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刘耀文的腹肌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摸过手机,屏幕停留在凌晨三点——马嘉祺消失在天台楼梯口的背影,像根刺扎在视网膜上。
“叮咚——”
宋亚轩的消息跳出来,附带九宫格照片:马嘉祺穿着白色跆拳道服,腰侧的旧疤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踢腿时足尖绷成漂亮的直线(标准的跆拳道“后旋踢”预备姿势)。
配文:【刘耀文,祺祺说这张照片你可能会喜欢~】
刘耀文指尖划过屏幕,喉结滚动。
照片里的马嘉祺眉眼清冷,却在转身时对着镜头笑,丹凤眼尾的红痣晃得人眼花。
他刚想回复,宋亚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音里有瓷器碰撞声:“刘耀文,祺祺在做早餐呢!他说……想请你过来尝尝~”
刘耀文套上运动外套就往外冲,楼下却撞见宋亚轩倚着车门笑,奶白卫衣上沾着面粉:“我就知道刘耀文会来~” 他拽着刘耀文的手腕往小区里走,指尖有意无意摩挲着刘耀文的腕骨(那里还留着昨夜马嘉祺“腕锁”留下的浅红印),“祺祺今天心情特别好,他说你昨天夸他跆拳道厉害了~”
电梯里,宋亚轩突然歪头笑:“刘耀文,你是不是喜欢祺祺呀?” 眼神纯澈得像小鹿,指尖却悄悄按下了消防通道的按钮(他故意要绕远路,好有更多时间试探)。
刘耀文耳尖发烫,刚想否认,就听宋亚轩继续说:“喜欢也没关系呀,祺祺很受欢迎的。”
他踮脚凑近,声音压得很低,“但刘耀文要记住哦,祺祺最讨厌别人骗他——尤其是感情。” 尾音甜腻,却带着病娇特有的阴冷,像蛇吐信子。
马嘉祺系着米白围裙,正把煎蛋摆进瓷盘,腰肢被围裙勒出惊人的细。
听见门响,他回头笑,丹凤眼弯成月牙:“耀文哥来了?豆浆刚温好。”
刘耀文的目光黏在他手上——骨节分明,指尖沾着蛋液,却在捏起筷子时,指节突然绷出跆拳道发力时的硬线(显然刚才在厨房也没闲着,可能在练习握力)。
“祺祺的溏心蛋做得最好了!” 宋亚轩扑过去,抢过盘子就往嘴里塞,蛋黄液淌到下巴也不顾,眼神却瞟向刘耀文,像在宣示主权。
马嘉祺递过纸巾,指尖擦过宋亚轩的唇角,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他转身给刘耀文盛豆浆时,卫衣领口下滑,露出锁骨处的红痕(不是吻痕,更像被什么东西勒过——刘耀文突然想起昨夜天台的墨绿风衣腰带)。
“刘先生昨天睡得好吗?”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刘耀文一跳。他抬头,正对上马嘉祺的丹凤眼,里头漾着浅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是不是……在想什么事?”
刘耀文攥紧杯子,热水烫得指尖发麻:“没什么。” 余光却瞥见宋亚轩正用手机偷拍,镜头对准了他和马嘉祺交叠的影子。
门铃响时,宋亚轩正喂马嘉祺吃草莓,奶油沾在马嘉祺唇角,宋亚轩伸舌去舔的瞬间——
“哟,这么热闹?”
门口倚着个穿酒红衬衫的男人,眼尾上挑如狐,指尖把玩着车钥匙,正是丁程鑫。他扫过桌上的草莓盘,视线在马嘉祺唇角的奶油上顿了顿,笑里带刺:“亚轩,不介绍介绍?”
宋亚轩的笑容僵在脸上,却还是拽着马嘉祺的胳膊笑:“阿程哥,这是刘耀文!我跟你提过的!” 指尖却在马嘉祺腰侧狠狠掐了把(警告:别乱说话)。
丁程鑫没理他,径直走到马嘉祺面前,指尖挑起他的围裙绳:“几天不见,祺祺越来越贤惠了。” 动作亲昵得像情侣,眼神却冷得像冰,“昨天约你看电影,怎么不回消息?”
马嘉祺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膝盖微屈呈防御姿态(跆拳道的“警戒式”):“忘了看手机。” 丹凤眼半阖,看不出情绪。
刘耀文突然起身,挡在马嘉祺面前——他比丁程鑫高半个头,古铜色皮肤在白皙的丁程鑫衬托下,更像头蓄势待发的狼犬:“这位先生,我们在吃饭。”
丁程鑫挑眉,绕着刘耀文转了圈,像在打量猎物:“体育生?身材倒是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他凑近马嘉祺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晚上老地方见,别迟到。”
说完转身就走,酒红衬衫下摆扫过刘耀文的腿,带着鸢尾花的冷香(和马嘉祺的雪松调截然不同)。
宋亚轩下午要去录音棚,临走前塞给刘耀文张卡片:“刘耀文,祺祺说去跆拳道馆了,你……可以去找他玩呀~” 卡片背面用银粉笔写着地址,边缘画着只吐舌的猫(宋亚轩的专属标记)。
跆拳道馆的木质地板泛着桐油光,刘耀文推开门就看见——
马嘉祺穿着白色道服,正指导个小姑娘踢腿。他站在女孩身后,手虚虚搭在她腰上(矫正发力姿势),声音温软:“腰再沉点,对,用胯带动腿……” 阳光透过窗,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阴影,美得像幅画。
“马教练,偏心哦~” 个穿黑带道服的男生吹口哨,“上次教我时可没这么温柔!”
