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一天，西山下了场急雨。
泳池水面被雨点砸出无数碎银，刘耀文拄着那根镶钻黑拐，立在廊下看天。
宋亚轩赤脚踩水，从背后环住他腰：
宋亚轩雨太大，今晚飞不了港城。
男人
刘耀文嗯
了声，掌心覆在他手背上：
刘耀文那就明天，反正港口剪彩，不差这一晚。
少年把下巴搁在他肩窝，声音混着雨声：
宋亚轩刘耀文，我想吃糖葫芦。
雨幕里，一辆红旗L5滑出西山。
司机老范透过后视镜，看见自家向来冷脸的少爷，正把一串刚买的糖葫芦往宋家小少爷嘴里送。
山楂的酸混着冰糖的脆，在车厢里炸开。
宋亚轩咬下一颗，含在嘴里，含糊道：
宋亚轩太酸
刘耀文侧头，舌尖卷走他唇角的糖渣：
刘耀文甜了
雨夜里，车子拐进刘家老宅。
老太爷罕见地没睡，灯一盏盏亮着，像在等人。
老人手里转着那对羊脂玉核桃，抬眼：
刘怀瑾（刘老太爷）港口的剪彩礼，准备好了？
宋亚轩把糖葫芦递过去：
宋亚轩爷爷，咬一口，保准明天顺顺利利。
老太爷愣了下，低头咬了颗，酸得眯眼，却笑出了皱纹：
刘怀瑾（刘老太爷）好，顺。
凌晨三点，书房灯火通明。
刘耀文把最后一份合同推给宋亚轩：
刘耀文签字，港口就正式姓曜宋。
少年握着笔，却没落下：
宋亚轩刘耀文，我有个条件。
刘耀文说
宋亚轩以后每年今天，都要一起吃糖葫芦。
男人失笑，握住他手腕，带着他一笔一划签下名字：
刘耀文不止今天，天天吃。
上午十点，阳光破云。
港口彩旗猎猎，媒体云集。
宋亚轩一身白色西装，领口别了枚银叶船锚胸针。
刘耀文黑色西装，右腿石膏已换成轻支具，站得笔直。
红绸落下，巨大的“曜宋港”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少年侧头，轻声：
宋亚轩刘耀文，你看——
男人低头吻他额角：
刘耀文看到了，我们的名字，一起。
剪彩后的午宴，林峋意外现身。
他举杯，遥遥敬宋亚轩：
林峋小宋总，港口新生，恭喜。
宋亚轩回敬，笑意不达眼底：
宋亚轩林总，合作愉快。
刘耀文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腰：
刘耀文少喝
林峋看在眼里，笑而不语，转身时却听宋亚轩补了一句：
林峋合作可以，别再惦记不该惦记的。
夜里十一点，直升机返航。
西山泳池灯全开，水面倒映漫天星光。
刘耀文把宋亚轩抱到池沿，摘下他领口的银叶胸针，随手抛进水里。
少年惊呼：
宋亚轩那是——
刘耀文新的
男人变戏法似的摊开掌心，一枚同款胸针，背面刻着两个字母：L&Y。
宋亚轩眼眶微热，扑进他怀里：
宋亚轩刘耀文，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男人吻他发顶：
刘耀文因为是你
骰子被重新抛起，落在泳池边的大理石台。
六点朝上。
刘耀文把胸针别回少年领口，声音低而笃定：
刘耀文春深似海，余生共航。
宋亚轩笑着抱住他脖颈，声音软得化水：
宋亚轩那便—— 春深似海，岁岁同航。
月光下，港口灯塔亮起第一束光，照向远海。
他们的故事，翻到新的一页，落款是——
永不止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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