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散尽时

星耀躺在床上，指尖最后一点微弱的灵光彻底消散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那股支撑了十几年的力量，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空了。四肢百骸都透着无力的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闭着眼，听见床边传来窸窣声。下一秒，身上的薄被被轻轻掀开，带着微凉气息的空气触到皮肤，让他下意识缩了缩。

“别动。”云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平静。

星耀没睁眼，只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带着点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小腹上。是某种乳霜的质地，滑腻微凉，被掌心慢慢推开。

他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不知何时被脱掉了，云繁正低着头，专注地用掌心将按摩乳揉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落在他紧绷的腹肌上。

“你……”星耀的声音有点发紧，身体下意识想蜷起，却被云繁按住了。

“昨天抱你回来时，你撞在楼梯扶手上了。”云繁的视线落在他侧腰那片淡淡的淤青上，声音听不出情绪，“房东说这个能散瘀。”

星耀的呼吸顿了顿。他确实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撞的，灵力还在时，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可现在……他连这点痛都藏不住了。

掌心的温度透过乳霜渗进皮肤，带着一种陌生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触感。云繁的动作很生涩，甚至有点笨拙，指腹偶尔碰到他敏感的腰线，会让星耀忍不住轻颤。

“哥……”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云繁的动作停了一瞬，指尖微微收紧，随即又放松下来，继续将乳霜揉开，直到那片淤青被薄薄的白色乳霜覆盖。他没回应那声“哥”，只是抽过纸巾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好了。”

星耀看着他起身要走，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掌心空荡荡的，没有灵力流转的暖意，只有布料粗糙的触感。

“灵力没了……”他低声说，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在寻求一个答案，“我是不是……就没用了？”

云繁背对着他，没回头，也没挣开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胡说。”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星耀裸露的肩膀上，带着一点微弱的暖意。他看着云繁的背影，忽然觉得，就算身体里的灵力全没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