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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莲香旧岁,铜鱼初鸣

快穿之洪荒神女:我在小世界养徒弟那些年

第17章 莲香旧岁,铜鱼初鸣

藏海传的蝉鸣最盛时,蒯家的庭院里飘着桂花糕的甜香。稚奴(藏海原名)蹲在石榴树下,看妹妹蒯瑶用树枝画蛇眉铜鱼——铜鱼是父亲蒯泽从灵脉深处挖来的,背面的纹路像朵没开的莲,父亲说“等瑶瑶长到能背《灵脉谱》,它就开花了”。

“画歪了。”稚奴抢过树枝,在妹妹画的铜鱼旁补了道弧线,“爹说这是莲心,要圆滚滚的才好看。”

蒯瑶噘着嘴抢树枝,辫子上的映日莲香囊晃了晃——是母亲用万莲谷寄来的花绒缝的,母亲说“这花绒能安神,比护身符灵”。香囊的香气混着桂花糕的甜,是稚奴记忆里最暖的味道。

正堂里,蒯泽正对着盏青铜灯研究铜鱼。灯芯是灵脉草做的,能让铜鱼的纹路显形,此刻灯影里的莲纹正慢慢舒展,像真要开花。母亲端着桂花糕走进来,把盘子放在灯旁:“平津侯的人又来了,说要借铜鱼看三日。”

蒯泽的手顿了顿,指尖在铜鱼上摩挲:“借不得。这铜鱼是开癸玺的钥匙,平津侯要它,是想引地脉煞。”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稚奴正举着铜鱼仿品给妹妹看,阳光透过铜鱼的孔,在地上投出细碎的莲影,“等过了这阵,带你们去万莲谷,听说那里的并蒂莲能映出未来的样子。”

母亲笑着给灯添了点灵脉草:“万莲谷的卿哩先生,去年还寄了《双生莲谱》来,说藏海的灵脉和万莲谷是同源呢。”她把块桂花糕塞进蒯泽手里,“别愁了,有铜鱼在,有我们在,什么煞都不怕。”

稚奴趴在窗台上,听见“万莲谷”三个字,突然举着仿品冲进堂:“爹!我能让铜鱼开花!”他把仿品对着灯,地上的莲影果然颤了颤,像花瓣在动。

蒯泽笑着揉他的头:“等你能认出真铜鱼的莲纹,就带你去灵脉源头。”他从袖中取出个木盒,里面是三枚蛇眉铜鱼,“这是蒯家世代守着的东西,你要记住——灵脉是活的,铜鱼是钥匙,人心才是锁。守住心,才能守住灵脉。”

稚奴似懂非懂,却把木盒抱在怀里,像抱着块暖玉。他没看见,父亲转身时,袖口掉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平津侯今夜动手”,墨迹被泪水晕开了半行。

入夜时,母亲给稚奴和蒯瑶各缝了个新香囊,里面除了映日莲花绒,还塞了片真铜鱼的碎鳞——是蒯泽悄悄磨的,说“能挡灾”。“睡吧,”母亲替他们掖好被角,声音有点抖,“明天娘给你们做莲蓉糕,加万莲谷的糖霜。”

稚奴攥着香囊,刚要睡着,就听见院外传来铁器碰撞声。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比平时沉了十倍:“稚奴!带瑶瑶从密道走!去沧溟岛找凌汐岛主!”

他猛地睁开眼,看见父亲举着铜鱼冲出正堂,母亲跟在后面,手里握着把剪刀——是平时给他们剪窗花的那把,此刻却挡在父亲身前。火光突然亮起,照见平津侯的阴兵涌进院子,铁甲上的尸斑在火光里像烂掉的石榴。

“爹!娘!”稚奴想去拉他们,却被妹妹死死拽住。蒯瑶的脸惨白,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是母亲刚塞给她的。

密道的石门在身后关上时,稚奴听见母亲喊:“记得种映日莲!花开了……”后面的话被阴兵的嘶吼淹没。他摸着怀里的木盒,铜鱼的棱角硌得胸口疼,香囊里的花绒蹭着鼻尖,甜香里混着烟火气,像要把这最后一点暖刻进骨头里。

密道尽头是片芦苇荡,月光落在水面上,像撒了把碎银。稚奴抱着妹妹蹲在芦苇里,听见远处传来蒯家院子的爆炸声——那是父亲点燃了灵脉草,宁肯毁了铜鱼,也不让平津侯夺走。

“哥,铜鱼……”蒯瑶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芦苇,手里的桂花糕掉在水里,漾开圈甜香的涟漪。

