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墨寒跟你说了什么？”我问。
他摇头。
“我不想知道。”他说，“我只关心你现在有没有事。”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难受。
“我没事。”我说，“真的。”
他点点头，把药递给我。
我接过，一口喝完。
苦得让人想哭。
他伸手替我擦掉嘴角的药渍。
“明天别练了。”他说，“休息一天。”
我点头。
他转身进屋，留下我和墨寒在院子里。
风又吹起来了，带着夜露的味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他真的不怕死。”墨寒轻声说，“但他最怕的，是你活着，心却死了。”
我没说话。
我知道他说得对。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心。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易烊千玺不见了。
屋子空着，剑也不在。
墨寒脸色很难看。
“他去找沈天泽了。”他说。
我愣住。
“为什么？”
“因为你昨天没杀他。”墨寒说，“千玺觉得你不安全。”
我心跳加快。
“他要去杀了沈天泽？”
“我不知道。”墨寒看着我，“但我知道，如果沈天泽死了，你会恨他一辈子。”
我攥紧拳头。
“他在哪？”
墨寒沉默了几秒，才说：“老宅。”
我冲出门。
路上风很大，吹得我睁不开眼。
我一边跑一边想，他到底会不会动手？
如果他杀了沈天泽，我和他就真的不一样了。
我就真的会恨他。
可如果他不动手，沈天泽迟早还会回来找我。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赶到老宅时，天还没亮。
院子里站了两个人。
沈天泽跪在地上，满脸是血。
易烊千玺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剑。
我没出声，躲在墙后。
“你为什么不杀我？”沈天泽声音沙哑，“她不想杀我，你就来替她？”
易烊千玺没说话。
他举起剑，慢慢往下落。
我屏住呼吸。
剑锋划过，却不是刺向沈天泽的胸口。
而是割断了他的头发。
一缕黑发落在地上。
“你活着。”易烊千玺说，“比死了更有意义。”
沈天泽愣住。
“什么意思？”
“你欠她的，不只是命。”易烊千玺看着他，“你要还她一个公道。”
沈天泽低头，沉默了很久。
“我做不到。”他说，“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你可以。”易烊千玺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她的仆人。”
我睁大眼睛。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沈天泽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易烊千玺说，“从今以后，你跟着她，为她做事。直到她原谅你。”
沈天泽看着我。
我从墙后走出来，站在他们中间。
“我不想原谅你。”我对沈天泽说，“但我也不想杀你。”
他低下头。
“随你处置。”
我看着他，心里很复杂。
然后我转向易烊千玺。
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
“你做得很好。”他说。
我咬了咬嘴唇。
“你为什么不问我愿不愿意？”
他笑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同意。”
我瞪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可我没让它们流出来。
我转身对沈天泽说：
“从今天起，你跟我回去。”
他点头。
“是。”
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老宅。
风还在吹，天却开始亮了。
阳光照在脸上，有点暖。
我回头看易烊千玺。
他朝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
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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