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后来，呼吸都变得滚烫。
朴熙的后背抵在门板上，黎延舟的手撑在她耳侧，掌心贴着冰凉的木头，指节却微微泛白。他的吻从试探到沉溺，带着少年人克制不住的悸动，连带着气息都变得有些不稳。
直到朴熙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后退半步时差点撞到身后的椅子。
“对、对不起。”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泛红的耳根，声音里带着点慌乱，“我……”
朴熙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就笑了。刚才鼓足勇气的紧张感散了大半，只剩下心头乱窜的甜意。她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滚烫的脸颊：“道歉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喜欢。”
黎延舟猛地抬头看她，眼睛亮得惊人，像被点燃的星火。“真的？”
“嗯。”朴熙点头，故意拖长了调子，“不过……”她歪了歪头，打量着他，“黎延舟同学，你刚才在窗外偷看我那么久，是不是该罚？”
他愣了愣，随即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那……你想怎么罚？”
朴熙指了指自己的书桌：“我刚才在做数学题，卡了半天没解出来。你帮我做出来，就当罚你了。”
台灯的光晕落在摊开的练习册上，黎延舟坐在椅子上，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朴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托着下巴看他。
他做题时很专注，眉头微蹙，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连带着侧脸的轮廓都柔和了几分。
“这里，辅助线应该这样画。”他忽然停下笔，侧过头看她，声音放得很轻，“你看，这样就能构成全等三角形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朴熙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刚才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他离得好近。
“喂，看题。”黎延舟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哦。”朴熙回过神，假装认真地盯着练习册，脸颊却越来越烫。
等解完题，已经快 midnight 了。黎延舟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朴熙送他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却没立刻拉开。“黎延舟，”她抬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黎延舟的脚步顿住，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嗯，在一起了。”
他伸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快睡吧，明天上学见。”
“好。”朴熙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着黎延舟回到了房间，她才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很欣慰，终于，他是属于她的了。
隔壁的黎延舟回味着，伸手抚摸着唇，那感觉意柔未尽。
或许喜欢一个人的心里是藏也藏不住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连深夜的风都带着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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