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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当柳清歌重生到儿时,带走沈九

沈清秋怀胎五月,身子愈发沉重,腰酸之感时常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不断拉扯着他的腰肢。这一日,他斜倚在清静峰那温润的青玉榻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浅眠。四周静谧,唯有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撩动着窗边的纱幔。

突然,远处山门传来收徒大典的钟声,悠悠扬扬,穿透了这宁静的氛围,瞬间惊醒了浅眠中的沈清秋。与此同时,腹中的孩子似乎也被这钟声惊扰,像是在表达不满,轻轻踢了他一脚。沈清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声斥道:“小东西,安分些。”

就在这时,明帆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到师尊,腰间那块泛旧的弟子玉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师尊若觉得吵,弟子去把窗户关上。”明帆见沈清秋微微蹙眉,脸上带着关切,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话语中满是体贴。

沈清秋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明帆腰间那块已经泛旧的弟子玉牌上。玉牌上“清静峰”三个字,因为时间的磨砺,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看着这玉牌,沈清秋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初见明帆的那一天。那并不是在收徒大典上,而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江南小镇。

记忆中,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打湿了整个小镇。沈清秋奉命追查一伙拐卖仙门子弟的人贩子,在一条阴暗潮湿的暗巷里,成功救出了十几个被困的孩子。其中,有个身着锦衣的少年格外引人注目。少年明明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可他却紧紧地护着身后更小的孩子,那坚定的模样在一片慌乱中显得尤为醒目。

“仙长……”少年伸出颤抖的手,拽住沈清秋染血的袖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渴望,“我、我想跟您学本事!”

沈清秋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是“清静峰不养少爷”。可没想到,三日后他启程回山时,这个少年竟不顾一切地追着马车跑了十里地。烈日高悬,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少年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了滚烫的官道上。

“师尊?”明帆的声音将沈清秋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明帆见他出了神,小心翼翼地吹凉药汤,轻声问道,“可是胎动又厉害了?”说着,顺手递上蜜饯,那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沈清秋摇了摇头,指尖下意识地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恰在此时,腹中孩子像是感受到了父亲的动作,又轻轻踢了一下,仿佛在附和着父亲的回忆。五个月的胎儿已有灵性,近日愈发活泼好动,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感知这个世界。

沈清秋接过药碗,目光瞥见明帆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那是当年被铁链磨出的伤痕。药碗中热气袅袅升腾,带着淡淡的药香。沈清秋忽然轻笑出声,感慨道:当年那个瘦小怯懦的孩子,如今已经能把安胎药的火候掌握得精准无比,甚至比炼丹还要精细。就连岳清源都夸赞他心细如发,考虑周全。“只是想起你当年……”沈清秋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住,因为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五个月的胎儿仿佛在应和着他们的对话,轻轻踢了他一下。

明帆见状,连忙去取安神香,可刚走到门口,就和宁婴婴撞了个满怀。“婴婴当心!”明帆手忙脚乱地扶住差点翻倒的木盘,那副慌乱的模样,与当年在拜师礼上打翻茶盏的小丫头如出一辙。

院门被撞开,宁婴婴抱着满怀沾着露水的灵植冲了进来,她跑得太急,发间的金步摇叮当作响。“师尊看我找到了什么!安神的月见草……”她突然住了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散落的衣襟——那身价值千金的云锦襦裙,又被她穿得像个市井丫头般凌乱,衣角皱巴巴的,还沾着些许泥土。

沈清秋不禁莞尔。他永远记得在醉仙楼初见这丫头时的情景,那是个热闹又嘈杂的地方,十二岁的小姑娘被老鸨逼着学琵琶。小姑娘十指缠着渗血的纱布,每一次拨动琴弦,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竟把《琵琶行》弹出了杀伐之音,那股倔强与坚韧,让沈清秋印象深刻。

“仙君买我罢。”小丫头当时跪在琴案边,眼睛亮得惊人,“我会沏茶,还会……还会背诗!”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结果买回来才发现,所谓“背诗”只会半首《静夜思》,沏茶更是连茶叶和杂草都分不清。可就是这么一个野丫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如今却是清静峰最出色的丹修,她调配的丹药,功效显著,让许多人称赞不已。(沈清秋这一世被柳清歌带走,去青楼只是为了任务,带回宁婴婴也只是出于怜悯,所以沈清秋不会像在《狂傲仙魔途》里那般毫无原则地宠爱宁婴婴。)

腹中孩子突然剧烈地翻动起来,沈清秋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两个徒弟立刻围了上来,明帆熟练地为他揉腰,手法恰到好处;宁婴婴则急忙递水,眼神中满是担忧,两人配合得默契无间。

“你们啊……”沈清秋刚要开口,忽然察觉到护山大阵传来一阵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抬眼望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御剑而来,那身姿挺拔,气势不凡——是做完任务归来的柳清歌。

