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十三行的绸缎庄飘着檀香味。韩砚清指尖划过酸枝木账台,光绪年间的账本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其中一页的墨迹突然晕开,慢慢显出个穿马褂的影子,正用算盘珠子拼着什么,噼啪声里混着细碎的灵力波动。
“是民国的账房先生。”马嘉祺的声音从绸缎堆里传来,他正翻着夹在账本里的汇票,上面的印章与贺峻霖收集的旧报纸一角完全吻合,“档案说他1938年用商号做掩护,给守夜人转运军火,最后被汉奸用算盘砸断了手指。”
贺峻霖突然从柜台下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黄铜算盘,算珠上的绿锈在灯光下泛着银光:“严浩翔说这算盘的铜轴里藏着灵力密码,能解开账本里的暗语。”话音未落,穿马褂的影子突然抓起账台上的毛笔,在贺峻霖手背上写了串数字——正是他直播间的密码,粉丝总说这串数字像摩斯电码。
账本突然自行翻动起来,每一页的角落都有个极小的守字。韩砚清数到第七页时,穿马褂的影子突然按住她的手,算盘珠子噼啪乱响,竟与贺峻霖的心跳同频。“他在算当年没算完的账。”马嘉祺把汇票铺在账台上,“你看这汇款地址,全是守夜人据点,每个数字都对应着军火数量。”
绸缎庄的挂钟突然停了。穿马褂的影子对着贺峻霖张开手,断指处渗出的金粉落在算盘上,那些模糊的刻痕瞬间亮起,组成完整的守字纹。“原来他是想教我用数字传递情报。”贺峻霖拨着算珠笑了,“就像我总在直播弹幕里藏线索。”
收队时,贺峻霖把账本放进老陈的铜盒。马嘉祺替韩砚清拂去肩上的绸缎碎屑,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蝶翅:“刚才算珠响的时候,你数到第七声就抬头看我了。”韩砚清突然想起五百年前那个账房,她也是这样,在他算到第七笔账时,把刚绣好的护符塞进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