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铜蛇母!」老人绝望地喊道。车顶朝下砸向沙地的瞬间,张起灵叔叔用黑金古刀划出个完美的圆弧。刀气斩开沙地,露出下面正在蠕动的青铜鳞片。
我手中的玉花瓣突然飞出去三片,像刀片般嵌入鳞片缝隙。阴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整片沙地如同沸水般翻腾起来。剩下没贴的玉花瓣在我掌心颤动,似乎在指引方向。
『它怕这个!』我把花瓣举过头顶,剩余的光莲立刻退避三舍。老爹趁机把折扇插进沙地,扇骨中射出的银针居然全钉在了同片鳞片上。
青铜蛇母吃痛,庞大的身躯完全钻出沙地——那是由无数青铜器组成的巨蛇,每个鳞片都是件古老的青铜兵器。它张口吐出的不是信子,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箭矢!
千钧一发之际,我闭眼把最后七片玉花瓣全扔了出去。花瓣在空中组成朵晶莹的莲花,与箭矢群相撞的瞬间爆发刺目白光...
等视野恢复时,青铜蛇母已经断成三截,正在沙地上痛苦扭动。夜空中的光莲只剩下四朵,正仓皇向西方逃窜。我手腕上的花纹褪得只剩淡淡痕迹,但小包包表面的青铜色却更深了。
老人跪在沙地上喃喃自语:「西王母的诅咒...被暂时击退了...」
王胖子叔叔突然指着我的包包:「小祖宗,你包在冒烟!」我低头一看,发现拉链缝隙里正渗出青铜色的雾气。刚想打开检查,整个包包突然「嘭」地变成个青铜雕塑,重重砸在我脚背上。
『嗷!』我抱着脚单腿跳,眼泪汪汪地看向老爹。他蹲下来检查变成青铜的包包,折扇尖轻轻一挑,从包口夹层里挑出半张没烧完的符纸——是我穿越那天师父塞给我的平安符残页。
张起灵叔叔突然按住我肩膀:「三个月。」他指了指青铜化的包包,又指向西方,「必须去昆仑。」
黑瞎子叔叔检查完吉普车,苦笑着举起扭曲的车钥匙:「问题是咱们现在...」话音未落,远处沙丘后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十几辆越野车呈包围之势驶来,车身上汪家的族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下意识去摸包包里的符纸,却只摸到冰凉的青铜纹路。老爹把我往身后一拽,折扇展开成防御姿态。就在这危急时刻,领头的越野车顶突然「砰」地炸开一朵烟花——是吴邪叔叔之前塞给我的求救信号弹!
烟花在空中组成个歪歪扭扭的麒麟图案。汪家车队顿时乱作一团,有辆车甚至直接撞上了同伴。沙地突然隆起数个鼓包,几十个穿藏袍的汉子从地下钻出来,手里铜铃摇得震天响。
「是康巴洛人!」老人激动地挥舞火把。我趁机捡起变成青铜的包包,发现底部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缝,隐约能看见里面还有东西在发光。
『爹地!』我使劲掰开裂缝,从里面拽出张皱巴巴的房车符——是之前随手塞在夹层里的!虽然符纸边缘已经有些青铜化,但中心符文还完好无损。
汪家车队中突然有人用扩音器大喊:「交出青铜匣和那个女孩!」紧接着所有车顶同时打开,升起造型诡异的青铜弩炮。我手忙脚乱地激活房车符,符纸却只冒出一缕青烟。
「用血!」张起灵叔叔划破手指抹在符纸上。符文顿时亮起红光,一辆锈迹斑斑的房车凭空出现,车身上爬满青铜花纹,但轮胎居然还能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