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密码

挪威的冻土融化时，伊莱埋下的“时间胶囊”被发现了。新的研究员在邮件里附了张照片：雪鸮站在打开的罐子旁，喙里叼着那支沾着星图颜料的画笔。菲欧娜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在《永夜》的最后一幅画上，发现雪鸮的瞳孔里映着三颗星星——和伊莱纸条上画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布洛戴薇粪便里的纸纤维，重新拼凑后，发现是伊莱论文的最后一页：“猛禽的基因里藏着迁徙的密码，就像人类的心脏记得爱人的心跳频率，即使过了7300天，也能在宇宙中找到回家的路。”

菲欧娜给挪威的研究员回信，询问是否能把时间胶囊寄回。对方在邮件里说，罐子打开时，里面的雪鸮羽毛和星图已经融为一体，颜料渗透进羽毛的纹路，在紫外线下显出完整的猎户座——像幅天然的羽毛星图。

“这大概就是爱的分子结构吧，”研究员在邮件结尾写道，“会渗透，会融合，即使过了十年，也能在合适的光线下，显出最初的模样。”

菲欧娜把这段话读给画室里的标本听。布洛戴薇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虹彩，爪下的戒指反射出细碎的光，像在回应这个迟到的科学解释。她突然觉得，那些关于记忆周期、神经元通路的研究，都不如这只小鸮用生命证明的真理——爱不是数据，是会超越时间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