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朝雪录:燕月囚梦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敖瑞鹏  敖瑞鹏cp原创女主     

骸骨开口

朝雪录:燕月囚梦

霜降后的第十四日,天尚未亮,皇城东北角的敛房却灯火通明。铁门半掩,门缝里透出一股陈年的冷与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人的喉咙。敛房深处,三具旧年骸骨被依次抬上青石台,覆在上面的白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灰黑牙槽与空洞眼窝,仿佛仍在无声呐喊。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锦衣卫指挥使,三司官员分立左右,无人敢先开口。唯有睿王世子燕迟,披一件半旧的玄狐大氅,立在骸骨之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七日之前,他仍是阶下囚;今日,却奉旨重验“晋王案”旧骨,只因民间忽起流言,道当年晋王谋逆案另有隐情,而隐情之钥,便埋在这三具无名白骨之中。

青灯照骨,第一具骸骨被抬上高台。仵作老何以竹镊剔去骨缝泥尘,忽而“咦”了一声。他抬头,目光穿过灯火,落在燕迟脸上,声音压得极低:“世子,这骨龄……”他顿了顿,似在斟酌措辞,“至多十八,与当年晋王侧妃同岁。”

燕迟眉心一跳,俯身细看。那骨纤细,锁骨微弓,齿槽未完全闭合,确然是未及弱冠的少女。可晋王侧妃当年已二十有五,怎会骨龄倒缩?他心头掠过一丝寒意,却未言语,只抬手,示意继续。

第二具骸骨被抬上,老何以银刀刮开骨表黑泥,露出内里惨白。刀尖在骨缝游走,发出细碎的“沙沙”,像雪夜有人踩过枯枝。老何脸色愈发凝重,半晌,吐出一句话:“仍是十八。”

第三具骸骨被抬上时,敛房已静得只剩呼吸。老何以火酒擦拭骨面,火光照出骨缝间极细的裂纹,裂纹蜿蜒成一轮残月,月心一点暗红,像朱砂痣落进白骨。老何的手抖了一下,银刀“当啷”坠地,声音在敛房四壁撞出回音。

“世子,”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三具骨,同一年岁,同一伤痕——骨缝皆被极薄利刃划开,刀口自内而外,像是……自骨中生。”

燕迟指尖抚过那轮残月,血与火酒交融,竟透出温热。他想起云月曾以指尖在他掌心画月,月心一点朱砂,如今朱砂入骨,竟成诅咒。仵作的声音犹在耳边:“更奇的是,三骨齿槽皆缺左犬齿,而缺口处骨纹平滑,显是生前便被拔去。”

左犬齿。燕迟心头一震,想起云月曾笑言:“月御之人,皆以犬齿为匙,锁梦为牢。”如今钥匙断在骨中,锁孔却无人可寻。

敛房外忽起风,吹得灯火乱晃,照出第四具骸骨——一具被仓促抬来的无名女骨,据称是近日井底新浮。骨身纤细,锁骨微弓,齿槽缺左犬齿,骨缝裂纹亦成残月。仵作老何以火酒擦拭,火光照出骨缝深处一点暗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老何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银刀,声音压得极低:“世子,这骨……与前三具,同出一辙。”

燕迟俯身,指尖抚过那骨,寒意自指尖直窜心底。仵作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骨龄仍是十八,伤痕仍是自内而外,齿槽仍缺左犬齿。世子,这……这像是同一人,死了四次。”

同一人,死了四次。燕迟心头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冰锥自骨缝刺入。他想起云月曾言:“月御之人,以梦为身,身可碎,梦不灭。”如今骸骨开口,竟与她的骨龄、伤痕、齿缺,一一对应。她是谁?她为何死?又为何以骸骨之身,一次次归来?

仵作老何忽然跪下,声音颤抖:“世子,老臣验骨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异象。这骨……这骨像是被人生生抽出梦魂,再以梦魂为刃,自骨中生。”

梦魂为刃,自骨中生。燕迟指尖抚过那轮残月,血与火酒交融,竟透出温热。他想起云月曾以指尖在他掌心画月,月心一点朱砂,如今朱砂入骨,竟成诅咒。仵作的声音犹在耳边:“更奇的是,三骨齿槽皆缺左犬齿,而缺口处骨纹平滑,显是生前便被拔去。”

左犬齿。燕迟心头一震,想起云月曾笑言:“月御之人,皆以犬齿为匙,锁梦为牢。”如今钥匙断在骨中,锁孔却无人可寻。

敛房外忽起风,吹得灯火乱晃,照出第四具骸骨——一具被仓促抬来的无名女骨,据称是近日井底新浮。骨身纤细,锁骨微弓,齿槽缺左犬齿,骨缝裂纹亦成残月。仵作老何以火酒擦拭,火光照出骨缝深处一点暗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老何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银刀,声音压得极低:“世子,这骨……与前三具,同出一辙。”

燕迟俯身,指尖抚过那骨,寒意自指尖直窜心底。仵作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骨龄仍是十八,伤痕仍是自内而外,齿槽仍缺左犬齿。世子,这……这像是同一人,死了四次。”

同一人,死了四次。燕迟心头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冰锥自骨缝刺入。他想起云月曾言:“月御之人,以梦为身,身可碎,梦不灭。”如今骸骨开口,竟与她的骨龄、伤痕、齿缺,一一对应。她是谁?她为何死?又为何以骸骨之身,一次次归来?

仵作老何忽然跪下,声音颤抖:“世子,老臣验骨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异象。这骨……这骨像是被人生生抽出梦魂,再以梦魂为刃,自骨中生。”

梦魂为刃,自骨中生。燕迟指尖抚过那轮残月,血与火酒交融,竟透出温热。他想起云月曾以指尖在他掌心画月,月心一点朱砂,如今朱砂入骨,竟成诅咒。仵作的声音犹在耳边:“更奇的是,三骨齿槽皆缺左犬齿,而缺口处骨纹平滑,显是生前便被拔去。”

左犬齿。燕迟心头一震,想起云月曾笑言:“月御之人,皆以犬齿为匙,锁梦为牢。”如今钥匙断在骨中,锁孔却无人可寻。

风更急了,灯火被吹得几乎熄灭。燕迟忽然抬手,指尖在骨缝残月处轻轻一按,那轮残月竟微微发烫,像回应他的触碰。仵作惊呼,灯火忽明,照出骨缝深处一点暗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燕迟心头一紧,仿佛听见极远处,有人轻声唤他——

“燕迟,囚梦者,终为梦囚。”

骸骨开口,声音却与云月一般无二。燕迟指尖一颤,血珠滴落,正落在那轮残月之上。血与骨交融,竟透出温热,像雪夜里的第一缕春风,又像井底深处的第一声铃响。

灯火忽灭,敛房陷入黑暗。黑暗中,有风掠过,吹起白布一角,露出骸骨空洞的眼窝,似在凝视,又似在微笑。燕迟垂首,指尖抚过那轮残月,血与火酒交融,竟透出温热。他忽然明白——骸骨开口,说的不是真相,而是赌局。

赌局已开,骰子掷出,胜负未分。而他与云月,皆在局中。

上一章 对赌 朝雪录:燕月囚梦最新章节 下一章 燕迟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