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盯着手机屏幕上“【等我】”两个字的已读回执，指尖在屏幕上蹭出浅痕。窗外的月光漫进卧室，落在跆拳道馆的宣传单上——边角沾着的消毒水味，像极了马嘉祺身上的味道。
凌晨四点，手机震了震，是马嘉祺的短信：【耀文，楼下等你。】
刘耀文套上外套冲下楼，墨绿风衣的衣角在路灯下扫过地面，马嘉祺倚着辆黑色迈巴赫，腰肢被安全带勒出细痕，丹凤眼半阖：“去个地方。”
车内雪松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马嘉祺蜷在后座，指尖划过高耸的真皮座椅：“知道严浩翔吗？” 他侧过脸，眼尾红痣在暗处发亮，“今晚有他的局，去不去？”
刘耀文皱眉：“那个开娱乐公司的财阀？” 传闻里的严浩翔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换情人比换领带还勤，“你认识他？”
马嘉祺笑了，声音黏糯得像糖：“何止认识。” 他倾身靠近，呼吸拂过刘耀文的颈侧，“他说……想见识见识，能让我半夜出门的人，长什么样。” 尾音落在“耀文”两个字上，轻得像羽毛，却勾得刘耀文耳尖发烫——这是马嘉祺第一次这样叫他，亲昵得不像话。
宋亚轩是被手机提示音吵醒的。屏幕上是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马嘉祺的迈巴赫停在刘耀文家楼下，两人在车内的影子交叠成暧昧的形状。他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碎片嵌进掌心也不哼声，只是对着镜子笑——奶白卫衣沾着血，眼神却纯澈得像小鹿。
“刘耀文，” 他拨通电话，声音甜得发腻，“听说你跟祺祺出去了？” 指尖缠着染血的纸巾，在桌布上画圈，“严浩翔的局很无聊哦，尤其是他那些莺莺燕燕，总爱往祺祺身上凑。”
刘耀文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宋亚轩突然笑出声，尾音带着病娇特有的阴冷，“刘耀文，你该不会以为……祺祺真的对你不一样吧？” 他故意顿了顿，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他只是觉得你新鲜而已，就像严浩翔以前养的那只白狐，新鲜感过了，也就扔了。”
挂电话前，他补了句：“对了，我给阿程哥发了消息，说你会去——他应该很乐意见到你。” 说完把手机扔进鱼缸，看着气泡裹着屏幕熄灭，笑得天真又残忍。
严浩翔的私人会所建在半山腰，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刘耀文跟着马嘉祺走进包厢时，正撞见个穿红裙的女人往严浩翔怀里钻，却被他捏着下巴推开：“没规矩。”
男人穿着银灰色西装，欧式大双眼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冷白皮衬得唇色愈发猩红。看见马嘉祺，他突然笑了，起身时带起一阵古龙水味：“祺祺，你可算来了。” 目光扫过刘耀文，带着审视，“这位就是……你说的体育生？”
马嘉祺没回答，径直坐在沙发中央，腰肢陷进柔软的坐垫，反而更显纤细：“别吓他。” 他拿起颗草莓喂到嘴边，指尖沾着果汁，“严浩翔，这是耀文。”
“耀文？” 严浩翔挑眉，突然拽过刘耀文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名字挺顺耳，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 他的指尖在刘耀文的肱二头肌上划了圈，“比得过我手下的保镖？”
刘耀文想挣开，却被马嘉祺按住手背——他的指尖凉得像冰，指甲轻轻掐在刘耀文的虎口（跆拳道的卸力技巧），声音温软：“耀文，别冲动。” 这声“耀文”带着安抚的意味，让刘耀文瞬间定住，喉结滚动着把火气咽了回去。
严浩翔低笑，突然倾身凑近马嘉祺，几乎要吻上他的唇：“我可没开玩笑，祺祺的人，总得有点本事。” 他的目光在马嘉祺颈侧扫过，那里有圈浅红印（像是被人用力掐过），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丁程鑫是踩着点来的，酒红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的狐狸吊坠。他径直走到马嘉祺身边，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不是说不来？” 指尖故意撞开严浩翔的手，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
严浩翔笑了，晃着酒杯：“丁影帝倒是消息灵通，知道祺祺在我这。” 他突然把马嘉祺的脚踝往自己腿上放，指尖摩挲着他的脚腕（那里有圈浅红印，是跆拳道护踝勒出的），“可惜啊，祺祺今晚是我的伴。”
“是吗？” 丁程鑫突然拽过马嘉祺的手腕，露出他掌心的薄茧，“他早上还说，要陪我去看新剧本。”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像淬了毒的刀。
刘耀文看得浑身发紧，刚想开口，就被宋亚轩的消息打断：
【刘耀文，看见祺祺腰侧的疤了吗？那是去年为了救我留下的哦~ 你说，他现在护着你，是不是也会为你留疤呀？】
配图是马嘉祺穿着病号服的照片，腰侧缠着厚厚的纱布，宋亚轩趴在他床边，笑得纯澈。
