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正往药臼里添着龙血草，眼角瞥见无支祁对着一堆亮晶晶的灵石发呆——那是方才牛魔王留下的“赔偿”，此刻被他拨弄得叮当作响。
“赤尻，”张仙忽然开口，捣药的力道重了几分，“比起盯着这些石头盘算值多少钱，你不如去做点实在的。”
无支祁抬眼，尾尖扫过石桌：“张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啧，还跟我装。”张仙放下药杵，抱臂看着他，“方才在花果山，是谁看见那只石猴被牛魔王气红了脸，爪子都快嵌进掌心了？又是谁被他一拉手腕，就乖乖收了神通？”
无支祁的耳尖微微发红，抓起块灵石就往药臼里扔：“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张仙捡起灵石抛回去，笑得促狭，“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去抱抱他啊。那灵明石猴可是花果山美猴王，当年在方寸山，你梦里念的‘弼马温’，不就是他？说起来，也算是你的白月光了吧？”
“谁……谁念他了！”无支祁的尾巴尖都竖了起来，却被张仙一眼看穿了慌乱。
“行了，”张仙重新拿起药杵，声音里带了点温和，“他眼睛刚上好药，心里正空落落的。你去陪他坐会儿，比守着这些冷石头强。再说了，那猴子看着横，其实最吃软的——你往他身边一靠，他能把整座花果山都给你护得严严实实。”
无支祁没再反驳，只是指尖的灵石被摩挲得愈发温润。窗外传来孙悟空在桃林里吆喝的声音，大概又在跟小猴们抢果子了。他忽然起身，红臀在白大褂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几步就蹿出了诊室。
张仙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药臼里的龙血草散出暖香。“这才对嘛，”他喃喃自语，“比起金银，真心才是治心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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