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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放女vs御史藩王008

大佬快穿:万人迷她从不按剧本走

凿子敲在石碑上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南茉屏气凝神,指尖捻着小巧的刻刀,沿着石碑底部的缝隙轻轻撬动。阿竹举着油灯站在一旁,手都在抖:“小姐,慢点,别伤着里面的东西。”

“放心。”南茉的声音很稳,刻刀游走的弧度精准得像丈量过一般,“赵石既然敢把东西藏在这里,必然做了防护。”

果然,随着最后一块碎石落地,石碑内部露出一个中空的暗格,里面用油布裹着一叠泛黄的纸卷。

南茉小心翼翼地取出纸卷,展开一看,竟是几页残缺的账册,上面用炭笔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些潦草的批注——“三月初七,收火玉三枚,抵石料款”“五月廿二,柳侍郎亲验,增拨‘损耗’三千两”……

“火玉!真的有火玉!”阿竹低呼,“还有柳侍郎,就是柳氏的哥哥柳承业!”

南茉的指尖拂过“柳侍郎”三个字,墨痕早已干涸,却透着一股令人齿冷的贪婪。这几页账册,正是当年河工案贪腐的铁证——柳承业借着“验收石料”的名义,不仅收受了赵石被迫献上的“火玉”(实则是赵石刻在石碑里的证据标记),还虚报“损耗”,贪污了三千两河工款。

“赵石当年怕是早就料到自己会出事,才把账册藏在石碑里。”南茉将账册仔细收好,“可惜他没来得及交给可信之人。”

【那现在怎么办?明天柳承业就要来了,咱们拿着这账册去拦他?】系统小七既兴奋又紧张。

“拦他?”南茉冷笑,“柳承业现在是正三品侍郎,身边护卫重重,就凭咱们两个,怕是没靠近就被当成刺客斩了。”

阿竹也急了:“那……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军粮运走,继续逍遥法外吧?”

“自然不能。”南茉走到窗边,望着镇东驿站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沈砚之应该还没睡。而镇西的啸风堂,此刻怕是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

她转身将账册塞进墙缝,用砖块堵好,对阿竹道:“去烧壶热茶,再取两张干净的竹纸来。”

“小姐要写字?”

“嗯,写两封信。”

半个时辰后,阿竹捧着两封封好的信,一脸疑惑:“小姐,这封写给沈御史的,奴婢明白。可这封……真要让那暗卫带给萧王爷?”

“为何不?”南茉将信递给她,“沈御史管的是吏治,萧王爷管的是北疆军务。柳承业押送的是‘军粮’,这两个人,谁都绕不开。”

阿竹还是不解:“可他们一个是御史,一个是藩王,素来不和,咱们把两边都牵扯进来,会不会……”

“正因不和,才更要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关注点’。”南茉唇角微扬,“柳承业想靠着军粮浑水摸鱼,就得过沈砚之的‘法眼’和萧彻的‘兵权’这两关。咱们要做的,只是把‘鱼’的影子,指给他们看。”

阿竹似懂非懂,却还是听话地拿着信去了。南茉则重新拿起那半块石碑,用布仔细裹好,藏进后院的枯井里——这东西太重要,不能留在书局里。

刚忙完这一切,巷口就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南茉走到门边,借着月光一看,竟是沈砚之的随从。

“南姑娘,我家大人请您过去一趟。”随从的声音压得很低,“说是有要事相商。”

南茉挑眉。这个时辰找她,怕是和柳承业有关。

她披上外衣,跟着随从穿过寂静的街道。驿站里果然亮着灯,沈砚之正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枚棋子,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大人深夜找我,可是为了柳侍郎押送军粮的事?”南茉开门见山。

沈砚之转过身,眸色深沉:“你倒是消息灵通。”他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柳承业这次押送的军粮,账面写着‘上等米五千石’,可据本御史查到的消息,他从江南采买时,用的都是陈年旧米,每石比市价低了三成。”

“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南茉接口道,“这手法,倒是和当年河工案如出一辙。”

沈砚之抬眼看向她:“你似乎对柳承业很了解。”

“谈不上了解,只是恰好查到些旧账。”南茉坦然道,“比如他二十年前在河工案里,虚报损耗三千两,还收受了匠人赵石的‘火玉’。”

沈砚之捏着棋子的手指顿了顿:“赵石?那个据说病死在牢里的石雕匠?”

“是。”南茉点头,“他留下的账册,现在就在我手里。”

沈砚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你想用这账册,换柳承业伏法?”

“不是换,是理应如此。”南茉道,“沈大人身为御史,查贪腐、纠冤案是本分;民女身为南家遗孤,替父洗冤、为赵石这样的冤魂讨公道,也是本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棋盘上:“大人现在缺的,是扳倒柳承业的证据;而民女缺的,是让证据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机会。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交易?”

