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锡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机械广播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欢迎回来，001号实验体。"
张望锡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我能看到他手背上还沾着雨水的痕迹。红光闪烁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照得忽明忽暗。
"停！"张耀泽突然举枪，枪口对准张望锡的后背，"你真的联系了郑教授？"
"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张望锡没有回头，继续操作着控制台。
我靠在墙上，太阳穴突突跳动。钥匙卡还在手中发亮，光晕映得手掌发烫。走廊尽头传来滴水声，和之前一样，慢悠悠地，像是有人在倒数时间。
控制台发出嗡鸣，一块金属板缓缓升起。蓝光射出，在我面前形成一个全息投影。两个选项浮现出来：
【激活代码】\
【接受重置】
"选择决定存在形式。"机械广播切换成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那是郑教授。
我忽然觉得恶心。胃里翻腾，像是有人往我肚子里灌了冰水。眼前闪过画面——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培养舱里漂浮的胚胎，编号001。然后是张望锡和张耀泽，他们躺在并排的实验床上，看起来只有十七岁左右。
"为什么……"我扶住墙，指甲缝渗出黑紫色的液体，"为什么我从小就能读懂你们的眼神？"
张望锡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看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耀泽猛地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张望锡的手臂，在控制台屏幕上溅上几点血珠。他声音嘶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郑教授当年用我们做基因对照组！"
"可他是唯一能帮你控制代码的人。"张望锡捂着伤口后退，脸色苍白。
我盯着那两个选项，手指微微发抖。背后传来脚步声，是张耀泽跪倒在地的声音。他抬起头看我，眼里满是痛苦："毁了它，嫣然！那些记忆都是他们植入的！"
控制台突然震动，广播系统自动播放了一段录音。年轻母亲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郑教授，我按你说的收养了两个男孩……他们很适合做对照组。但嫣然不一样，她是001号，必须保护起来。"
婴儿啼哭和仪器运转声混在一起，像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正在复苏。
我闭上眼，母亲临终的画面再次浮现。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眼里没有爱，只有恐惧。原来如此。她知道一切，却选择了隐瞒。
"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的声音发颤，"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张望锡点头："我们爱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可你们骗了我这么久。"我说，"你们明明知道真相，却让我活在谎言里。"
"我们想告诉你，但不敢。"他说，"你知道吗，每次看你笑，我都害怕有一天你会恨我们。"
"可现在我已经恨你们了。"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张耀泽突然开口："嫣然，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找到你吗？"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控制台前，"我在旧档案室发现了一份手术记录。他们给你做过记忆修改手术。"
我愣住了。
"你的童年记忆不是真实的。"他说，"那些关于妈妈、关于家的记忆，都是他们植入的。"
我后退一步，背靠冰冷的墙壁。钥匙卡的光越来越强，几乎刺眼。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我问，"利用我摧毁实验计划？"
"不。"张望锡看着我，眼神很痛，"我们是你的父亲。这永远都不会变。"
"可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说，"我只是个失败品，对不对？"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是最成功的。你是唯一一个能反抗他们的人。"
"他们是谁？"我问，"青河镇医院？郑教授？还是……周警官？"
他还没开口，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很急。
张望锡脸色一变，迅速把我拉到身后："别出声。"
我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然后——
整栋楼突然震动起来。
广播系统开始播放一段监控录音，听起来像是二三十年前的对话。年轻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郑教授，我按你说的收养了两个男孩……他们很适合做对照组。但嫣然不一样，她是001号，必须保护起来。"
我感觉头晕目眩。原来如此。母亲知道这一切，却选择了隐瞒。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我问，"让我成为他们的工具？"
张望锡摇头："我们是你的父亲。"
"可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说，"我只是个失败品，对不对？"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是最成功的。你是唯一一个能反抗他们的人。"
"反抗谁？"我问。
"他们。"他说，"青河镇医院的人。"
我后退一步，钥匙卡差点掉在地上。它还在发亮，像是在回应我的情绪。
"选择吧。"张耀锡的声音很低，"要么激活代码，要么接受重置。"
我抬头看向全息投影。两个选项依旧在那里，静静等待我的选择。
"如果我选择毁掉它呢？"
"那么所有实验体都会失去控制。"张耀泽说，"包括我们。"
"但如果我选择保留呢？"
张望锡看着我，眼里有挣扎："你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
我深吸一口气。雨还在下。远处的雷声滚滚而来。
我抬起手，指尖即将触碰全息投影。
