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响起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预想中的抒情旋律，而是带着电子噪音的工业风beat，重低音震得舞台都在发颤，像一头野兽在低吼。李由音张口的刹那，江梨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声音和昨天判若两人，之前的温柔气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嘶吼，粗粝却充满力量，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钢管。
江梨看着她站在舞台中央，随着节奏摆动身体，黑色的马尾被大幅度的动作甩起，银色的链条在灯光下划出凌厉的弧线。
四个导师把票投给了她。李由音站在舞台上，没哭，也没笑，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麦克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黄子韬听完李由音的100秒拿起麦克风就向李由音抛出自己公司的橄榄枝。
左近“恭喜李由音，成为最后一个晋级30强的选手！”
导演左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李由音走下台时，步伐依旧稳健。经过等待区的台阶时，有选手站起来鼓掌，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走到出口时，她忽然回头，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和江梨撞了个正着。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多了点说不清的东西，像火星，在黑暗里亮了一下。
江梨看着她消失在通道口的背影，忽然想起昨晚她攥着金链时，指节发白的样子。原来所谓的气场，从来不是天生的铠甲，而是那些在深夜里咬着牙练到嗓子出血的时刻，是那些被质疑被否定却没放弃的瞬间，一点点在骨头上刻出来的锋芒。
工作人员开始清场，选手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江梨起身时，发现自己的盒饭还放在旁边，已经凉透了。她拿起盒饭，刚想扔掉，却看见严浩翔从导师席走下来，正和万妮达说着什么。他今天穿了件灰黑色的外套，帽子戴在头上，露出一截线条清晰的下颌。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朝她挥了挥手。江梨愣了一下，也下意识地挥了挥手。
严浩翔“下一轮开始组队赛。”
他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带着点笑意。
严浩翔“好好准备。”
江梨点点头，看着他和万妮达一起走出演播厅。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星星在墨蓝色的天空上闪着光。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链子，忽然觉得这36个晋级名额里，藏着的不只是梦想，还有无数个像李由音这样的“怪物”——他们或许不完美，或许不被理解，却在用最笨拙也最凶狠的方式，在说唱的世界里，为自己撕开一道光。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时，江梨正陷在柔软的床里，指尖划过刚洗过的发梢，带着沐浴露的柑橘香。连续十几个小时的紧绷神经骤然松弛，连带着骨头缝里都渗出疲惫，她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空调出风口看了半分钟，才慢吞吞地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时，江梨正陷在柔软的床里，指尖划过刚洗过的发梢，带着沐浴露的柑橘香。连续十几个小时的紧绷神经骤然松弛，连带着骨头缝里都渗出疲惫，她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空调出风口看了半分钟，才慢吞吞地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微信图标上顶着个红色的“1”，点开时指尖还有点发颤。申请消息栏里跳出一行字，头像是片深灰色的海，昵称简单一个“严”字，验证消息只有短句。
「我是严浩翔，方便加个好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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