稚奴突然攥紧木盒。他摸到盒底的刻痕——是父亲白天偷偷刻的,三枚铜鱼的位置,正好对应沧溟岛、雾岛和沉渊井。他想起父亲的话“人心才是锁”,突然把木盒塞进妹妹怀里:“你去沧溟岛,找凌汐岛主,说蒯家的铜鱼要开花了。”

“那你呢?”蒯瑶的眼泪掉在木盒上,晕开片湿痕。

“我去拿真铜鱼。”稚奴捡起块石头,在芦苇杆上刻了道莲纹——是白天给妹妹补画的那种,“爹说莲能破煞,等你在沧溟岛种出映日莲,我就去找你。”

他看着妹妹乘着芦苇筏漂向沧溟岛的方向,筏子上的映日莲香囊在月光下泛着光,像盏小小的灯。然后转身往回跑,手里握着块尖锐的石头——不是为了打架,是想在蒯家的废墟里,捡块能种映日莲的土。

废墟的余烬里,稚奴跪在焦黑的石榴树下,手指被烫出泡也没知觉。他在灰烬里扒了很久,终于找到半块没烧透的铜鱼——是父亲刻了莲心的那枚,背面的莲纹还能看清,像朵在火里没谢的花。

平津侯的阴兵在废墟外巡逻,靴底踩过焦土的声音越来越近。稚奴把铜鱼塞进嘴里,咬着牙钻进断墙的缝隙里。他听见阴兵说“蒯家的小崽子跑了”,听见平津侯冷笑“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却死死咬着铜鱼,舌尖尝到血和铜的腥气,还有点若有若无的甜——是香囊里的花绒,粘在了铜鱼上。

天亮时,稚奴从废墟里爬出来,脸上全是黑灰,只有攥着铜鱼的手指,还留着点映日莲的淡香。他望着沧溟岛的方向,芦苇荡的水面上,妹妹的筏子早就没了影,但他知道,那枚刻着莲纹的铜鱼,那半块带着甜香的桂花糕,会像条线,把他们连在一起。

他在焦黑的石榴树下埋了把土,土里面,混着他偷偷留下的映日莲种子——是母亲去年秋天收的,说“明年种在院子里,能开一整年”。

很多年后,藏海(稚奴)蹲在沧溟岛的灵植圃里,给海络草浇水时,指尖突然传来熟悉的灼痛感。他低头,看见掌心的旧疤(当年被铜鱼硌的)正泛着红,像在回应什么。远处的莲池里,新种下的映日莲刚冒出嫩芽,叶片上的纹路,和他当年在芦苇杆上刻的莲纹,分毫不差。

他突然想起那个蝉鸣的午后,父亲举着铜鱼说“莲要圆滚滚的才好看”,母亲的桂花糕蒸在笼里,妹妹的辫子扫过他的手背,香囊的甜香漫了一院子。原来有些记忆从不是枷锁,是埋在土里的种子,只要心里还有暖,总有一天会开出花来。

而此刻的万莲谷,小骨正对着灵邮盒里的映日莲种子发呆。卿哩走过来说:“这是藏海传寄来的,说要种在能看见海的地方。”小骨没说话,只是把种子埋进土里时,特意画了个圆滚滚的莲心——像很多年前,那个蹲在石榴树下的稚奴,给妹妹补画的样子。

时间线或许倒回了惨烈的起点,但那些藏在莲纹、铜鱼和花绒里的暖,正顺着灵脉,往未来的方向慢慢爬,像在说:别怕,我们总会在花开的地方,再遇见。

稚奴在芦苇荡里躲了三日,靠捉小鱼和野果充饥。映日莲的种子被他用布包好,贴身藏着——母亲说这种子要“暖着才肯发芽”,他便总把布包按在胸口,让心跳的温度焐着。

第四日清晨,他被一阵灵植的清香唤醒。循着香味拨开芦苇,看见片巴掌大的水洼,洼里长着株断了茎的海络草,蓝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刚被人从灵植圃里折下来的。

“是沧溟岛的草。”稚奴蹲下身,指尖刚碰到花瓣,草叶突然抖了抖,往他掌心凑了凑。他想起父亲说的“灵植认人”,突然把半块干硬的桂花糕掰碎,撒在水洼里——这是妹妹没吃完的那半,他一直揣在怀里,糕渣遇水化开,竟在洼里凝成小小的莲影。

