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萧景铭被铁链锁在刑架，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弥漫。裴砚的白靴停在血泊前，指尖托起青玉盏，琥珀色药液轻晃：“鹤顶红掺‘笑春风’，见血封喉，却让人死前如登极乐——殿下特意为您调的。”
萧景琰玄衣倚门，鎏金匕首在掌心转出冷光。
“七弟！我是你亲兄长！”萧景铭嘶吼挣扎，锁链刮下腕骨皮肉。
裴砚忽然掐住他下颚灌药，声音温柔如哄稚童：“乖，咽下去……殿下的仇，得见血才痛快呢。”
药性发作时，萧景铭蜷缩在地狂笑，涎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淌落。萧景琰蹲身，将蜜饯塞进他齿间：“母妃当年，连颗止痛的糖都没有。”
裴砚的靴尖碾碎四皇子手指，俯身时白裘垂落，遮住萧景琰染血的衣摆：“脏手的事，臣来做。”匕首捅入心窝的瞬间，他捂住萧景琰的眼睛：“别看。”
温热血珠溅上裴砚玉白的脸，他浑不在意，只掏出素帕擦净萧景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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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玄铁链锁在凤榻上，腕骨磨得见血。裴砚执青玉碗舀起汤药，白袖拂过她狰狞的脸：“娘娘可知？牵机毒入脑，会让人清醒着浑身骨裂。”
药汁灌入喉的瞬间，萧景琰将蜜饯匣放在枕边：“儿臣也喂颗蜜饯……就像您当年‘疼’我那样”
毒发第三日，皇后瘫如烂泥，唯眼珠能转。裴砚日日来诊脉，银针扎进穴位时温声细语：“娘娘忍忍，这针能保您神智清明——殿下要您数清楚，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究竟碎成几截。”
萧景琰倚窗雕梅，玉屑落满血玉佩——那是静嫔咽气时攥着的遗物。
腊月最冷那夜，裴砚推着皇后到院中。
“静嫔娘娘薨逝时，也是这样的雪。”他抖开白狐裘裹住萧景琰，却任由寒风灌进皇后衣领，“娘娘热吗？臣特意添了‘赤焰蛊’，毒发时如坠火海。”
皇后在冰火交织中抽搐，听见萧景琰对裴砚轻笑：“母妃怕冷，把地龙烧旺些。”
弥留之际，皇后齿缝钻出蛆虫。裴砚用金钳夹起蛊虫，放进琉璃盏观赏：“万蚁噬心，终不及您当年喂静嫔的‘笑春风’有趣。”
萧景琰折下带雪红梅，簪在皇后枯发间：“父皇刚废了您的后位。”他俯身耳语，“史书只会写——疯妇谢氏，暴毙冷宫。”
咽气那刻，裴砚捂热萧景琰冰凉的手，将蜜饯喂进他唇间：“娘娘等您呢，该去上柱香了。”
裴砚端药进寝殿时，萧景琰正盯着掌心血痂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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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的血……比糖画黏。”
药碗被轻轻夺走，裴砚含住汤药渡进他口中。蜜饯紧随其后，舌尖卷走苦涩：“是臣疏忽，该备些花露净手。”
烛火噼啪，他拆开萧景琰染血的发带，墨发如瀑泻落：“殿下杀累了便睡，余下的人……”
指尖抹过鎏金匕刃，寒光映着笑眸。
“臣替您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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