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篇：你究竟是谁的人

风雪呼啸，破败的山神庙内，篝火将两道身影投在斑驳墙壁上。  

    萧景琰的匕首仍抵在裴砚喉间，另一只手攥着那枚染血的龙凤玉佩，嗓音嘶哑："左相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是谁的人？又为何帮我？"  

    裴砚轻笑，喉结在刀锋上滚动："殿下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突然反手扣住萧景琰手腕一拧！  

    "锵！"  

    鎏金匕首扎入梁柱，震落簌簌灰尘。两人在满地枯草间翻滚缠斗，最终裴砚将萧景琰压在地上，雪白官袍染了泥泞："十二年前秋猎，那支射向你的箭..."  

    他扯开自己衣襟，心口箭疤狰狞："原本是冲我来的。" 

    "当年我任三皇子伴读，撞破皇后用南疆蛊毒谋害皇嗣。"裴砚指尖抚过萧景琰心口同款伤疤，"她派人灭口时，你母妃替我挡了一箭。"  

     他喘息着扯开里衣，露出锁骨下烙印的静嫔宫徽，所以我早是你母妃的人。

    萧景琰瞳孔骤缩。记忆中温柔似水的母妃，竟有这样烈性的一面？  

    "静嫔娘娘临终前，将这枚玉佩一分为二。"裴砚从怀中取出半块青玉，与萧景琰手中的血玉严丝合缝，"她说...若将来你走到绝路，就让我告诉你……"  

     庙门突然被暴风雪撞开，一队铁卫持弩逼近！  

    "嗖嗖嗖！"  

    弩箭暴雨般射来，裴砚旋身将萧景琰护在身下，三支铁矢贯穿肩胛。鲜血顺着雪白狐裘滴在萧景琰脸上，温热腥甜。  

    "裴砚！"  

    "嘘..."垂死的左相却笑得妖异，沾血的手指在他掌心写字：【铁卫中有我的人】  

     随即高声喝道："逆贼萧景琰已中剧毒！带回皇城交由陛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