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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院魅影

民国奇探:雨夜医缘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办公室,在深色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路垚翘着二郎腿坐在崭新的橡木办公桌后,皮鞋尖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许医生,我们的第一位客户什么时候到?"他拖长声调问,手指把玩着桌上的铜质名牌——"奇探事务所 路垚 & 许青鸾"。

许青鸾正在整理书架,闻言头也不回:"白小姐说九点。"她将最后一本医学典籍塞进书架,转身打量办公室,"你确定我们需要这么...显眼的位置?"

路垚站起身,夸张地张开双臂:"法租界最繁华的霞飞路,正对巡捕房,隔壁是法国餐厅。"他走到许青鸾身边,压低声音,"最重要的是,乔楚生答应帮我们分摊一半租金。"

许青鸾挑眉:"以什么名义?"

"官方合作单位。"路垚眨眨眼,"当然,我们得偶尔帮他解决几个'疑难杂症'。"

许青鸾刚要回应,门铃清脆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位身着素白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宽檐帽垂下黑纱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点尖俏的下巴和涂着艳红唇膏的嘴。

"请问...这里是奇探事务所吗?"女子的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颤抖。

路垚立刻换上专业笑容迎上去:"正是。您一定是白牡丹小姐?"

女子微微点头,黑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久闻路先生和许医生大名。"她缓步走进办公室,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我...遇到了些麻烦。"

许青鸾倒了杯茶递给客人:"什么麻烦?"

白牡丹接过茶杯,手指纤细白皙,指甲涂着与唇色相配的蔻丹。她犹豫片刻,终于掀开面纱——一张堪称绝色的脸庞显露出来,柳叶眉,杏仁眼,只是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多日未能安眠。

"天蟾戏院...闹鬼。"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谁听见,"每晚子时,后台都会传来唱戏声,有人看见...看见一个穿红戏服的身影飘过。"

路垚和许青鸾交换了一个眼神。路垚拉过椅子坐到白牡丹对面:"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个月前。"白牡丹抿了一口茶,"起初只是道具莫名移动,大家都以为是老鼠。后来...化妆间的镜子半夜会映出人影,但回头看却空无一人。"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茶杯,"三天前,我的梳妆台上...出现了这个。"

她从手袋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枚金镶玉的戒指,已经有些年头,玉石上有道明显的裂痕。

许青鸾接过戒指仔细查看:"这是..."

"我母亲的戒指。"白牡丹的声音哽咽,"她十年前就...去世了。"

路垚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白小姐,为什么来找我们?这种事通常应该找道士或者和尚。"

白牡丹抬起泪眼:"因为我不信是鬼。"她突然压低声音,"我怀疑...是有人装神弄鬼,想逼我离开天蟾。"

许青鸾敏锐地注意到她话中有话:"谁想逼你走?为什么?"

"金九爷。"白牡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天蟾现在的老板。自从他接手戏院,就一直在排挤老班底,想换成自己的人。"她擦了擦眼角,"我是天蟾的台柱子,合同还有三年...他大概等不及了。"

路垚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戏院闹鬼...有意思。"他突然转身,"这个案子我们接了!"

白牡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酬金方面..."

"两百大洋,"路垚爽快地说,"预付一百,事成后再付另一半。"

许青鸾瞪大眼睛——这价格高得离谱。但白牡丹毫不犹豫地点头:"合理。"她从手袋中取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这是一百五,算定金。"

路垚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白小姐真是爽快人。"

送走白牡丹后,许青鸾立刻关上门,转身质问路垚:"两百大洋?你疯了吗?"

路垚数着钞票,头也不抬:"上海滩最红的京剧名伶,包银每月至少五百大洋。"他抬头眨眨眼,"我们要价太低反而显得不专业。"

许青鸾还想说什么,路垚已经拿起外套:"走吧,去天蟾戏院看看。我查过资料,那地方...有点历史。"

天蟾戏院位于公共租界与华界的交界处,是一栋中西合璧的三层建筑,正门是西式的拱门和立柱,檐角却装饰着中式的飞檐走兽。路垚和许青鸾到达时正值午后,戏院门口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小贩在阴凉处打盹。

"白天不营业?"许青鸾问。

路垚摇头:"京剧戏院通常晚上开演。"他走向侧门,敲了敲,"我们从后台进去。"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路垚出示了白牡丹给的通行证,门才完全打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站在门内,脸上皱纹纵横,像是风干的橘子皮。

"白老板等你们多时了。"老头声音沙哑,领着他们穿过昏暗的走廊。

许青鸾注意到路垚挑了挑眉——"白老板"?白牡丹不是台柱子吗,怎么成了老板?

后台比想象中宽敞,但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脂粉、樟脑和木头陈腐的混合气味。两侧挂满了各式戏服,在微弱的光线下像是悬吊的人影,颇有几分阴森。

白牡丹已经换了一身素色旗袍,正在一个梳妆台前卸妆。看到两人进来,她立刻起身相迎:"路先生,许医生,你们来了。"

路垚环顾四周:"白小姐,刚才这位老先生称您为'白老板'?"

