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林知夏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月光穿过琴房破碎的玻璃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宋亚轩站在三角钢琴旁，左手还按着渗血的伤口，右手却紧紧攥着一个微型录音器。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听完了，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能让你去见你爸。"

林知夏盯着他手里的录音器，喉咙发紧。三天前在医院，她亲眼看见宋亚轩倒下。昨天在仓库，程野说她是实验终点，宋亚轩只是保险栓。现在这个男人活着站在她面前，可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

"放吧。"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宋亚轩按下播放键。录音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却让林知夏瞬间红了眼眶。

"小夏，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是林母的声音，温柔又急促，"别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你不是什么实验体，更不是终点。你是自由的，一直都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林知夏的眼泪砸在琴键上，发出一声闷响。记忆突然翻涌——六岁那年，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往她手臂里注射蓝色液体。那时她疼得哭不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后来她问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妈妈只是抱着她哭。

"你知道吗？"宋亚轩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出来了。那个在实验室里数窗外飞鸟的小女孩。"

林知夏猛地抬头。月光下，宋亚轩解开染血的衬衫，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疤痕。金属部件从锁骨下方延伸到肋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是保险栓。"他说，"如果失控，我的任务是阻止你。但现在..."他伸手想碰她，却在半空停住，"现在我只想带你逃出去。"

林知夏后退半步，背靠在冰凉的琴身上。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三年前机场的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浑身湿透地说"跟我走"。那时候她以为是爱情故事的开始，现在才知道是剧本的第一幕。

"所以你说喜欢我，也是程序设定的？"她的声音发抖，"每次在我快崩溃的时候出现，给我希望，让我依赖你..."

宋亚轩的眼神动了动："最开始或许是。但后来..."

"后来呢？"林知夏打断他，"当你发现我真的开始依赖你的时候？当你知道我要去找我爸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要演一出英雄救美？"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亚轩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青筋在脖子上暴起。林知夏本能地往前一步，又硬生生停住。

"看，这就是保险栓的作用。"宋亚轩咬着牙笑，嘴角溢出血丝，"只要你想反抗，它就会让我痛不欲生。"

林知夏的心揪得生疼。她想冲过去扶住他，却想起程野说过的话。她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慢慢跪倒在地，手指深深扣进地板缝里。

"小夏..."他的声音像破旧的留声机，"逃...带我一起逃..."

月光忽然暗了一瞬。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林知夏转身就要跑，却被宋亚轩抓住脚踝。他的手冷得像冰，力气却大得惊人。

"听着，"他急促地说，"你爸在城南废弃化工厂。但是..."他的瞳孔开始发蓝，和之前追兵的一模一样，"他们在等你。那里不是你妈，是陷阱..."

林知夏挣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沾着他温热的血。她摸出口袋里的U盘，想起刘耀文临死前说的话："数据核心在你脑子里，只有你能读取。"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知夏最后看了眼蜷缩在地的宋亚轩，推开琴房后门消失在夜色中。

她跑过长满荒草的操场，跨过倒塌的围墙。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擦着她耳边飞过。她没有回头，直到看见前方废弃的公交站牌。

站牌后面站着一个人。逆着月光，那人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林知夏看清了他的脸。

是刘耀文。

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七岁的她坐在实验室窗边，旁边站着一个扎着小辫的男孩。

那分明是刘耀文。

\[未完待续\]林知夏后退半步，背靠在冰凉的琴身上。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三年前机场的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浑身湿透地说"跟我走"。那时候她以为是爱情故事的开始，现在才知道是剧本的第一幕。

"所以你说喜欢我，也是程序设定的？"她的声音发抖，"每次在我快崩溃的时候出现，给我希望，让我依赖你..."

宋亚轩的眼神动了动："最开始或许是。但后来..."

"后来呢？"林知夏打断他，"当你发现我真的开始依赖你的时候？当你知道我要去找我爸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要演一出英雄救美？"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亚轩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青筋在脖子上暴起。林知夏本能地往前一步，又硬生生停住。

"看，这就是保险栓的作用。"宋亚轩咬着牙笑，嘴角溢出血丝，"只要你想反抗，它就会让我痛不欲生。"

林知夏的心揪得生疼。她想冲过去扶住他，却想起程野说过的话。她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慢慢跪倒在地，手指深深扣进地板缝里。

"小夏..."他的声音像破旧的留声机，"逃...带我一起逃..."

月光忽然暗了一瞬。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林知夏转身就要跑，却被宋亚轩抓住脚踝。他的手冷得像冰，力气却大得惊人。

"听着，"他急促地说，"你爸在城南废弃化工厂。但是..."他的瞳孔开始发蓝，和之前追兵的一模一样，"他们在等你。那里不是你妈，是陷阱..."

林知夏挣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沾着他温热的血。她摸出口袋里的U盘，想起刘耀文临死前说的话："数据核心在你脑子里，只有你能读取。"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知夏最后看了眼蜷缩在地的宋亚轩，推开琴房后门消失在夜色中。

她跑过长满荒草的操场，跨过倒塌的围墙。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擦着她耳边飞过。她没有回头，直到看见前方废弃的公交站牌。

站牌后面站着一个人。逆着月光，那人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林知夏看清了他的脸。

是刘耀文。

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七岁的她坐在实验室窗边，旁边站着一个扎着小辫的男孩。

那分明是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