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的挑衅

饕餮站在昆仑墟的乱石堆上，看着被打飞出去又踉跄站起的孙悟空，忽然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粗哑，像磨盘碾过骨头。

“孙猴子，千年前你护着唐僧取经，我懒得管；千年后你护着个凡人老太太，我也懒得说。可你偏要护着察澜，还想替他出头？”饕餮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你当我不知道？千年前你取经救百姓，是因为他们能给你立碑建庙；如今护着察澜，不过是因为他能给你做口热乎饭罢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妖气在周身翻涌如墨：“你说我欺负他？那又怎样？天庭那帮家伙不吃不喝也死不了，少开几次蟠桃会没关系，凡间点外卖就行。可察澜不一样，他是靠厨艺活着的，我动他试试？”

饕餮忽然转头，看向刚赶过来的厨神，舔了舔嘴角——那里还沾着孙悟空刚才打斗时溅到的血，他咂咂嘴：“灵猴的血果然是甜的，比蟠桃盛会的琼浆玉液强多了。察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厨神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头为了“吃”而较真的上古邪兽，又想起张单的拥抱、孙悟空的承诺，忽然觉得，这天规也好，身份也罢，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昆仑墟的风里，还飘着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