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风铃声响起。
三个穿藏青色制服的巡捕进来，腰间还佩戴枪套。
领头的是个面色沉郁的中年男人，几人扫过店内，最后落在宋书嫣身上。
“宋小姐？” 他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刚才有人看见，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经过了你这花坊。”
宋书嫣“巡捕先生说笑了。”
她搁下记账的笔，起身，
宋书嫣“这几日花坊生意清淡，傍晚更是没什么客人。许是哪位街坊看错了？”
中年巡捕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张画像，拍在柜台上 —— 上面是谢明漪梳着两条辫子的样子，眉眼被画得有些失真，却能认出轮廓。
“宋小姐真没见过此人？”
宋书嫣一口咬定，
宋书嫣“确实没见过。”
她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本账簿，慢悠悠翻开，
宋书嫣“我这有来客登记，巡捕先生若不放心，尽可查看。”
中年巡捕瞥了眼账簿上娟秀的字迹，显然没打算细看。
只道：“有人看见一个穿洋裙的女人，还有个穿羊毛大衣的男人，往你这暖房钻了。” 他朝身后两人抬下巴，“搜！”
宋书嫣“慢着。”
宋书嫣上前一步，
宋书嫣“巡捕先生要搜可以，但按章程，得有搜查令。”
她目光平静地对上那中年巡捕，
宋书嫣“我这花坊虽小，却是正经生意，经不起这般折腾。”
宋书嫣“若是传出去，说我家花坊窝藏可疑人，怕是对巡捕房的名声也不好听。”
这话软中带硬，既抬出了张家的名头，又点出 “章程” 二字。
两个年轻巡捕的动作顿住，看向领头的。
中年巡捕显然没料到她这般镇定，脸色沉了沉：“宋小姐是想妨碍公务？”
宋书嫣“不敢。”
宋书嫣侧身让开，露出通往暖房的门，脸上带着笑，
宋书嫣“只是暖房里都是刚培育的新苗，娇贵得很，若是碰坏了，怕是不好向张司令交代。”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
宋书嫣“尤其里面还有些北边寄来的耐寒花籽，是军中特意托养的，若是有个闪失……”
这话戳中了要害。
张亦珩在京中军方的名声，巡捕房多少要给几分薄面。
中年巡捕的三角眼在暖房门缝里逡巡片刻，最终哼了一声：“不用进暖房，就在外间看看。”
两个巡捕立刻散开，翻查着柜台和花架。
最终没看出什么异样，中年巡捕有些不甘：
“宋小姐最好想清楚。” 他收起画像，语气不善，“若真窝藏了什么人，等我们拿到证据，可就不是这般好说话了。”
宋书嫣“巡捕先生尽管去查。”
宋书嫣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
宋书嫣“我这花坊随时敞开大门，只是别再吓着我的伙计和花草。”
巡捕们悻悻离开，门被甩上时，风铃发出一阵乱响。
宋书嫣安抚地拍了拍阿香的肩，转身进了暖房。
地窖的入口藏在最里面的花架后，她敲了敲木板，三长两短 —— 是刚才和谢砚之约定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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