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老宅的书房飘着松烟墨香。韩砚清蹲在樟木箱前,看着严浩翔用墨锭研磨,砚台里的墨汁在月光下泛着青光,竟与五百年前她替马嘉祺研的那锭分毫不差。墨锭突然裂开道缝,里面渗出的黑气在桌面凝成支狼毫笔,笔尖悬在宣纸上方,迟迟不肯落下。
“是清代的制墨匠人。”马嘉祺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他正翻着泛黄的墨谱,指尖划过“守夜人专用墨”几个字,“档案说他1723年为给密信做隐显墨水,在墨里掺了自己的血,最后被雍正的血滴子割了舌头。”
严浩翔突然咳嗽起来,砚台里的墨汁泛起血珠:“林小满检测出这墨锭里有凝血因子,和我的血液成分完全匹配。”话音未落,狼毫笔突然落在宣纸上,写出的字在月光下时隐时现——正是严浩翔研发灵力防火墙的密码,他总说这组字符像某种古老的符咒。
书架突然剧烈晃动,顶层的墨锭纷纷滚落,在地面拼出半个守字。韩砚清摸出惊蛰刀,刀柄的清字震颤着:“他在等我们补完另一半。”马嘉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两人的血珠同时滴进砚台,墨汁瞬间变成金红色,在宣纸上晕开完整的守字纹。
制墨匠的影子从墨锭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里面的墨模上刻着七朵莲花。“原来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七个人来。”严浩翔摸着墨模上的刻痕,“你看这第七朵,花瓣上还刻着灵音草的图案。”
韩砚清突然注意到墨谱的夹层里,藏着张泛黄的药方,上面的字迹与宋亚轩的药杵上的刻痕完全一致。“他们早就把线索串起来了。”她把药方递给严浩翔,指尖抚过那行小字——“待七子聚齐,以血融墨,可破百年怨”。
收队时,老陈来取墨锭。他摸着樟木箱上的锁孔笑了:“当年这匠人总说,最好的墨不是黑的,是能把光明写进黑暗里的。”马嘉祺替韩砚清擦去指尖的墨渍,动作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刚才研墨的时候,你手腕转动的弧度,和五百年前在龙窑里一模一样。”
韩砚清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发现老宅的飞檐在地上投下的影子,正与砚台里的守字纹重叠。远处传来时代少年团的笑闹声,丁程鑫在教刘耀文认墨谱上的草药,宋亚轩和张真源对着墨锭唱和声,贺峻霖举着相机拍严浩翔手里的墨模——那些散落的月光,正顺着他们的指尖,慢慢汇成完整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