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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我会永远监视你的

成为人柱力的我居然没有外挂

火焰隐村第七训练场。

空气被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紫色的电光如同狂暴的雷蛇,在场地中央疯狂肆虐、扭结!鸟羽弥尔的身影在其中高速穿梭、闪现,速度快到几乎留下残影。他手中那把缠绕着紫电的太刀“雷牙”,每一次挥斩都带着决绝的杀意和撕裂空气的尖啸,将场中特制的、足以承受上忍攻击的合金标靶斩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焦黑裂痕!

汗水浸透了他的黑色短发,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他的呼吸粗重如风箱,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的灼痛。但他没有停,紫色的眼瞳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那里面没有疲惫,只有一片冰冷的、凝固的仇恨之火。

“不够……还不够快!”弥尔低吼着,身影骤然停滞,双手紧握雷牙,全身的查克拉疯狂地向刀身灌注!刺目的紫光瞬间爆发,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狂暴的电流在他周身跳跃,发出噼啪的爆响!

“雷遁·紫电千鸟流!”

轰——!!!

一道粗壮得如同巨蟒般的紫色雷柱,裹挟着毁灭性的能量,狠狠轰击在场地边缘一块数米高的巨大岩石上!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坚硬的岩石如同豆腐般被瞬间贯穿、撕裂、粉碎!碎石如同炮弹般四散飞溅,烟尘弥漫!

释放完这威力惊人的一击,弥尔的身体猛地一晃,单膝跪倒在地,用雷牙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倒下。过度的查克拉消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手臂因为反噬而剧烈颤抖,虎口甚至崩裂,渗出鲜血。但他只是死死咬着牙,看着那化为齑粉的岩石,眼中没有丝毫满意,只有更深的、永不满足的渴望。

变强!变得更强!强到足以追上那个身影!强到足以……亲手斩断那份背叛与仇恨!

“苍介……”弥尔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刻骨的寒意。灭族之夜的惨状,父母倒下的身影,那把滴血的刀,还有面具后那双冰冷陌生的眼睛……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灵魂。他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变强,然后找到他,杀了他!

村子外围·阴暗的树冠深处

距离第七训练场数百米外,一棵参天古木浓密的枝叶间,一道身影如同融入了阴影本身。他穿着“枭”组织标志性的、带有特殊暗纹的黑色斗篷,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正是鸟羽苍介。

他并非本体,而是一具由精纯查克拉和特殊秘术维持的、气息极其微弱的分身。本体远在雨之国的泥潭中挣扎,这具分身是他跨越千里、耗费巨大心力投射而来的眼睛。

透过枝叶的缝隙,苍介的目光穿透距离,死死锁定在训练场中那个跪地喘息、却倔强挺直脊背的紫色身影上。看着弟弟那近乎自虐般的疯狂训练,看着他眼中那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意,苍介藏在斗笠阴影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传来阵阵闷痛。

“弥尔……”无声的呼唤在心底响起,带着无尽的苦涩。

分身的存在时间有限,查克拉的消耗也让他感到一阵虚弱。但他强撑着,贪婪地注视着弟弟的身影,仿佛要将这画面刻入灵魂。他看到弥尔挣扎着站起来,不顾手臂的颤抖,再次举起雷牙,开始新一轮更加疯狂的劈砍训练。那执拗而孤独的背影,像一把烧红的刀子,反复灼烧着苍介的神经。

够了……不能再看了。苍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能引起任何注意。这具分身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确认弥尔还活着,还在变强,仅此而已。

就在他准备散去分身之际,一个冰冷、带着无尽恨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训练场上空炸响,清晰地传入他分身的耳中:

“苍介——!!!”

苍介的分身猛地一颤!只见训练场中央,弥尔不知何时停下了训练,正抬着头,那双燃烧着紫色怒火的眼瞳,竟然穿透了数百米的距离和浓密的枝叶,如同实质的刀锋般,精准地刺向了他藏身的树冠!

“我知道你在那里!你这懦夫!叛徒!刽子手!”弥尔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他用雷牙直指树冠方向,全身的查克拉再次狂暴涌动,“滚出来!有种就滚出来面对我!躲躲藏藏算什么?!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我现在就在这里!来取我的命啊!!”

苍介的分身僵在树影中,斗笠下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弥尔的感知……竟然敏锐到了这种地步?是仇恨的指引,还是……他体内的力量在觉醒?

“废物!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弥尔的怒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充满了被背叛和轻视的痛苦,“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亲手抓住你!用这把刀,把你施加在我身上、在父母身上、在所有族人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利箭,狠狠扎进苍介分身的意识深处。他看着下方那个因为愤怒和仇恨而浑身颤抖的弟弟,看着那双几乎要喷出紫色火焰的眼睛,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几乎要将这具分身撕裂。

他不能回应,不能现身。任何接触,都只会给弥尔带来更大的危险。他只能……继续扮演那个冷酷无情的叛徒兄长。

苍介的分身最后深深地、痛苦地看了一眼树下那个倔强而孤独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一刻弟弟的恨意刻入骨髓。然后,他不再犹豫,强行切断了查克拉的联系。

树冠深处,那道披着斗篷、戴着斗笠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无声无息地淡化、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第七训练场

弥尔死死盯着那处树冠,紫色的雷光在他周身疯狂跳跃,雷牙的刀尖因为极致的杀意而嗡嗡震颤。他等了许久,直到那股若有若无的、令他极度厌恶的窥视感彻底消失,树冠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又逃了……”弥尔缓缓放下雷牙,眼中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沉淀为更深的、冰冷的恨意。他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灭族之夜后,他总会在某些时刻——在独自训练的深夜,在慰灵碑林前静默时,甚至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如同毒蛇般的视线。那视线带着一种审视、一种评估,还有一种令他作呕的、仿佛在看一件物品般的冷漠。

每次当他循着感觉望去,总能看到远处某个阴暗角落,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宽大斗笠的模糊身影一闪而逝。那身影,那气息……他死都不会忘记!就是那个在血泊中持刀而立的“哥哥”,鸟羽苍介!

这个叛徒!懦夫!他不敢真正面对自己,只敢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窥视!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吗?是在评估自己这个“猎物”成长到了什么程度吗?

“等着吧,苍介……”弥尔擦掉嘴角因为过度消耗而溢出的血丝,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他转身,拖着疲惫不堪却依旧挺直的身体,一步步走向训练场深处。每一步,都带着踏碎仇敌骸骨的决心。

“下一次,你绝对逃不掉。我会用这把雷牙,亲手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所有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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