海络草顺着莲影往水洼中心爬,断茎处竟抽出新的嫩芽。稚奴看着那抹新绿,突然想起母亲的话“花开了就有希望”,他把铜鱼从怀里掏出来,放在草叶旁。铜鱼背面的莲纹在晨光里泛着淡光,竟和水洼里的莲影慢慢重合。

“你也在等花开吗?”他对着海络草轻声说,像对着妹妹说话,“等找到瑶瑶,我们就把你种在沧溟岛的灵植圃里,让你长到比石榴树还高。”

草叶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像在应和。

离开芦苇荡前,稚奴把那株海络草连根挖起,用芦苇杆编了个小筐装着。他不敢走大路,专挑灵植多的地方走——父亲说“灵植多的地方煞气少”,而且海络草只要靠近灵脉,就会发出淡淡的蓝光,能帮他避开阴兵的巡逻队。

走到第七日,海络草的蓝光突然变弱,叶片也蔫了大半。稚奴慌了,抱着草筐在林子里转圈,直到看见块刻着莲纹的石碑——碑上的纹路和铜鱼背面的莲心很像,只是更古老,边缘还沾着灵脉草的碎屑。

“是爹说的灵脉碑!”他把海络草放在碑前,又从怀里摸出铜鱼。铜鱼刚碰到石碑,碑底突然渗出清泉,泉水顺着碑纹流进草筐,海络草瞬间舒展开叶片,蓝光比之前更亮了。

泉眼里还泡着片干枯的莲瓣,是万莲谷的并蒂莲——瓣尖带着点金红,像被莲火烤过。稚奴把莲瓣捡起来,发现背面写着个“卿”字,墨迹被泉水泡得发淡,却透着清润的气。

“是万莲谷的先生留下的?”他把莲瓣夹进铜鱼的木盒,突然觉得胸口的种子好像动了动——映日莲的种子在布包里鼓了鼓,像要发芽。

又走了半月,稚奴的布鞋磨穿了底,脚底板全是血泡。他在溪边洗伤口时,看见水里的倒影: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只有攥着铜鱼的手指,还透着点干净的白。

“以后不叫稚奴了。”他对着水面的影子说,“爹说灵脉藏在海里,我要像海一样能藏住东西——藏住铜鱼,藏住种子,藏住要找妹妹的念想。”他顿了顿,用沾着溪水的手指在石头上划了个“海”字,“就叫藏海。”

话音刚落,布包里的映日莲种子突然“啪”地裂开道缝,冒出点嫩白的芽。藏海赶紧把种子埋进溪边的土里,又用海络草的蓝光照着,像守护稀世珍宝。

夜里宿在山洞,他梦见回到蒯家的院子。父亲在教他认铜鱼的纹路,母亲在蒸桂花糕,妹妹举着映日莲的花苗喊“哥你看它发芽了”。山洞外传来狼嚎,他惊醒时,发现海络草的蓝光正围着他转,像层软甲——是灵植在护着他。

他摸出木盒里的万莲谷莲瓣,放在鼻尖闻了闻,清润的香气里竟混着点桂花糕的甜。藏海突然笑了,把莲瓣撕成碎末,撒在映日莲的幼苗周围:“娘说糖霜能让花长得好,这花瓣比糖霜还香,你要快点长啊。”

幼苗的嫩芽在夜里悄悄长高了半分,像在回应他的话。

又过了一月,藏海终于看见沧溟岛的轮廓。岛外的海面上飘着玄甲军的战船,帆上的“沧溟”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光。他躲在礁石后,看见个穿银蓝锦袍的小姑娘站在船头,手里举着块墨玉令牌,令牌上的海鸟纹被阳光照得透亮。

“是凌汐岛主!”藏海攥紧怀里的铜鱼,刚要出声,却看见小姑娘身边站着个副将,腰间的佩剑挂着枚香囊——香囊上的映日莲花绒,和母亲缝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那是妹妹的香囊!瑶瑶真的到了沧溟岛,她还好好的!

