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悟清突然闷哼一声,怀里的孙悟空被他攥得一紧。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六只耳朵全抿成了直线——丹田处像是有把冰锥在钻,熟悉的痛感从千年前那一天起,就没真正消失过。
“又疼了?”孙悟空瞬间清醒,指尖摸到他后背时,已经被冷汗浸得发潮。没等李悟清点头,他的手已经探进对方衣襟,掌心贴着那处凹陷的丹田,温热的灵力顺着经脉涌了进去。
“唔……”李悟清疼得发抖,却死死咬着唇没再出声。他能感觉到孙悟空的灵力像温水,一点点熨帖着那处旧伤,可同时,另一股尖锐的痛意顺着灵力的轨迹反冲回去——千年前鸿钧老祖那一击,不仅碎了他的丹田,还下了咒,谁给六耳猕猴渡灵力,谁就得共受这份疼。
果然,怀里的人闷哼了一声,手臂的肌肉猛地绷紧。李悟清睁眼时,正看见孙悟空蹙着眉,额角也渗出了细汗,可掌心的灵力半点没断,反而更稳了些。
“别输了……”李悟清伸手去推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鸿钧的咒……你会疼的。”
孙悟空却抓住他的手按回自己腰上,另一只手依旧贴着他的丹田,声音低哑却不容置疑:“疼就疼呗。”他低头时,呼吸拂过李悟清的耳尖,“总比看你疼得缩成一团强。”
灵力还在缓缓流淌,像带着温度的丝线,把两人的痛感缠在了一起。李悟清的疼渐渐缓了,却清晰地感觉到孙悟空那边传来的刺痛——比他自己的轻些,却更磨人,像有细针在经脉里慢慢游走。
“当年……你是不是也这样疼过?”李悟清突然问,六只耳朵耷拉下来,蹭着对方的颈窝。他想起孙悟空被压五行山的五百年,想起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
孙悟空没回答,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掌心的灵力渐渐收了,他却没把手抽出来,就那么贴着那处微微发烫的丹田,像在无声地说“有我在”。
李悟清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六只耳朵终于放松,轻轻搭在孙悟空的肩膀上。窗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那处曾被鸿钧咒印灼伤的地方,此刻竟透着点暖意。
有些疼,原来两个人分着受,就真的没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