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使臣的金刀劈开锦帛国书的刹那，萧景琰的虎符已经砸在青玉地砖上。玄武卫铁靴踏碎殿前积雪的声音，比刀锋更令人胆寒。
"陛下！"使臣的惊呼戛然而止——裴砚的鎏金匕首贯穿他手掌，将那只手钉在了龙纹柱上。
萧景琰踩住染血的国书，俯身时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使臣扭曲的脸："现在看清了？你们北戎的刀..."他拔出腰间佩剑，"不如我大梁的剑快。"
裴砚在偏殿包扎伤口时，萧景琰掀帘而入。血腥气混着药香里，左相雪白的中衣半敞，心口"琰"字烙印旁又多了一道新伤。
"殿下是来兴师问罪？"裴砚系衣带的指节发白，"怪臣瞒着北戎之事？"
萧景琰突然将蜜饯匣子砸在案上。琉璃盏震碎，十二种花糖滚落满地——正是那日长街见过的各式甜食。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剑尖挑起裴砚下巴，"是你锁骨下这个字，究竟刻了多久？
五更天的御书房，皇帝摩挲着静嫔的旧簪。
"老七像她。"朱笔在四皇子的流放诏书上划过，"都爱逞强。"
暗卫统领跪呈密报：【七皇子昨夜彻查北戎密道，裴砚陪同】。皇帝突然轻笑，在折子背面批了八个字：
【雪霁之前，清扫干净】
离京的官道上，裴砚的白裘裹着新雪。萧景琰策马拦在马车前，抛去一枚青铜令牌。
"北疆缺个监军。"他嘴角噙着糖画的甜香，"左相可愿..."
裴砚接住令牌的瞬间，被拽下马车跌进对方怀里。积雪簌簌震落，露出底下藏了一冬的嫩芽。
"殿下终于学会要东西了。"他轻笑，"可惜臣要价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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