马嘉祺回头笑,丹凤眼扫过门口的刘耀文,眼尾红痣闪了闪:“刘先生怎么来了?” 他解下道服腰带,动作利落如刀(绕腰三圈,末端在腰侧打了个漂亮的结),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柔韧却有力的腰线。
刘耀文喉结滚动:“路过。”
目光却黏在他腰侧的旧疤上——比照片里更清晰,是道浅粉色的长条,像条蛰伏的蛇。
“要不要试试?” 马嘉祺突然把条白色腰带丢过来,“基础的前踢,我教你。”
他站在刘耀文对面,足尖点地轻跳(跆拳道的“跳换步”),“放松点,别绷那么紧,你肌肉太硬了。”
指尖碰到刘耀文膝盖时,马嘉祺突然笑:“你看,这样发力才对……” 温热的呼吸拂过刘耀文的颈侧,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勾得他心头发痒。
“哟,马教练亲自教学?”
丁程鑫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串佛珠,酒红衬衫袖子挽到肘,露出小臂上的狐狸纹身。他扫过两人交叠的手,笑得意味深长:“这位体育生,学得怎么样?要不要我指点指点?”
道馆的实战区铺着蓝色垫子,丁程鑫脱下衬衫,露出精瘦却匀称的身材(显然也练过)。他挑眉看向马嘉祺:“敢不敢打一场?”
马嘉祺刚系好黑带,丹凤眼冷下来:“丁程鑫,别闹。”
“怎么?怕在你的小体育生面前出丑?” 丁程鑫步步紧逼,突然抬腿踢向马嘉祺的腰侧——速度极快,带着泰拳的狠劲。
刘耀文刚想拦,却见马嘉祺身子突然下沉,右腿如鞭般扫出(比昨夜踢醉汉时更快更狠),正中丁程鑫的膝盖!丁程鑫踉跄后退,马嘉祺已借力跃起,左腿屈膝顶向他的胸口(跆拳道“腾空侧踢”的变式),动作漂亮得像场表演。
“够了!” 刘耀文拽住马嘉祺的手腕,后者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马嘉祺喘着气,额发贴在额头上,丹凤眼蒙上水汽,却偏过头对刘耀文笑:“没事,老样子。”
丁程鑫捂着胸口笑,眼神却像淬了毒:“马嘉祺,你还是这么护着外人。” 他看向刘耀文,“体育生,提醒你一句,离他远点——他的世界,不是你玩得起的。”
宋亚轩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奶茶,笑得纯澈:“阿程哥,祺祺,刘耀文,我买了喝的~” 仿佛没看见刚才的剑拔弩张,却在放下奶茶时,故意把丁程鑫那杯推到地上(奶渍溅了丁程鑫的白鞋,像朵挑衅的花)。
送走丁程鑫,宋亚轩借口头晕先上楼了,客厅里只剩刘耀文和马嘉祺。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两人的影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马嘉祺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道服上的黑带,“小时候……他总护着我。” 丹凤眼蒙上雾气,像只受伤的猫。
刘耀文递过水杯:“你们……”
“青梅竹马。” 马嘉祺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后来他家里出了事,就变了。”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刘耀文的下巴,“刘耀文,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刘耀文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想说“你也在变”,却被马嘉祺的吻堵住了嘴——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淡淡的草莓味(是宋亚轩喂的那颗)。
马嘉祺退开时,丹凤眼亮得惊人:“刘先生,这是谢礼——谢你刚才护着我。”
他转身要走,却被刘耀文拽住手腕,后者的声音哑得厉害:“马嘉祺,你到底……”
“我什么?” 马嘉祺回头笑,眼尾红痣晃得人眼花,“刘先生不是想知道吗?那就……自己找答案呀。” 他挣开手,脚步轻盈如燕(跆拳道的“滑步”),消失在楼梯口。
刘耀文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马嘉祺的温度。手机突然震动,是宋亚轩的消息:
【刘耀文,祺祺睡了哦~ 他说……梦到你夸他跆拳道踢得帅了~】
配图是马嘉祺的睡颜,睫毛很长,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刘耀文捏紧手机,突然明白:这场名为“心动”的博弈,从他撞见马嘉祺那记漂亮横踢开始,就早已注定沦陷。而丁程鑫的出现,不过是把他往更深的漩涡里,又推了一把。
凌晨一点,刘耀文的手机又亮了——是马嘉祺的短信,只有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的手,正握着条白色跆拳道带,背景是刘耀文家的天台栏杆。配文:
【刘先生,你的道服,我帮你准备好了。】
刘耀文盯着屏幕,耳尖发烫。窗外的月光像马嘉祺的眼神,温柔又危险。
他忽然想起丁程鑫的话,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两个字:
【等我。】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仿佛听见了深渊传来的回响——那是猎物自愿走进陷阱的声音,也是心防彻底崩塌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