刘耀文猛地抬头，看见马嘉祺正被严浩翔和丁程鑫夹在中间，丹凤眼半阖，看不出情绪，却在与他对视时，悄悄眨了眨眼（像在求救）。马嘉祺的目光扫过他，唇形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耀文。
宋亚轩没去会所，却把手机架在落地窗前，屏幕上是私人侦探发来的实时画面。
他用银粉笔在画板上画马嘉祺的脸，嘴角却越画越歪——严浩翔碰马嘉祺腰的画面，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像滴在纸上的血。
“祺祺，” 他对着空气笑，指尖划过屏幕上刘耀文的脸，“他们都想抢你呢。”
抽屉里藏着把拆信刀，是去年马嘉祺住院时，他用来划烂那些给马嘉祺送花的护士照片的，“但你是我的呀，从你为我挡那一刀开始，就是我的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马嘉祺被严浩翔灌酒，脸色泛红，却还是笑着推开杯子。
发件人备注是“严浩翔的助理”——宋亚轩笑了，指尖回复：【告诉严总，祺祺对酒精过敏，尤其是混着安眠药的酒。】
包厢里，严浩翔的助理突然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严浩翔的脸色瞬间沉了，盯着马嘉祺的眼神像要吃人：“你对我撒谎？” 他猛地拽过马嘉祺的手腕，“你说过今晚只陪我！”
马嘉祺挣开手，后退时膝盖微屈（跆拳道的防御姿势）：“严浩翔，别疯。”
“疯？” 严浩翔笑了，突然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全是马嘉祺和不同人的亲密照，有丁程鑫，有宋亚轩，甚至还有去年的刘耀文（显然是宋亚轩提供的），“跟我玩深情，你配吗？”
丁程鑫突然把马嘉祺护在身后，与严浩翔对峙：“别碰他。”
“怎么？丁影帝要英雄救美？” 严浩翔掏出枪（空包弹，用来吓人的），拍在桌上，“知道我爸是谁吗？动我的人，你担得起？”
刘耀文突然冲过去，把马嘉祺拽到自己身后——他比严浩翔高半个头，古铜色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头被激怒的狼：“有什么冲我来。”
马嘉祺却从他身后探出头，丹凤眼亮得惊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叫了声：“耀文。” 这两个字软得像棉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突然抬腿，侧踢精准地踹在严浩翔的手腕上（跆拳道的“中位侧踢”，力道刚够让枪脱手，又不伤人），“严浩翔，你忘了我是黑带？”
闹剧终场时，严浩翔被助理架走，丁程鑫盯着马嘉祺的侧脸，眼神复杂：“为什么不选我？”
马嘉祺没回答，只是对刘耀文说：“送我回去。”
车上，刘耀文终于忍不住：“那些照片……”
“宋亚轩拍的。”
马嘉祺望着窗外，声音很轻，“他总喜欢用这些来提醒我，我欠他的。”
他突然转头，鼻尖几乎碰到刘耀文的下巴，“耀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耀文的心跳漏了半拍，却握紧了方向盘：“我不后悔。”
马嘉祺笑了，突然倾身吻他——比上次更深，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雪松味。
分开时，他的丹凤眼蒙上水汽，轻声叫他：“耀文。” 这声呼唤像羽毛扫过心尖，痒得人发颤。
车停在宋亚轩家楼下，马嘉祺下车时，刘耀文突然拽住他：“腰侧的疤……”
“是为亚轩挡的。”
马嘉祺打断他，指尖划过他的嘴唇，“但耀文，我现在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转身走进楼道，步伐却有些踉跄（刚才踹严浩翔时，旧伤似乎复发了），消失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口型依旧是那两个字：耀文。
凌晨的私人医院，严浩翔摔碎了第三个花瓶。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报告：“马嘉祺的跆拳道黑带是真的，三年前拿过全国冠军。还有……他和丁程鑫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丁程鑫的资源，很多都是马嘉祺求来的。”
严浩翔捏紧拳头，指节泛白：“查宋亚轩。”
“宋亚轩……” 助理的声音发颤，“他父亲是精神病院院长，他十七岁时，把欺负马嘉祺的同学绑进了地下室，是马嘉祺替他顶的罪。”
严浩翔突然笑了，眼底却没有温度：“有意思。” 他拿起手机，给马嘉祺发了条消息：【祺祺，明天道馆见，我也想学跆拳道。对了，替我跟耀文说声，下次较量，我不会输。】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仿佛看见猎物掉进陷阱的瞬间——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马嘉祺对刘耀文那声亲昵的“耀文”，像根刺，扎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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