“我把账册给你,助你查清河工案余孽。”南茉语气平静,“但你要答应我,在查柳承业的同时,顺便查查三个月前南家的案子——我父亲南敬言被诬陷的‘通敌信’,笔迹模仿得再像,也总会有破绽。”

沈砚之沉默片刻,落下最后一枚棋子,棋局瞬间定局。

“可以。”他抬眼,目光锐利如鹰,“但我要亲眼看到账册。”

“明日午时,我会让阿竹送到驿站。”南茉起身,“柳承业清晨抵达,大人今夜怕是要多费些心思盯着他的‘军粮’了。”

沈砚之颔首:“这就不劳姑娘费心。”

离开驿站时,月色正好。南茉走到巷口,见暗卫正靠在老槐树下等她,手里还捏着她让阿竹送去的那封信。

“王爷说,南姑娘的心思,比这棋盘还深。”暗卫递来一枚虎形玉佩,“这是啸风堂的信物,姑娘若遇危险,凭此物可调动堂中好手。”

南茉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上面的虎纹栩栩如生。

“替我谢王爷。”她将玉佩收好,“也请转告王爷,军粮里的猫腻,沈御史已经盯上了。他只需守在城外,等着‘捡漏’就行。”

暗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拱手道:“属下明白。”

回到书局时,天已微亮。阿竹趴在桌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担忧。南茉轻轻给她披上外衣,走到窗边。

东方泛起鱼肚白,清河镇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清晰。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和车轮声——柳承业的队伍,来了。

她拿起桌上的刻刀,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刀刃。

柳承业,柳氏,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黑手……你们欠南家的,欠那些冤死的河工的,今天,该开始还了。

辰时三刻,柳承业的队伍抵达清河镇。为首的轿子装饰奢华,与押送军粮的简陋马车格格不入。柳承业穿着锦袍,被随从簇拥着走进镇东的酒楼,连眼皮都没往驿站的方向抬——他根本没把在此巡查的沈砚之放在眼里。

而此时的驿站里,沈砚之正拿着南茉送来的账册,脸色铁青。账册上的记录与他查到的军粮贪腐线索相互印证,足以让柳承业万劫不复。

“备马。”他对随从道,“去酒楼‘拜访’一下柳侍郎。”

同一时刻,镇外的密林里,萧彻正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军粮队伍。暗卫低声禀报:“王爷,沈御史已经带人去酒楼了。另外,属下查过,军粮车队里混了三辆空车,车厢底板是活动的,像是藏过什么东西。”

萧彻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藏的不是东西,是人。”

他挥了挥手:“按原计划,堵住西城门,别让‘大鱼’跑了。”

“是!”

巳时,清河镇突然乱了起来。

先是沈砚之在酒楼当众拦下柳承业,出示了军粮贪腐的初步证据,要求查验车队。柳承业又惊又怒,仗着自己是三品侍郎,根本不把沈砚之放在眼里,双方僵持不下。

紧接着,城外传来消息——萧彻的人在西城门截获了一辆试图溜走的马车,里面竟是三个被捆绑的匠人,正是当年参与刻“河工碑”的石匠!

“柳承业!你不仅贪墨军粮,还敢私藏人证,灭口灭口!”沈砚之厉声呵斥,手中的账册高高举起,“这些河工案的旧账,今天也该一起算了!”

柳承业脸色惨白,指着沈砚之语无伦次:“你……你血口喷人!这些都是诬陷!”

就在这时,南知书局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阿竹举着半块石碑,带着几个当年河工的遗孤,跌跌撞撞地跑到酒楼前:“柳侍郎!你还认识这个吗?这是赵石大叔藏证据的石碑!你贪了河工款,杀了他灭口,我们都知道了!”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是他贪了河工款!”

“怪不得赵石当年死得不明不白!”

“连军粮都敢贪,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柳承业看着那半块石碑,又看着围上来的百姓,终于慌了神,拔腿就想跑,却被萧彻的人堵了个正着。

“柳大人,跑什么?”萧彻缓步走来,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本王还没谢谢你送的‘军粮’呢——那些陈年旧米,喂猪都嫌差。”

前有沈砚之的律法,后有萧彻的兵权,外加百姓的怒声讨,柳承业插翅难飞。

沈砚之拿出锁链,亲自将柳承业锁住:“柳承业,你涉嫌贪腐河工款、虚报军粮、谋害证人,跟我回御史台受审!”

柳承业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南茉站在书局门口,看着这一切,手里还捏着那枚虎形玉佩。

沈砚之查贪腐,是职责;萧彻拦军粮,是自保;而她,只是恰好把他们需要的“钥匙”,递到了他们手里。

至于柳氏……失去了兄长这个靠山,她在京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那些埋头写字的孩子身上。阿竹兴冲冲地跑进来:“小姐!柳承业被押走了!沈御史还说,要把河工案的真相昭告天下,给赵石大叔平反呢!”

南茉笑了笑,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公道”二字。

字如其人,笔锋凌厉,却透着一股尘埃落定的沉静。

清河镇的风,似乎终于吹散了些阴霾。但南茉知道,这只是开始——柳承业倒了,背后的外戚势力不会善罢甘休,南家的案子,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

她抬头望向窗外,沈砚之的随从正站在巷口,对她遥遥拱手;而啸风堂的方向,一面黑色的虎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盘棋,才刚刚进入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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