藏海没立刻上前,只是蹲在礁石后,看着战船慢慢驶进岛。他从布包里掏出最后一点映日莲种子,撒在礁石的缝隙里:“等你们开花了,我就去找妹妹。”

海风掀起他的破衣摆,却吹不散他眼里的光。木盒里的铜鱼在灵力里轻轻颤,背面的莲纹比刚从废墟里捡到时,又舒展了些,像真的要开花了。

他不知道,此刻的沧溟岛主殿,小凌汐正捧着枚蛇眉铜鱼发呆。副将说这是个小姑娘送来的,小姑娘说“我哥叫稚奴,他会带着真铜鱼来,他说铜鱼开花时,就是我们回家的时候”。

殿外的灵植圃里,新种下的映日莲刚冒出芽,嫩白的茎秆上,沾着点礁石的沙——是藏海撒在礁石缝里的种子,顺着洋流漂到了沧溟岛,像条系着两个孩子的线,在藏海传的灵脉里,慢慢往一起靠。

藏海在礁石后待了整整一夜。天亮时,他对着沧溟岛的方向,轻轻说了声“瑶瑶等我”,然后转身往雾岛走去——父亲的木盒刻着雾岛有铜鱼的另一半,他要先找到它,再带着完整的铜鱼,堂堂正正地去见妹妹。

走之前,他给礁石缝里的映日莲浇了点海水,又用石头在旁边刻了道浅淡的莲纹——像很多年前在石榴树下,给妹妹补画的那种圆滚滚的莲心。

“等我回来时,你要开花啊。”他对着幼苗说,声音里已经没了稚奴的怯懦,多了点像海一样的沉稳。

海风卷着雾岛的灵植香吹来,藏海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里。只有礁石上的莲纹,和石缝里的映日莲幼苗,还在等着他——等着那个叫“藏海”的少年,带着铜鱼和希望,再回到这里。

藏海在雾岛的密林里走了三日,海络草的蓝光越来越亮——这意味着离灵脉源头越来越近。他把草筐挂在手腕上,另一只手攥着半块铜鱼,指腹早已把莲纹磨得光滑,像摸着父亲掌心的温度。

第五日清晨,密林深处突然传来“叮咚”声,像玉佩撞在石头上。藏海拨开最后一片蕨类植物,看见片月牙形的水潭,潭中央的石台上,卧着只巴掌大的玄色小兽,正用爪子拨弄枚铜鱼——那铜鱼的形状,正好能和他怀里的半块拼上。

“是古灵!”藏海屏住呼吸。父亲说过雾岛的古灵守着灵脉秘宝,性情孤僻却认铜鱼。他慢慢蹲下身,把怀里的半块铜鱼举起来,“我是蒯家的人,来取铜鱼的。”

小兽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突然叼起石台上的铜鱼,往水潭边游——它的爪子划开水面,激起的涟漪里竟浮出莲纹,和铜鱼的纹路完全重合。

藏海跟着走进水潭,水刚没过脚踝,却暖得像温泉。他把半块铜鱼递过去,小兽用爪子把另半块推过来,两块铜鱼在水面轻轻一碰,“咔”地合为一体。背面的莲纹彻底舒展开,像朵刚绽放的并蒂莲,潭底突然亮起金光,浮出张灵脉图——比父亲木盒里的刻痕更详细,连沧溟岛灵植圃的位置都标着朵小小的映日莲。

“瑶瑶……”藏海的指尖在映日莲的标记上顿了顿,突然明白父亲的意思——铜鱼不仅是钥匙,还是张“寻亲图”。

小兽突然叼着他的衣角,往潭后的石洞拖。石洞深处摆着个石匣,匣里铺着映日莲花绒,和母亲缝的香囊材质一样。打开石匣,里面是本《灵脉手札》,封面上写着“蒯泽”——是父亲的笔迹。

手札里夹着片并蒂莲瓣,和万莲谷寄来的那片很像。翻到最后一页,父亲画了幅小画:两个孩子蹲在石榴树下种莲,旁边写着“稚奴、瑶瑶,灵脉不伤善者”。藏海的眼泪掉在手札上,晕开墨迹,却在画里孩子的衣角处,看见父亲刻的小字:“沧溟岛莲池下有密道,能避灾”。

“爹早就知道……”他摩挲着画里的莲苗,突然把铜鱼和手札揣进怀里,对着小兽鞠了一躬,“谢谢你。等我找到妹妹,就来给你种满池海络草。”

小兽晃了晃尾巴,往他手里塞了颗发光的灵珠——珠里映着沧溟岛的影子,灵植圃里有株刚种下的映日莲,旁边站着个梳双辫的小姑娘,正对着莲苗说话。

“是瑶瑶!”藏海攥紧灵珠,转身往雾岛外围跑。海络草的蓝光在他身后铺开,像条引路的河,小兽站在水潭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着天空叫了两声——密林里的古灵纷纷探出头,有的衔来野果,有的用藤蔓给他搭了座过溪的桥,像在帮他赶路。

