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等你们很久了。”开门的人嗓音低沉,语气却不急不缓,像是久候的主人终于迎来了不速之客。
易烊千玺的手悄然按上我的后腰,他的掌心潮湿得黏人,指尖微微发颤。堂屋里燃着的檀香袅袅升腾,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气息,像陈年的木头被水浸透后散发出的腐朽味。八仙桌上的茶具安静摆放,壶嘴正冒着丝丝热气,氤氲的雾气在空气中打着旋儿。
“请坐。”那人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如春风,“茶凉得快。”
我刚要落座,易烊千玺却突然伸手拦住了我。“别碰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
那人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润的笑容,“这是今年的新茶,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我外婆死前,也喝过这种茶。”易烊千玺的手指紧扣住桌沿,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却平静得可怕,“对吧,沈先生?”
堂屋里短暂地陷入沉默,只有檀香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那人垂下眼,片刻后又换了副笑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还是你聪明。”
“你认识我外婆?”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青砖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岂止认识。”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她是我的妻子。”
话音未落,他的手忽然一松,茶杯跌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茶叶随着飞溅的水珠洒落在地,青砖缝隙间迅速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他从袖子里缓缓摸出一只铜制怀表,表壳上刻着繁复的暗纹。
“你们以为的疯病,其实是毒发的征兆。”他翻开怀表,金属的咔哒声清晰可闻,“每次发作时,你们都会觉得快要死了,对吗?”
他的话如同一把钝刀,在空气中无声地划开一道口子。易烊千玺的脸色骤变,他猛地捂住胸口,身体弓得像一只虾米,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人站起身,朝我们逼近一步,鞋底踩在青砖上的声音清脆而短促。
“别挣扎了。”他的语气轻飘,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这毒已经传了三代,你们逃不掉的。”
我急忙扶住易烊千玺,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枯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某种无形的催促。那人回头瞥了一眼门口,我趁机伸手抓起桌上的怀表。
表壳滚烫,触手生疼,花纹扎得指尖隐隐发麻。那人见状怒吼一声,扑了过来。我慌乱后退,腰撞上了茶桌,滚烫的茶水泼洒而出,溅在他的衣襟上。他踉跄了一下,脚步有些不稳。
“跑!”易烊千玺拽住我的手腕,声音急促得像是要撕裂空气。
我们冲出门时,晨雾尚未散尽,湿漉漉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还有那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他拉着我拐进一条小巷,脚下的青石板滑得像抹了油,我差点摔倒。
“怀表……”我喘着粗气,嗓音沙哑。
“别丢!”他攥紧了我的手指,力道大得让我的骨节发麻,“那是解药的关键!”
我们接连跑过三四个巷口才停下来。他靠在墙边,胸口剧烈起伏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远处传来卖豆腐脑的梆子声,混着几声鸡鸣,显得格外突兀。
“沈天泽……”他用袖口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透,“没那么容易对付。”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你早就知道他是我外公?”
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的太多,说不完。”
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你刚才抢怀表的样子,真像你外婆。”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怀表在我的掌心发烫,像是要烙进皮肉。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惊飞了一群鸽子。它们扑棱棱地掠过屋顶,翅膀拍落瓦片上的露水,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