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书嫣“这也不错。”

她转头看向谢砚之，

宋书嫣“你呢？有什么打算？”

谢砚之刚把搭在臂弯的羊毛大衣叠好放在椅背上，袖口处露出的玉扣泛着温润的光泽 —— 那是块上好的和田籽料。

谢砚之“暂时接了家族在洋行的法律顾问差事。”

谢砚之“总不能一直让家里长辈挂心，先把摊子支起来。”

谢明漪张嘴想说什么，被谢砚之一个眼神堵住，闭上了嘴。

“阿姐，这些我挪暖房里？”阿香从后院门口探出头，这才发现店里来了客人。

谢明漪“这是阿香吧，嫣儿在信里提过你呢。”

宋书嫣忙介绍道：

宋书嫣“这是明漪，这是砚之。我跟你提起过来着？”

阿香放下手里的活，点头道：“记得记得，姐说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谢明漪“你好呀。”

谢明漪“瞧这些花养得多精神，嫣儿没少夸你手巧呢。”

谢明漪说着，从手袋里摸出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递过去，

谢明漪“刚从巴黎带的，尝尝鲜。”

阿香红了脸，接过巧克力连连道谢，抱着花盆往暖房走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谢明漪转眼看到宋书嫣手指上戴着的素戒，难以置信：

谢明漪“这就是你和张司令的婚戒？”

宋书嫣“不是，我怕干活划到，收起来了。”

宋书嫣“这是买来干活用的。”

谢明漪这才点点头，差点就开口说这张司令的不是了。

谢砚之“对了，有没有照相。”

谢砚之“都没看到你穿婚服的样子。”

谢明漪这一下来了兴致，杏仁酥也不吃了。

谢明漪“对啊对啊，照片呢照片呢！”

宋书嫣无奈地笑了笑，从柜台那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张家寄来的信，最下面就是一张婚照，不过是黑白照片。

宋书嫣“就存了一张在这，其他都没洗出来。”

能看到一张二人也是满足了，谢明漪捧着照片，指尖轻轻点过照片上宋书嫣的裙摆：

谢明漪“这白纱真好看，比巴黎那些沙龙里的款式还素雅。”

她抬眼看向宋书嫣，

谢明漪“就是张司令这表情，倒像是在签军令状。”

谢砚之也凑过来看了眼，照片上的张亦珩站姿笔挺，眉眼间带着惯有的冷硬。

他放下照片，拿起桌上的杏仁酥递了块给谢明漪：

谢砚之“吃你的吧，少编排人。”

谢明漪“我哪有编排，”

谢明漪咬了口酥饼，含糊道，

谢明漪“你看他这肩挺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阅兵。”

宋书嫣笑着收起照片：

宋书嫣“他本就不是爱热闹的性子，那天能全程陪着，已经算难得。”

谢砚之忽然开口：

谢砚之“之前在洋行见了张二司令，倒是比照片上看着随和些。”

他顿了顿，补充道，

谢砚之“听说在南边立了不少功，性子却不张扬，是个能沉住气的。”

宋书嫣点头默认，不做评价。

谢明漪挑眉：

谢明漪“你见着人了？怎么不叫上我？我还想问问南边的画材铺子呢。”

谢砚之“我是去谈公事，”

谢砚之“你那画室还没盘下来，倒先惦记起南边的颜料了。”

谢明漪“这不是早晚的事！”

看着二人又要开始拌嘴，宋书嫣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