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锦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满是失落:“跟霍玲身上的味儿一模一样。这味道一出来,就说明……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开始变。我这身体,会跳过死亡那一步,直接从活人变成怪物。”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连肖战都瞪着眼,满是震惊。
“我本来想一直瞒着,”陈文锦接着说,声音里带着点无力,“可就这几个月前,我突然闻着自己身上也有这味儿了。霍玲现在那模样,就是我们最终的下场。我知道,该来的宿命躲不掉了,我没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喊叫声:“天真!天真!”
吴邪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朝着洞口喊:“胖子!”
大伙儿赶紧都站了起来,下一秒王胖子就急匆匆冲了进来,喘着粗气说:“可算找着你了!你三叔受伤了,快!赶紧跟我走!”
吴邪一听三叔受伤,立马抓起包就往外冲;仙仙也赶紧拉住肖战的胳膊;解雨臣没多话,跟着就往洞口走;陈文锦也没耽搁,转身跟着大部队一起往外赶。
跟着胖子一路紧赶,总算到了吴三省待的地方。解雨臣盯着坐在那儿的“吴三省”,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按陈文锦之前的说法,眼前这个受伤的人,搞不好就是自己的养父解连环,只是现在没证据,没法确定。
仙仙瞧他脸色不对,悄悄拽了下他的袖子,想问问情况。解雨臣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别声张,先看看再说。
另一边的肖战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脑子里全是问号:怎么会有东西能让人一直不老啊?按他们说的,陈文锦和“吴三省”本该是一个岁数的人,可看着差远了。更吓人的是,被人动了手脚就会从活人变怪物——这些事儿,跟他以前知道的所有道理都不一样,完全把他的想法给搅乱了。
仙仙见肖战还愣着,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赶紧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劝:“别在这儿瞎想了,有啥事儿等出去了再琢磨,现在这地方多危险啊,先顾好眼前才最重要。”
肖战听了,慢慢点了点头。其实仙仙自己心里也乱得很——刚才听的那些不变老、变怪物的事儿,早把她之前的认知冲得稀碎,只是眼下得撑住劲儿,不能露怯。
仙仙先走到吴三省旁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轻声问:“三叔,您还好吧?”
吴邪也赶紧凑过来,手里拿着从包里翻出的布条,帮着给“吴三省”包扎。吴三省笑了两声,语气还带着股硬气:“你们放心,我可是吴家三爷,没那么容易挂。”
话音刚落,陈文锦往前挪了两步。吴三省抬眼看见她,眼神瞬间愣了,语气满是意外:“文锦?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陈文锦蹲下身,看着他的伤,直接开口:“吴邪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瞒了。”
“都知道了……”“吴三省”低声重复了一句,伸手握住了仙仙和吴邪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旁边的王胖子忍不住插话:“你三叔为了炸那些野鸡脖子,直接冲在最前面,结果伤着要害了!”他看着伤口又渗出血,急道,“怎么还在流血啊?”
吴邪也慌了,盯着伤口问:“炸伤的口子怎么没好好包扎?怎么还渗血!医药箱呢?”
“别提了,医药箱早不知道丢在哪个岔路了,能用的药全用上了。”胖子叹着气说。
“吴邪,”吴三省忽然开口,声音轻了些,“对不起啊。”
这时候解雨臣往前一步,眼神直直看着他,没绕弯子:“那我倒要问问吴家三爷,您到底是解连环,还是真的吴三省?”
吴三省看了解雨臣一眼,没直接回答,反而朝着陈文锦喊了声:“文锦。”
陈文锦会意,把头凑了过去。吴三省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放心吧,吴三省没死。”
这话虽然轻,但站在旁边的仙仙刚好听见了。
陈文锦听完,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多了点复杂的情绪,最终轻轻开口,叫了声:“连环。”
仙仙听完那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是吧?真让她猜中了!俩都没死,这是在玩替身游戏呢?到底是真假吴三省,还是真假三叔啊?她脑子里嗡嗡的,好半天才缓过神,赶紧站起身,快步走到解雨臣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里全是震惊。
肖战没听见吴三省跟陈文锦说的悄悄话,只看见仙仙突然走开,心里有点纳闷:她不是挺担心三叔的吗?怎么突然过去了?直到听见陈文锦喊出“连环”两个字,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解连环,那不是雨臣哥的养父吗?原来现在这个“三叔”,根本就不是真的吴三省!
这边,陈文锦看着“吴三省”,语气软了些:“这不是你的错,当年的事,本来就没人能说清谁对谁错。”
吴三省(解连环)没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解雨臣这时候再也忍不住,语气里满是气愤——他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实锤。没等解连环开口,陈文锦又接着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现在,你归队了。”
“归队?”解雨臣往前走了一步,眼神直直盯着解连环,声音带着点冷,“您先别急着归队,我倒想问问——文锦阿姨刚才叫您什么?看来我跟仙仙之前猜的,没猜错。”
解连环抬眼看向解雨臣,又扫了仙仙一眼,眼神里多了点惊讶。
解雨臣继续说:“仙仙早发现不对劲了。当初吴邪跟她说西沙海底墓的字,仙仙就跟我说,那字读着奇怪——按吴邪说的‘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解连环’,正着读、反着读意思完全不一样,反过来就是‘解连环,害我死不瞑目吴三省’。”他顿了顿,语气更肯定,“当时仙仙就觉得怪,为什么两种读法意思差这么多?我后来也琢磨过,要么是你们俩死了一个,要么……就是两个都没死,一直在演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