白牡丹微微一笑:"家父是戏院的前任老板,老周是看着他长大的,改不了口。"她转向老头,"周叔,去泡壶茶来。"

老头蹒跚着离开后,白牡丹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我请你们来,其实另有原因。"她压低声音,"我怀疑...那个'鬼',是我母亲。"

许青鸾惊讶地看着她:"你母亲?但你说她已经..."

"十年前失踪,官方认定死亡,但尸体从未找到。"白牡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这枚戒指就是证明——它一直戴在母亲手上。"

路垚若有所思:"所以你认为,有人知道你母亲还活着,现在故意装神弄鬼..."

"或者,"许青鸾接话,"真的是你母亲的...魂魄。"

白牡丹打了个寒颤:"我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后者..."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那意味着她真的死了,而且...死在这戏院里。"

一阵沉默。路垚突然拍手:"好!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会会这个'鬼'。"

白牡丹瞪大眼睛:"你们要...留宿?"

"鬼故事不都在半夜发生吗?"路垚咧嘴一笑,"放心,我们很专业的。"

白牡丹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我会安排周叔给你们准备房间。但务必小心...金九爷的人无处不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路垚和许青鸾分头探查戏院的各个角落。许青鸾负责检查后台和化妆间,路垚则借口参观,溜去了前厅和包厢区域。

傍晚时分,两人在白牡丹安排的休息室汇合。这是一间位于二楼的小房间,窗户正对戏台,能看到工作人员正在做演出前的准备。

"发现什么了?"许青鸾关上门,低声问。

路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报纸:"1920年5月的《申报》,天蟾戏院老板白世杰意外坠楼身亡,妻子白玉兰下落不明,留下六岁女儿白小蝶。"他抬头,"就是现在的白牡丹。"

许青鸾接过报纸:"意外?"

"当时警方是这么认定的。"路垚耸耸肩,"但我查了档案,有几个疑点——第一,白世杰死亡时间是午夜,却在戏院顶楼被发现;第二,现场没有目击者;第三,妻子白玉兰当晚也在戏院,却神秘失踪。"

许青鸾思索着:"白牡丹说她母亲已经'去世'..."

"官方认定死亡,但没找到尸体。"路垚补充,"而且..."他神秘地压低声音,"现任老板金九爷,当年是白世杰的合伙人。"

许青鸾眼睛一亮:"动机?"

"天蟾戏院当时价值至少二十万大洋。"路垚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我打听到一个小道消息——白世杰死前正准备变卖戏院,举家迁往香港。"

许青鸾正要回应,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噤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路先生?"是白牡丹的声音,"演出要开始了,你们要来看吗?"

路垚打开门,白牡丹已经换上了华丽的戏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美得惊人。

"当然。"路垚微笑,"我们正好想欣赏白小姐的表演。"

白牡丹嫣然一笑:"今晚演《牡丹亭》,我扮杜丽娘。"她犹豫了一下,"金九爷也在,包厢右侧那个穿金色马褂的胖子就是。请...小心行事。"

演出开始后,路垚和许青鸾坐在二楼包厢,既能看清舞台,也能观察全场。金九爷确实如白牡丹所说,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穿着金色团花马褂,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身边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

"不像生意人,倒像是帮派分子。"许青鸾低声评价。

路垚点头:"青帮的小头目,靠收保护费起家。"他的目光扫过戏院,"这地方风水不错,值钱得很。"

白牡丹的表演确实精彩,唱腔婉转动人,身段优美流畅。但路垚和许青鸾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金九爷频繁离席,每次都会带走一个手下,过很久才回来。

"可疑。"许青鸾记下他离开的时间和方向。

演出结束后,已是晚上十点多。观众陆续离场,戏院渐渐安静下来。白牡丹安排周叔带他们去休息室,自己则去卸妆。

"子时见鬼,还有两个小时。"路垚检查了一下手枪,确保上膛,"我打算去金九爷常去的那个方向看看。"

许青鸾点头:"我去后台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关于白玉兰的线索。"

两人分头行动。许青鸾回到后台,此时大部分演员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在收拾道具。她借口找洗手间,溜进了化妆间区域。

白牡丹的专用化妆间比其他人的豪华许多,摆满了鲜花和礼物。许青鸾仔细检查了梳妆台,尤其是那面据说会映出鬼影的镜子——普通的三面镜,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阵微风突然拂过颈后。化妆间明明没有窗户,哪来的风?许青鸾猛地转身,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屏住呼吸,缓缓靠近镜子。镜面突然映出一个红色身影,就在她身后!许青鸾迅速转身,化妆间却空无一人。

"谁?"她厉声喝道,手已经摸向藏在袖中的手术刀。

没有回应。许青鸾再次看向镜子——这次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红色戏服的女子站在她身后,面容惨白,嘴唇却艳如鲜血。女子缓缓抬起手,指向化妆间角落的一个衣柜...

