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眼时目光透着手缝,前边一群羊突然恶狠狠的冲着自己跑来,他顿时转身就要跑,双腿好似被什么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羊群越来越近…
“不要…”柳飞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衣服…
原来一切都是梦…
堡垒建成后的第六天,柳飞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食物快吃完了。钟老带来的麦饼只剩下最后一小块,周围能找到的野果又酸又涩,根本无法果腹。更麻烦的是,山坳里的泉水开始变得浑浊,显然是受到了雾气的污染。
“必须往深处走。”
柳飞看着堡垒外依旧浓重的雾气,做出了决定。
“钟老,你留在这里守着,我去探探路,最多三天就回来。”
钟老急了:“殿下,万万不可!北域深处更危险,传说那里有吃人的怪物!”
柳飞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你把火塘看好,别让烟灭了,我能循着烟味回来。”
他带上磨尖的木矛、水囊和仅剩的麦饼,背上简易的背包,毅然走进了浓雾笼罩的荒原。
深入北域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雾气像粘稠的牛奶,能见度不足三米,脚下的地面从冻土变成了泥泞的沼泽,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柳飞拿出特种兵的潜行技巧,压低身体,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避开了几处隐藏的陷阱——那是大型野兽留下的捕猎坑。
第二天中午,雾气突然开始变淡…
柳飞停下脚步,惊讶地发现,前方的雾气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分界线清晰得不可思议。他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穿过分界线的瞬间,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愣住了。
没有雾气,没有荒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的平原。
黑黝黝的土地肥沃得仿佛能挤出油来,不知名的野花在路边绽放,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流淌,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远处的树林里,隐约能看到果实饱满的果树,甚至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鸟儿在枝头鸣叫。
这哪里是诅咒之地?这分明是一片未经开垦的沃土!竟和自己梦到的一样……
柳飞走到河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河水甘甜清冽,比他在22世纪喝的矿泉水还要纯净。他又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泥土的芬芳中带着腐殖质的气息——这是最适合耕种的黑土。
“原来所谓的诅咒,只是个谎言。”柳飞喃喃自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北域被称为“诅咒之地”——不是因为这里环境恶劣,而是因为外围的浓雾和贫瘠,将这片沃土与外界隔绝开来。
华武帝国的人从未真正了解过北域,他们只是用“诅咒”的说法,将这里变成了天然的流放地。
柳飞沿着河流往前走,发现了更多惊喜:河边有成群的鱼虾,树林里有野兔和山鸡,树上的野果酸甜可口。他甚至在一片低洼处找到了野生的水稻,虽然颗粒不大,却足以证明这里适合种植农作物。
三天后,柳飞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堡垒。他不仅带回了猎物和野果,还绘制了一张简易的地图,标注了沃土的位置和路线。
钟老看着这些东西,眼睛瞪得溜圆。
“殿……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北域深处有这么好的地方?”
“比我说的还好。”柳飞将地图铺开。
“我们必须搬家,那里才有长久活下去的可能。”
钟老看着地图上标记的河流和土地,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光彩。
“好!好!”他连连点头,“老奴都听殿下的!”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柳飞锁死了堡垒的大门——或许以后还能用到。他带着钟老,沿着自己开辟的路线,穿过浓雾笼罩的边缘地带,走向那片充满希望的沃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穿过浓雾分界线,温暖的阳光洒在黑土地上,柳飞带着钟老站在这片沃土边缘,目光早已锁定了河边那片地势稍高的平地。
“就这儿了。”
他指着远处几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树。
“先砍树做地基,再用黏土和茅草糊墙,咱们得盖一座能挡住风雪和野兽的房子。”
钟老看着那些粗壮的树干直咂舌:
“殿下,这木头硬得像铁,咋砍得动?”
柳飞却笑了,他从身上里翻出几块燧石和一根硬木,蹲下身演示起来——用燧石反复摩擦硬木的凹槽,借着干燥的茅草引火,再往树干底部堆上枯枝。火焰舔舐着树干,他时不时泼上一点河水,热胀冷缩让坚硬的木质渐渐开裂,再用磨尖的木矛插进裂缝撬动,没半天功夫,一棵古树就轰然倒地。
“这法子……妙啊!”
钟老看得眼睛发亮,跟着学起来。两人分工明确,柳飞负责处理木材,他记得特种兵野外生存课上学过的榫卯结构,不用一根钉子,就把粗壮的树干拼接成房屋的框架。那些砍下来的树枝被削成均匀的木条,交错编织成墙壁的骨架,连缝隙都算计得恰到好处。
而钟老则被派去挖黏土。河边的黏土细腻无沙,柳飞教他把黏土和切碎的茅草混合,再掺上煮过的树胶——那是从一种会流树汁的矮树上收集的,加热后黏性极强。
“这叫‘草泥’,比石头还结实。”
柳飞踩着木模把草泥压实抹在木架上,厚厚的一层像给房子裹上了铠甲。
“等晒干了,雨水渗不进来,寒风也吹不透。”
最让人惊叹的是屋顶。柳飞选了那些叶片宽大的棕榈状植物,将叶片晒干后层层叠叠铺在房梁上,边缘用藤条捆紧,再抹上一层稀泥。
“这叫‘坡屋顶’,雨水会顺着斜坡流走,冬天积雪也压不塌。”
他还在屋檐下挖了一圈排水沟,连通着远处的河流,连排水都考虑得滴水不漏。
七天后,当最后一块草泥被抹上墙,一座方正结实的房屋终于立在平原上。墙壁厚得能挡住野猪的冲撞,屋顶的棕榈叶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窗户上钉着削薄的木片,既能透光又能防御。
钟老伸手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响,坚硬得像石头。
“别说野兽了,就是来场暴雨暴雪,咱这房子也稳如泰山!”
柳飞却没停下,他又在房屋周围挖了一圈深沟,沟里埋上削尖的木刺,上面铺着伪装的树枝——这是简易的护城河,能挡住大部分野兽的偷袭。
“以后再烧点砖块,把墙砌得更高些。”他望着远处的田野,眼里闪着光。
“这房子不只是遮风挡雨的地方,会是咱们在北域的第一个家。”
夕阳西下时,两人坐在房屋前的台阶上,看着炊烟袅袅升起。钟老烤着今天打的山鸡,香气飘得很远,而柳飞则在琢磨着明天该开垦哪片土地。坚固的房屋像一座小小的堡垒,在这片沃土上扎下根来,也给了他们在异世生存下去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