来。"

平台轰然落地，扬起大片灰尘。我推开她时发现她嘴唇发紫，但脸上还挂着那个奇怪的笑容。实验室顶部的蜂鸣突然停止，所有符文同时熄灭。

"抓紧我。"我低声说，把她往背上挪了挪，"这次换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星空。"

身后传来齿轮崩裂的巨响。我冲向最近的通道，能感觉到她贴在我后背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腔。

"小心右边！"她突然尖叫。我猛转身，看见一个黑色触手擦着耳畔扫过。墙上出现焦黑的痕迹，还在冒着青烟。

"他们改造成型了。"她的呼吸吹在我耳边，带着发热的气息，"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

我数着心跳，一、二、三。每次都是三拍，然后就会有新的危机。就像那天在防空洞，每隔三分钟就有巡逻队经过。

"还记得饼干吗？"她突然问。

我脚下一个趔趄。她趁机调整了下姿势，指甲掐进我肩膀。

"不是整块，是半块。"她说，"因为你要留一半给我。"

我咬紧牙关。前方出现分岔口，左边有微光，右边漆黑一片。她的手指在我胸前画着圈，温度越来越高。

"选右边。"她贴着我耳朵说，"那里有通风管道，可以带你去地下车库。"

我转向右边时，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让我后背发凉，但还是继续往前跑。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带着湿漉漉的声音。

"你知道吗？"她忽然说，"其实那天防空洞里..."

枪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抱着她滚进阴影里，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墙。她痛呼一声，手指抠进我手臂。

"他们给我装了新程序。"她喘息着说，"这次可能撑不过去了..."

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脖子上。温热的，带着咸涩。就像那天发现我手腕伤疤时一样。

"撑住。"我按住她发烫的额头，"很快就到了。"

她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在我手背留下三道血痕。

"快跑！"她嘶喊着推开我，"它要出来了！"

\[未完待续\]我抱着她滚进阴影里，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墙。她的指甲还掐在我手臂上，温度越来越高。枪声在头顶炸响，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火星。

"他们给我装了新程序。"她喘息着说，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共鸣，"这次可能撑不过去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脖子上。温热的，带着咸涩。就像那天发现我手腕伤疤时一样。

"撑住。"我按住她发烫的额头，"很快就到了。"

她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在我手背留下三道血痕。

"快跑！"她嘶喊着推开我，"它要出来了！"

我踉跄着起身，看见她蜷缩在地上，身体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她的手指深深抠进地板缝隙，指节泛白。

"美羊羊！"我伸手去抓她脚踝，却被她猛地踢开。那力道大得把我撞退几步。

她慢慢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头歪向一边，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声响。我握紧小刀，看着她后颈流出黑色液体，在地上积成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