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鱼这件事情最后在奈布进了趟皇宫后不了了之了,他没表态要怎么处理,管家只能把那一池子死鱼处理了,又让人把池子里的水换了一遍。
那些人热火朝天地排水时卢卡就坐在顶楼的露台前打量着那个池子,水排尽后累累的白骨让他觉得这鱼药得实在是值得。
“看什么?”身后的人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院子里的场景,“怎么想着看这个。”
“你杀了多少人?”卢卡拉下他的手,这个问题问的很平静。
奈布索性拦腰抱着人下楼:“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卢卡没挣扎,他靠着奈布的肩,换了个问法,“在后花园池塘丢那么多尸体,不隔应吗?”
奈布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料之外,那些鱼是他专门养来处理尸体的,总不能天天从亲王庄园里抬尸体出去吧。
至于隔应不隔应这个问题,他在战场上见过的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多了去了,还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虽然最开始要在后院养那些鱼的时候,管家也不是很认同。
“还好。”他最终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卢卡沉默了半晌,开口:“我隔应。”
“能不能不要养那些鱼了。”
“我隔应。”
这话听着更像是示弱。
奈布抱着人下了二楼书房,将人放进沙发里他才问:“你不是说,后院的鱼死了不关你的事吗?”
“对不起。”卢卡道歉道得很真诚,“它们长得太丑了,我害怕。”
“那就不养了。”奈布很是纵容。
“你不去工作吗?”卢卡翻开上次搁在这没看完的书,书签是他从花房捡的掉落的玫瑰花瓣,晒干了后已经褪色,香味也褪去了,他翻出奈布的名贵香水为它添了香,正好做书签。
那一周实在是难捱又无聊,下午的时候他热衷于去花房转一转,因此有了这自制的书签。
而奈布显然是不重欲的人,他基本一周也碰不了他两次,只要不碰他,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以后能晚点回来吗?”卢卡想起上次管家拒绝的话,他不太清楚管家有没有和奈布提过,毕竟管家也一直没给他回应。
“我要留在学校做实验。”
“周末早点回来。”奈布没拒绝他,却有要求,“如果你回来太晚,第二天起不来我不负责。”
这话属实算是明示了,卢卡愣了一下,他突然就有些反感周末了。
这意味着以后的每个周末,他都要忍着恶心和奈布虚与委蛇,虽然大多数时候到了后半程他也会因为那种舒服感到头皮发麻。
“我知道了。”他低下头继续看那本诗集,目光却始终聚焦不了。
心乱了,看什么都是乱的,他一直避讳着去谈这些过于亲密的话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清楚的明白他配合着去接受会好过很多。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上他皮肤的瞬间,他还是会觉得恶心,甚至他能确信,有两回奈布是看出来他想吐的意味的,可奈布没停过,当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