明帆和宁婴婴很识趣地退了下去,他们知道师尊和柳师叔有话要说。柳清歌落在廊下,身上的铠甲还带着未散的血气,那是战场上留下的气息。但他在进门前三步,便用净尘诀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让一丝血腥气惊扰到沈清秋。

“今日孩子闹你了?”柳清歌单膝跪在榻前,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上沈清秋的腹部,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沈清秋握住那只布满剑茧的手,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当年在醉仙楼的场景,柳清歌也是这样,默默地替他付了十倍的赎身钱;在人贩子的老巢,同样是这个人,一剑斩断囚笼,动作干脆利落,却又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住明帆流血的手腕,那细致入微的关怀,让人感动。

“清歌。”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安心,“你说这孩子将来……”

话还没说完,腹中胎儿突然重重地踢了一脚,正好踹在柳清歌掌心。两人同时一怔,随即相视而笑,那笑容中满是为人父母的喜悦与期待。

窗外传来收徒大典的喧哗声,新弟子们正挨个上前展示灵根。沈清秋忽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一块温润的灵玉——这是柳清歌昨夜亲手雕刻的,说是要给孩儿做长命锁。灵玉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触手温热。

胎动又起,这次格外明显,仿佛胎儿也对这灵玉产生了兴趣。沈清秋低头轻语:“怎么,你也想去看收徒大典?”话音刚落,腹中孩子竟像是回应他一般,又动了一下。

“胡闹。”他嘴上嗔怪着,眼角却微微弯起,满是宠溺。当年收明帆、宁婴婴时,又何尝不是这般突如其来、妙不可言的缘分?沈清秋望着庭院里忙碌的两个徒弟——一个正笨手笨脚地整理被他碰倒的药碾,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一个踮着脚在晾晒染血的绷带,动作虽有些吃力,却充满了干劲。

或许清静峰这一脉,注定要收留这些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历经坎坷的灵魂。就像他腹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小家伙,还未见过人间,就已经开始学着闹腾了,让人既期待又充满了憧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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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扶着腰,艰难地在竹舍内踱步。怀孕四月有余,孕吐虽减轻了些,腰背的酸痛却与日俱增。他停下脚步,揉了揉后腰,那里像是被人用钝器敲打过一般,又酸又胀。

窗外传来弟子们的练剑声,清脆的剑鸣在往日会让他心旷神怡,此刻却只觉烦躁。沈清秋皱着眉,挥手关上了窗户。

"师尊?"宁婴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弟子送安神茶来了。"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绪:"进来。"

宁婴婴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放在桌上,偷眼打量着自家师尊——沈清秋今日穿了一件宽松的月白色长袍,却仍能看出腹部微微隆起的弧度,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柳师叔呢?"宁婴婴忍不住问道。往常这个时候,柳清歌必定寸步不离地守在沈清秋身边。

沈清秋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百战峰有事。"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已经是柳清歌连续第三日早出晚归了。起初他说是百战峰积压了些事务需要处理,后来便常常整日不见人影,直到深夜才回来。沈清秋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孕期情绪波动剧烈,难免胡思乱想。

"师尊别担心,"宁婴婴安慰道,"柳师叔肯定很快就回来了。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我今早去百战峰送东西,看见柳师叔在后山忙什么呢,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您,说是惊喜。"

沈清秋挑眉:"惊喜?"

宁婴婴点点头:"好像是在修葺那座荒废的温泉别院。明帆师兄说,柳师叔这几日调了不少弟子去帮忙,连百战峰的几位长老都惊动了。"

沈清秋心头微动。百战峰后山确实有一处温泉,因年久失修早已荒废。柳清歌修它做什么?

宁婴婴告退后,沈清秋走到铜镜前,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孕期的变化让他几乎认不出镜中人——腰身不再纤细,面容浮肿,连最爱的青色长袍都穿不出往日的风姿。

"难怪..."沈清秋喃喃自语,手指抚上微凸的小腹。柳清歌是不是嫌弃他了?所以整日躲去百战峰,连陪伴都变得敷衍...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野草般疯长。沈清秋坐在窗前,看着日影西斜,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

当夜,柳清歌回来时已是月上中天。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见沈清秋并未如往常般睡下,而是端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本书,却明显没有看进去。

"还没睡?"柳清歌快步上前,伸手想探沈清秋的额头,却被轻轻避开。

"百战峰的事务很忙?"沈清秋语气平静,眼神却闪烁不定。

柳清歌敏锐地察觉到道侣情绪不对,蹲下身与他平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秋别过脸:"无碍。"顿了顿,又忍不住道,"你若事务繁忙,不必日日回来,我一人也无妨。"

柳清歌眉头紧锁:"胡说什么。"他强硬地扳过沈清秋的脸,却见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泛着红,"清秋,到底怎么了?"

沈清秋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知我如今容貌不堪,你若..."

"住口!"柳清歌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吓得沈清秋一颤。他立刻放柔语气,"谁跟你说这种混账话?"