离开雾岛时,藏海的行囊里多了灵珠、手札和完整的铜鱼。他不再绕路,海络草的蓝光能让他避开所有煞气,遇到阴兵巡逻队,只要把铜鱼往灵植旁一放,阴兵就像看不见他似的——父亲在手札里写“铜鱼裹灵脉气,邪祟不侵”。

走到沧溟岛外围的浅滩时,已是七日后的黄昏。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藏海看见玄甲军在滩边巡逻,甲胄上的莲纹在余晖里闪着光——和卿哩后来教他们刻的莲纹一模一样。

他摸出灵珠,珠里的映日莲又长高了些,瑶瑶正给莲苗浇水,旁边站着个穿银蓝锦袍的少女,应该是凌汐岛主。藏海深吸一口气,把铜鱼举过头顶,往玄甲军走去。

“站住!”巡逻的士兵举起长矛,看见他手里的铜鱼,突然愣住了——铜鱼背面的并蒂莲纹,和主殿癸玺的纹路分毫不差。

“我找凌汐岛主,”藏海的声音很稳,带着海的沉润,“我叫藏海,带了蒯家的铜鱼。”

士兵对视一眼,突然收了长矛:“岛主说过,持铜鱼者可入岛。”

走进沧溟岛时,藏海闻到了映日莲的清香。灵植圃就在主殿旁,他看见那株珠里的莲苗已经长到半尺高,瑶瑶正蹲在旁边,用树枝在地上画蛇眉铜鱼——画得歪歪扭扭,像很多年前在石榴树下那样。

“画歪了。”藏海站在圃边,声音有点抖。

瑶瑶猛地回头,手里的树枝掉在地上。她的辫子上还系着那个映日莲香囊,只是边角已经磨破,看见藏海手里的铜鱼,突然捂住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哥……你手里的莲纹……”

藏海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指在她画的铜鱼旁补了道圆滚滚的莲心:“爹说这样才好看。”

瑶瑶扑进他怀里,香囊上的花绒蹭着他的脸颊,还是记忆里的甜香:“我以为你找不到我了……凌汐姐姐说,等映日莲开花,你就会来。”

藏海摸着她的辫子,看见不远处的凌汐正站在主殿门口,手里握着母亲当年缝的另一个香囊——瑶瑶说,她刚到沧溟岛时,就是凭着香囊上的花绒,被凌汐认出来的。

“铜鱼找到了,”藏海对着凌汐举了举铜鱼,“我爹说,要把它交给能守住灵脉的人。”

凌汐笑着点头,指尖的墨玉令牌在夕阳里泛着光:“蒯先生说得对,人心才是最好的锁。”她转身往殿内喊,“把新蒸的莲蓉糕端来,加万莲谷的糖霜。”

藏海看着灵植圃的映日莲,突然想起母亲的话“花开了就有希望”。莲苗的叶尖正对着夕阳,像在努力往上长,而他贴身藏着的映日莲种子,不知何时已经发芽,嫩芽从布包里钻出来,沾着他的体温,像在说:我们终于等到花开了。

暮色漫上沧溟岛时,藏海和瑶瑶坐在灵植圃边,分吃着莲蓉糕。凌汐坐在旁边,翻看着蒯泽的手札,玄甲军的士兵在远处巡逻,甲胄的轻响混着海络草的清香,像首温柔的歌。

藏海把铜鱼放在莲苗旁,铜鱼的莲纹与莲苗的纹路慢慢重合,潭底小兽给的灵珠突然飘起来,悬在莲苗上方,珠里映出万莲谷的样子——小骨和霓漫天正在给映日莲浇水,卿哩站在石屋门口,对着藏海传的方向,轻轻笑了。

“哥,你看!”瑶瑶指着灵珠,眼睛亮得像星星,“是万莲谷!”

藏海咬着莲蓉糕,突然觉得心里的空缺被填满了。那些在废墟里扒铜鱼的夜晚,在芦苇荡里护种子的清晨,都像这莲蓉糕的甜,终于有了归宿。

他知道,平津侯的阴兵、曹静贤的鹰卫还在暗处,但此刻握着妹妹的手,看着铜鱼与莲苗共生,突然不怕了。就像父亲在手札里写的:“灵脉会记得所有温暖,只要我们守着花开,就永远有光。”

夜风穿过灵植圃,映日莲的嫩芽在灵珠的光里轻轻晃,像在给这个迟到了太久的重逢,添上句温柔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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