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持续三天的边境谈判让柱间精疲力竭。回程时突遇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当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村口时，透过朦胧的雨幕，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桥头。

扉间撑着一把墨绿色的油纸伞，半边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他穿着常服而非忍者装束，手里还捧着一个用布包裹的物件。雨水顺着他的银色短发滴落，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怎么..."

柱间刚开口，一个温热的物件就被塞进手里。揭开布料，是个雕花铜手炉，热度正好，不会烫手却也足够驱散寒意。

"算准了你今天回来。"扉间语气平淡，转身就要走，"厨房温着粥。"

柱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油纸伞落在地上，被雨水冲走。瓢泼大雨瞬间将两人浇透，但谁都没有动。柱间的大氅在下一刻展开，将两人裹在一起。湿透的布料紧贴身体，隔着衣物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白痴，会感冒..."扉间的抗议被堵在唇齿之间。

柱间吻得很凶，像是要把三天分离的份都补回来。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是汗。当终于分开时，扉间的嘴唇已经微微发肿，银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回家。"柱间捡起伞塞回弟弟手里，自己却仍坚持裹着大氅，"手炉还热着。"

……

建村后繁忙但这些时日似乎也会有偶尔的闲暇时间。

火影办公室的午后阳光正好。柱间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堆积如山的文件，突然计上心头。

"扉间，"他敲开隔壁办公室的门，"帮我看看这份条约草案？"

当扉间俯身查看文件时，柱间突然揽住他的腰。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一起倒在办公室角落的休息榻上。

"你干什么？！"

"午睡时间到。"柱间理直气壮地收紧手臂，"火影令。"

挣扎无果，扉间只能妥协："就一刻钟。"

等宇智波镜来汇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二代目大人蜷在榻上熟睡，银发铺散在枕间，身上盖着火影袍。而本该批阅文件的初代大人，正轻手轻脚地替弟弟拨开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镜识相地退出，轻轻带上门。走廊上遇到猿飞日斩，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两位大人多睡会儿吧。"

……

而更多时间则将交给培养新一代了。

训练场上，扉间正在演示瞬身术。年轻忍者们屏息看着二代目大人手中的苦无——柄端缠着今早新换的绷带。

"关键在于查克拉的精准控制。"他结印时小指不自然地僵直，那是昨夜被柱间扣着十指入睡导致的血液循环不良。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背后覆上他的。柱间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拂过耳际："这里，小指应该再弯一点..."低沉的笑声震得扉间脊背发麻，"就像昨晚那样..."

扉间的耳尖瞬间红了。他强作镇定继续讲解，却感到柱间的手指正摩挲他结印留下的茧。当演示"瞬身要诀三"时，柱间的膝盖"不经意"压住他的衣角。随着"刺啦"一声，瞬身离开的扉间将半截布料永远留在了训练场。

"专心练习！"二代目的呵斥声从百米外传来。柱间大笑着捡起那片布料，上面还沾着扉间的味道。

……

四季在幸福中冬去春来秋去冬来，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木叶的夏夜，蝉鸣渐歇，晚风裹挟着烟火气拂过街道。祭典的灯火在扉间眼底摇曳，将那双冷冽的红眸映得温暖起来。

"尝尝这个。"柱间突然凑近，带着一身刚浴后的清爽气息。他手里举着的三色团子被灯火镀上蜜色光泽，竹签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

扉间下意识要拒绝，却被塞了个正着。甜糯的触感抵在唇齿间，红豆馅的绵密在舌尖化开。太甜了——他正想着，柱间已经就着他的手咬走第二颗，鼻尖蹭过他微凉的指尖。

"白痴..."扉间耳尖发烫，却没收回手。祭典的人流从他们身侧涌过，有孩子举着风车跑过，带起一阵微热的风。

柱间忽然用拇指抹去他唇角沾的糖渍，指腹在唇瓣上多停留了一瞬。"这边也有。"他低声说，目光却落在扉间颤动的睫毛上。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灯笼上，交叠成暧昧的形状。

第三颗团子被柱间咬在齿间递过来时，扉间终于忍无可忍地拽住他的衣领。甜腻的糯米在交缠的呼吸间融化，远处绽放的烟花在夜空炸开，照亮柱间眼底得逞的笑意。

"...回去再收拾你。"

"嗯，我等着。"

最后一粒芝麻从竹签上滚落，被来往的脚步碾进泥土里。而他们的手指早在不知何时就缠在了一起，像两株根系相连的树，在夏夜里安静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