沈清秋不答,只是轻轻抓住柳清歌的手按在自己微凸的腹部:"我变丑了。"

柳清歌心头一痛,单膝跪地将沈清秋搂入怀中:"傻子,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他亲吻沈清秋的发顶,"我这几日是在准备一样东西,本想明日带你去看看..."

"温泉别院?"沈清秋闷闷地问。

柳清歌身体一僵:"宁婴婴告诉你的?"

沈清秋轻轻点头。柳清歌叹了口气,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既然知道了,现在就去看看吧。"

"现在?"沈清秋惊讶地抬头,"这么晚了..."

"乘鸾剑很快。"柳清歌已经为他披上外袍,"正好夜深人静,没人打扰。"

夜风微凉,柳清歌用大氅将沈清秋裹得严严实实,御剑直奔百战峰后山。远远地,沈清秋就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与记忆中破败的样子截然不同。

剑光落地,柳清歌牵着沈清秋的手走向院门。推开门的瞬间,沈清秋不禁屏住了呼吸——

原本杂草丛生的庭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四周种满了安神的灵花异草,中央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温泉,水面漂浮着花瓣和药草。池边铺设了软塌和小几,四周挂着轻纱帷帐,既通风又保暖。

"这是..."沈清秋惊讶地看向柳清歌。

柳清歌耳根微红:"木师弟说,温泉对缓解孕期腰背酸痛有奇效。"他指着池边的栏杆,"这里加了扶手,方便你进出。水温我也调试好了,不会太热..."

沈清秋眼眶发热,缓步走向温泉。池水清澈见底,底部铺着光滑的鹅卵石,四周还贴心地设置了坐处。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恰到好处。

"你这几日...就是在忙这个?"沈清秋声音微颤。

柳清歌点头:"引了山中的灵泉,又请木清芳师兄布了聚灵阵。"他走到沈清秋身边,"喜欢吗?"

沈清秋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抱住了柳清歌,将脸埋在他胸前。柳清歌感受到胸前的湿意,心头一紧:"怎么哭了?"

"我以为..."沈清秋的声音闷闷的,"你嫌弃我了..."

柳清歌心头一震,捧起沈清秋的脸,郑重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沈清秋,你给我听好了。"他极少连名带姓地称呼沈清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此生挚爱。你为我孕育子嗣,我感激珍惜都来不及,怎会嫌弃?"

沈清秋破涕为笑:"柳师弟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是罕见。"有柳清歌这样爱他的道侣沈清秋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没有遗憾了。

柳清歌无奈,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还笑。"说着,伸手为他解开衣带,"试试水温合不合适。"

沈清秋任由他伺候,很快被剥得只剩里衣。柳清歌自己也脱去外袍,小心地扶着沈清秋踏入温泉。

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全身,沈清秋舒服地叹了口气。柳清歌让他靠在池边的软垫上,水刚好没过肩膀,腰部的酸痛立刻得到了缓解。

"如何?"柳清歌紧张地问。

沈清秋闭目享受:"很好。"他睁开眼,看着柳清歌近在咫尺的脸,"谢谢你。"

柳清歌摇头,取过一旁的皂角为他清洗长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月光洒在温泉上,泛起粼粼波光。柳清歌的手法极好,从发丝到肩颈,每一处都得到精心照料。沈清秋放松地靠在他怀中,任由那双握剑的手在自己身上施展魔法。

"这里..."沈清秋指了指后腰,"特别酸。"

柳清歌会意,双手拇指按在脊椎两侧的穴位上,缓缓施压。沈清秋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整个人都软在了柳清歌怀中。

"力道可以吗?"柳清歌低声问。

沈清秋点点头,忽然转身面对柳清歌,双手捧住他的脸:"柳清歌,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柳清歌眸色一深,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不带情欲,只有无尽的爱意与珍视。

"说过,"分开后,柳清歌抵着他的额头,"但我不介意多听几次。"

沈清秋轻笑,主动凑上去又亲了一下:"我爱你。"

水波荡漾,两人静静相拥。柳清歌的手始终护在沈清秋腹部,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沈清秋突然问道。

柳清歌沉吟片刻:"柳家下一辈是“昭”字辈,若是男孩,叫柳昭澜如何?女孩的话..."

"柳昭婉?"沈清秋接道。

柳清歌眼中光芒闪动:"好。"

夜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温泉的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两人的轮廓,却掩不住那份深情。在这个特意准备的惊喜里,他们找到了片刻的宁静与幸福,暂时忘却了孕期的种种不适与担忧。

远处,百战峰的钟声敲响了子时。柳清歌将昏昏欲睡的沈清秋抱出温泉,用柔软的布巾仔细擦干,又为他穿上干净的里衣。

"回家?"他轻声问。

沈清秋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地点头。柳清歌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发顶,御剑而起,载着此生挚爱返回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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