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歌声恰到好处地飘过来,是改编过的《采茶谣》,每个音符都像落在水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灵力涟漪。男人瞳孔里的青纹渐渐淡去,韩砚清趁机接过他的手机:
韩砚清这种老瓷片很容易藏着湿气,我帮您看看是不是受潮了。
指尖触到屏幕的瞬间,惊蛰刀的灵力顺着指缝渗入,后台的严浩翔立刻截获了一串IP地址——指向龙窑深处的废弃窑工宿舍。
夕阳染红龙窑顶部时,韩砚清在窑洞口撞见马嘉祺。他手里拿着块刚出土的瓷片,边缘还粘着新鲜的泥土。日光穿过窑口的拱顶,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影,像极了五百年前那个黎明,他们在倭寇焚烧的村庄里,背靠背站成的防御阵型。
马嘉祺林小满破解了‘瓷语’。
他把瓷片递给她,上面的纹样在暮色里渐渐清晰,
马嘉祺所有碎片拼起来是句话——‘庚子年夏,窑火重燃,守夜人归’。
韩砚清的拇指摩挲着纹样边缘,突然发现他无名指第二关节处有新的划伤,渗着细密的血珠。她想起刚才在体验区,他就是用这只手帮小朋友捡掉落的画笔,那时阳光正好落在他手背上,将那道旧疤与新伤连成了完整的弧线。
远处传来瓷器入窑的轻响。丁程鑫在指挥工人装窑,刘耀文抱着刚出土的瓷片箱走来,贺峻霖的直播镜头正对着龙窑的烟囱,宋亚轩的歌声混着游客的笑声飘向天际。韩砚清翻开笔记本,在“瓷有魂”那句下面,添了行小字:
“日光所及,皆是归途。”
她抬头时,马嘉祺正将一片新找到的碎瓷嵌进拼好的碗底。最后一道缝隙合上的瞬间,日光恰好掠过完整的“护”字纹样,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投下金色的光晕,像极了五百年前那个雪夜,他们在景德镇窑洞里,用体温焐热的那只青花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