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住画室的窗棂。张桂源从背后环住正收拾画具的云锦，下巴搁在她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扫过肌肤：“说好今晚换我安排，别忙了。”
云锦侧头躲开他作乱的鼻尖，指尖却勾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腰间带：“安排什么？总不会是又去看画展吧？”她转身时故意往他怀里靠，衬衫领口滑开半寸，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痕迹——那是清晨未褪的印记。
张桂源喉结滚了滚，伸手替她把领口拢好，指腹却在那处痕迹上轻轻碾过：“去了你就知道。”他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像藏了秘密的少年，“不过得先换件衣服，我的云小姐总不能穿着我的衬衫出门。”
衣柜里翻出的肉色吊带裙被云锦捏在手里，蕾丝边缘泛着细碎的光。她当着张桂源的面褪下衬衫，肌肤在暖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小腿，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这样呢？够不够好看？”
张桂源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掌心贴在她腰后裸露的肌肤上，温度烫得惊人：“太好看了，”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沉得发哑，“好看得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
“晚了。”云锦踮脚在他唇上咬了口，伸手勾住他的皮带扣轻轻一拽，“走吧，我的专属司机。”
酒吧里的爵士乐慵懒地淌着，暗紫色的灯光在杯壁上碎成光斑。张桂源刚转身去点酒，就有穿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美女一个人？”
云锦指尖转着空酒杯，抬眼时眼底带着笑，却没半分温度：“等男朋友。”她晃了晃手腕，银镯子在灯光下划出弧线，“他醋劲大，你最好离远点。”
男人悻悻离开时，张桂源正好回来，将一杯莫吉托塞进她手里，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刚才在聊什么？笑得那么甜。”
“在想怎么罚你。”云锦仰头喝了口酒，薄荷的清凉混着酒精滑入喉咙，胆子也壮了几分，“居然让别的男人觊觎你的女朋友，该罚。”她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这边拉，直到两人鼻尖相抵，“罚你……今晚听我的。”
舞池中央的灯光突然转亮，鼓点变得密集起来。云锦拽着张桂源挤进去，转身时后背紧紧贴住他的胸膛，随着节奏轻轻摆动。吊带裙的裙摆扫过他的膝盖，她抬手抓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往更低的地方按去：“放松点，张桂源，”她侧头在他耳边吐气，“忘了画室里的规矩吧。”
张桂源的呼吸陡然变重，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低头咬住她的后颈，在她耳边哑声说：“别玩火。”
“就玩。”云锦笑得更欢，转身时故意用膝盖蹭过他的大腿，指尖划过他衬衫解开的两颗纽扣，“你不是说，我的画里必须有你？那今晚……要不要当我最生动的素材？”
震耳的音乐淹没了他的低笑。张桂源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在周围暧昧的起哄声中走向出口。云锦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口：“怎么？怕了？”
“怕再待下去，”他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会忍不住在这里办了你。”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燥热。张桂源把她塞进副驾驶，俯身替她系安全带时，云锦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吻得又急又狠。舌尖尝到淡淡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雪松味的香水，像一剂烈性毒药，让人甘之如饴。
“去你家。”她松开他时，唇瓣泛着水光，“画室的小床太小了。”
车窗外的霓虹在张桂源脸上明明灭灭，他发动车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遵命，我的主导者。”
公寓的门刚关上，云锦就被按在玄关的墙上。张桂源的吻带着侵略性落下，解开她裙子拉链的手指又快又急，却在触到肌肤时突然放缓了动作。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急什么，”他咬着她的锁骨轻笑，“今晚时间还长。”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动，“你不是要当主导者？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云锦抬腿勾住他的腰，将自己更深地贴向他，声音里带着喘息的诱惑：“反悔？张桂源，你见过猎人放掉到嘴的猎物吗？”她低头咬住他的喉结，在那处留下浅浅的牙印，“何况……这猎物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月光漫过客厅的地毯，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吊带裙被扔在沙发上，衬衫的纽扣崩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张桂源将她抱起走向卧室时，听到云锦在他怀里低笑：“记住了，我可不是只会蹲在画室的小女孩。”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笑意，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知道，”他的声音温柔又危险，“你是我的，独一无二的小火焰。”
夜色正浓，心墙早已在白日的温柔和此刻的炽热里彻底坍塌。窗外的霓虹与室内的月光交织，勾勒出一场关于占有与沉沦的序曲——原来爱到深处，从来不止暖光里的温柔，还有夜色中彼此卸下所有伪装的、最坦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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