许青鸾再次转身,依然什么都没看到。她走向那个衣柜,小心地打开——里面挂着几件普通戏服,但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拨开戏服,发现柜子后壁上刻着几个小字:"月圆之夜,井底相见"。

"井?"许青鸾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戏院后院确实有一口废弃的水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许青鸾警觉地关上柜门,悄悄走到走廊上查看——声音似乎来自地下室方向。

她刚要走过去,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嘘,是我。"路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金九爷的人发现我了,我们得躲一躲。"

许青鸾点点头,路垚松开手,拉着她闪进旁边的一个道具间。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紧贴在一起。许青鸾能感觉到路垚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又快又重。

"发现什么了?"她压低声音问。

路垚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金九爷在走私鸦片,就藏在戏院地下室。"他急促地说,"但更奇怪的是,我看到一个账本,记录着给'红夫人'的定期付款..."

"红夫人?"

"白牡丹母亲的艺名。"路垚解释,"白玉兰当年是比白牡丹更红的角儿,艺名'红夫人'。"

许青鸾倒吸一口气:"所以白玉兰可能真的还活着?"

路垚刚要回答,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搜!每个房间都搜!老板说了,找到那两个人重重有赏!"

路垚和许青鸾屏住呼吸,紧贴着墙壁。脚步声在道具间门口停下,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戏院某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唱戏声,正是《牡丹亭》中杜丽娘的经典唱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门外的打手们咒骂着跑向声源。路垚和许青鸾趁机溜出道具间,朝相反方向跑去。

"子时到了。"路垚边跑边说,"看来我们的'鬼'很准时。"

两人循着唱戏声来到后台深处的一个小门前——这门之前许青鸾检查时是锁着的,现在却虚掩着。唱戏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路垚推开门,里面是一段向下的狭窄楼梯,漆黑一片。唱戏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微弱的啜泣声。

"谁在那里?"路垚大声问,同时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

光束照下去,楼梯尽头站着一个穿红色戏服的女子,长发披散,正抬头望着他们——那张脸与白牡丹有七分相似,却苍老许多,眼神涣散,显然神志不清。

"白玉兰?"许青鸾试探着问。

女子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她转身就跑,消失在黑暗中。

路垚和许青鸾立刻追上去,却发现楼梯尽头是一面墙,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密室?"许青鸾敲打着墙壁。

路垚检查了一下,在墙角找到一个隐蔽的机关。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的通道:"秘密通道,应该是旧时角儿们躲避狂热戏迷用的。"

两人钻进通道,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点着一盏油灯,旁边放着几本发黄的剧本和一瓶药。

"她一直藏在这里..."许青鸾拿起药瓶看了看,"镇静剂,剂量很大。"

路垚翻看着剧本,在其中一本里找到一张照片——年轻的白玉兰和白世杰抱着一个小女孩,幸福地笑着。照片背面写着:"小蝶六岁生日,愿吾爱永伴左右"。

"她没离开过戏院,"许青鸾轻声说,"十年了..."

突然,密室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路垚警觉地关掉手电:"金九爷的人找到这里了。"

许青鸾迅速检查密室:"没有其他出口。"

路垚握紧手枪:"看来只能硬闯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密室的另一面墙突然打开,白牡丹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快!这边走!"

三人钻进狭窄的密道,白牡丹熟练地带着他们在迷宫般的通道中穿行,最终从一个衣柜里钻出来,竟然是戏院外的一条小巷。

"我从小就知道这些密道。"白牡丹喘着气解释,"母亲...她还好吗?"

许青鸾犹豫了一下:"她神志不太清醒,但身体看起来还行。"

白牡丹的眼泪夺眶而出:"十年...她躲了十年..."她突然抓住路垚的手臂,"金九爷,是他逼疯了我母亲!他杀了我父亲!"

路垚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白小姐,冷静点。我们需要证据。"

"我有!"白牡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账本,记录着金九爷贪污戏院公款和走私鸦片的证据。父亲就是因此准备举报他..."

许青鸾接过账本翻看:"这足够定他的罪了。"

路垚却皱眉:"但不足以证明他杀了你父亲。"

白牡丹擦干眼泪:"我知道谁可以证明——周叔。那晚他看到了全过程,但被金九爷威胁,一直不敢说。"

就在这时,戏院后门被猛地踢开,几个打手冲了出来。白牡丹推着路垚和许青鸾:"走!去找乔探长!我会拖住他们!"

路垚还想说什么,许青鸾已经拉着他跑向巷子另一端:"她熟悉戏院,不会有事的!我们得赶快找乔楚生!"

两人在夜色中飞奔,背后传来白牡丹高声的唱戏声,凄美而决绝,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与母亲隔空对话。

路垚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裂开的金镶玉戒指:"差点忘了,这是你母亲的东西。"

白牡丹接过戒指,眼泪再次流下:"谢谢你们...现在我知道,母亲从未离开过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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