就在这时，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站在原地，心跳声清晰可闻。
然后——
通风口传来一个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无比熟悉。
"嫣然，妈妈来了。"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母亲生前使用的同款铃声，《致爱丽丝》。
我僵在原地。
张望锡和张耀泽同时看向我。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们发现控制台上多出了一枚金色U盘。刻着"Z-001备份记忆"字样。
张望锡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郑教授最危险的实验——记忆多重覆盖。"
我看着U盘，手指微微发抖。
母亲的声音又从通风口传来："嫣然，妈妈来了。"
这一次，更加清晰。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卡，它依然在发亮。
我站在原地，心跳声清晰可闻。
通风口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无比熟悉。
"嫣然，妈妈来了。"
我僵在原地。
张望锡和张耀泽同时看向我。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们发现控制台上多出了一枚金色U盘。刻着"Z-001备份记忆"字样。
张望锡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郑教授最危险的实验——记忆多重覆盖。"
我看着U盘，手指微微发抖。
母亲的声音又从通风口传来："嫣然，妈妈来了。"
这一次，更加清晰。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卡，它依然在发亮。
"别碰那个U盘！"张耀泽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
"那你告诉我，"我盯着他，声音发颤，"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张望锡伸手想拦，却被张耀泽一拳打倒在地。血从嘴角流出来，他没有擦，只是看着我。
"你们都说爱我，"我继续说，"可你们连真相都不敢告诉我。"
"不是不敢，"张望锡扶着墙站起来，"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他的声音低沉，"每次你接近真相，都会被重置。"
"你胡说！"
"看看你的手。"他指着我握着钥匙卡的手，"它为什么会发光？因为它在回应你的情绪。而这种反应，只有经历过多次记忆修改的人才会出现。"
我低头看手里的钥匙卡，它确实还在发亮，甚至比之前更亮了一些。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张耀泽忽然开口，"每次你做噩梦醒来，都会看到妈妈坐在床边？"
我愣住了。
"那不是真的。"他说，"那是他们给你植入的记忆。真实的情况是，你经常在深夜尖叫，然后被注射镇定剂。"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亲眼见过。"他的声音很轻，"在监控室里。我偷看过很多次。"
我后退一步，背靠墙壁。钥匙卡的光映得手掌发烫。
"所以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毁掉它。"张耀泽说，"毁掉所有东西。"
"可那样你们也会消失。"
"我们早就该消失了。"张望锡开口，"我们只是两个失败的实验体。可你是不一样的，嫣然。你是唯一一个能真正活着的人。
两个个怪物怎么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孩子
虽然是科技的成果
你的诞生注定我们死亡但我们当初在一起，就没想过活。
一个人死太孤单了，耀泽会害怕的。"
我闭上眼，耳边又响起通风口的声音：
"嫣然，妈妈来了。"
手机铃声还在响。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嫣然，是我。妈妈。"
我浑身发冷。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我没有死。"她说，"我只是离开了。现在我回来了。"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因为现在才是时候。"她的声音温柔，"嫣然，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我冷笑，"用谎言来保护我？"
"不是谎言。"她顿了顿，"是选择。我们给了你一个普通的生活，让你可以选择成为谁。而现在，是时候做出真正的选择了。"
"什么选择？"
"留在他们身边，还是跟我走。"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张望锡和张耀泽都看着我，脸上写满紧张。
"你在哪里？"
"就在你附近。"她说，"你愿意见我吗？"
我看着面前的兄弟俩，看着他们眼里不同的情绪。
张望锡的眼神里有期待，有担忧，还有深深的爱与眷恋。
张耀泽的眼神里只有恐惧，和一点点希望。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卡，它依然在发亮。
"好。"我说，"我见你。"
电话挂断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我要去见她。"
"不行！"张耀泽立刻反对，"她可能是他们的人！"
"如果她是呢？"我看着他，"那至少我能知道真相。"
"可你可能会死！"
"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我轻声说，"你们都知道的，对吗？"
他们沉默了。
我转身走向门口，钥匙卡的光映照着前方的路。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张耀泽追了上来。
"至少让我陪你去。"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他咬了咬牙，"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某个夜晚。那时候我发烧，是他整夜守在我床边，一遍遍给我换毛巾。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点了点头："好。"
我们走出主控室，身后传来张望锡的声音："小心点。"
走廊里依旧滴水不断，像是有人在倒数时间。
我握紧钥匙卡，往前走去。
前方，等待我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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