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人一起吃了顿饭,没再多说那些闹心事儿,吃完就各回各家了。
解雨臣一到家,直接扎进了书房。他往椅子上一坐,脑子里全是白天欣韵说的那些话——四阿公临死前那句“你外婆可能没死”,宸奶奶生前的奇怪叮嘱,还有民国时那些神神叨叨的传言。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暗自嘀咕:“这事儿看着乱,里头指定藏着猫腻,绝对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手无意识地摸着桌沿,眼神沉下来——看来明天陪欣韵找张日山,必须得问出点实在东西才行。
隔天一大早,欣韵和余萌珑刚睡醒没多大会儿,解雨臣就上门了。三人一碰头,直接往新月饭店去,一进门就找张日山。
张日山一看见他们,先开了口:“哟,从云顶天宫回来啦?瞧着是受了点伤,好在不重。”
欣韵一听,立马把爪子伸过去:“你瞅瞅我这手!”
张日山扫了一眼,淡淡道:“该!”
欣韵撇撇嘴,话头一转:“我忽然有点想我外婆了。她小时候老爱给我讲故事,舅公,你说她为什么总翻来覆去就讲那一个?从小讲到她走,没换过别的。”
张日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口应道:“说不定就是觉得那故事好,想让你多听听呗。”
“哦对了!”欣韵像是突然想起啥,又问道,“自打我外婆外公走了以后,白玖伯父和远舟伯父就没来看过我,我还挺想他们的。你知道他俩现在在哪儿吗?我想去拜访拜访。”
这话刚说完,张日山抬眼瞅了她一下,语气没什么起伏:“他俩啊,前几年先后都没了。”
欣韵一下愣住了:“不会吧?我记得他俩看着可年轻了,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那时候世道不安稳,他俩年轻的时候没少受伤,当时没调理好,落下了病根,可不就走得早嘛。”张日山放下茶杯,眼神沉了沉,没再多说别的。
这时候解雨臣接过话头,语气听着挺自然:“欣韵跟我提过,当年白玖和远舟两位伯父待她特别好。我还想着,正好趁这机会带她去拜访拜访,替她谢谢人家当年的照顾。”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那他俩有没有留下子嗣啊?要是有的话,咱们去拜访拜访后辈也行,全了这份心意。”
欣韵立马跟着点头:“对啊舅公!要是有孩子,我也得去看看!”
张日山抬眼扫了他俩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直接说道:“他俩这辈子都没成过家,哪儿来的孩子。”
这话一出口,欣韵脸上的期待一下就落了空,解雨臣也微微蹙了下眉——这俩人无儿无女,还都走得早,当年的事儿,又少了条能打听的路子。
解雨臣见欣韵蔫蔫的,赶紧劝道:“欣韵,别往心里去,人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好歹你心里记着他们的好就行。”
欣韵叹口气,还是有点不甘心:“我就是觉得可惜,小时候他俩对我那么好,本来还想好好谢谢他们……” 说着忽然眼睛一亮,转向张日山,“对了舅公!那他们的墓在哪儿啊?就算见不着人,我去给他们磕个头、烧柱香也好啊!”
张日山抬眼瞅着她,语气淡淡的:“这我可不知道,就当年收到个他俩去世的信儿,没听说葬在哪儿。”
这话落音,张日山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对啊,这仨今天怎么回事?一会儿问人在哪儿,一会儿问子嗣,现在又追着问墓的位置——那俩明明是回大荒去了,哪儿来的墓?难不成是为了宸儿和离仑的事儿来套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