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的禁电令

无支祁正搂着孙悟空的腰，看他用智能手表划着短视频。屏幕里的妖怪特效做得花里胡哨，孙悟空却看得入神，时不时揉一下还在发疼的眼睛。

“别揉。”无支祁轻轻拍开他的手，指尖替他按着眼周的穴位，“张师兄说要闭目养神。”

“可眼睛疼得慌，刷个视频转移注意力嘛。”孙悟空嘟囔着，刚点开一个美猴王的混剪，手腕上的手表突然被一只大手抽走。

张仙举着智能手表，又从孙悟空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平板，甚至连他藏在耳朵眼里的迷你电视机都没放过，“啪”地摞在诊台上。“还转移注意力？”他瞪着眼睛，“再看这些发光的玩意儿，你那眼睛就真别想要了！”

孙悟空急了，刚要去抢，就见张仙把目光转向无支祁，扬了扬下巴：“还有你，别惯着他。信不信再纵容，无支祁我连你一起‘没收’？”

无支祁搂着孙悟空的手臂紧了紧，忽然勾唇笑了，尾巴尖在张仙眼前晃了晃：“张师兄，我可不是电子产品。”

他低头凑近孙悟空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要不，我给你讲淮水底下的故事？比视频好看。”

孙悟空看着他眼里的水光，突然不闹了，乖乖往他怀里缩了缩：“好啊，讲那个能吞月亮的老鳖精。”

张仙看着抱成一团的俩猴，无奈地摇摇头，把没收的电子产品全塞进抽屉锁好。诊室里没了屏幕的光，只剩下无支祁低低的讲述声，混着孙悟空偶尔的笑声，倒比任何电子音都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