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程昼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突然，一声尖叫从书房传来，紧接着是东西落地的闷响。
程昼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快步冲出房间，循着声音来到书房——
书架旁的梯子歪斜着，谢惊棠跌坐在地上，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脸色苍白。她的裙摆掀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此刻已经微微肿起。
"你怎么样？伤哪儿了？"程昼几步冲到她面前，蹲下身，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
谢惊棠咬着下唇，眼眶泛红："脚……脚疼……"
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像只受伤的小动物。程昼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去医院。"
谢惊棠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让程昼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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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有些刺鼻。
程昼抱着谢惊棠冲进急诊室，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护士连忙推来轮椅，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将她放在诊疗床上。
"医生，她怎么样？"程昼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
医生检查了一番，抬头道："没事，只是扭伤，我开点药，回去擦一下就行。"他拿起冰袋，轻轻敷在谢惊棠的脚踝上，"家属先去缴费吧。"
程昼点点头，转身去办手续。
诊室里只剩下医生和谢惊棠。
"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医生一边帮她冰敷，一边笑着打趣，"结婚了吗？"
谢惊棠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这是小我四岁的继子吧？**
她垂下眼睫，选择了沉默。
医生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害羞，便没再多问。
谢惊棠却陷入了思绪——刚才程昼抱着她时，他的手臂坚实有力，胸膛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太越界了。”
她抿了抿唇，暗自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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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昼缴完费回来时，谢惊棠已经冰敷完毕，正尝试着下床。
"别动，"他皱眉，"我抱你回去。"
"不用不用！"谢惊棠连忙摆手，声音有些慌乱，"我自己能走，刚刚冰敷完，已经好多了……"
说着，她推开程昼的手，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程昼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里莫名烦躁。
"逞什么强……"他低声嘀咕，却还是跟了上去。
谢惊棠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下楼梯时，她的伤脚还是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程昼将她拉回怀中，她的发顶擦过他的鼻尖，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再次涌入鼻腔。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
谢惊棠慌忙站稳，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程昼却没有立刻松手。
他的掌心贴着她腰间的柔软，指尖仿佛被烫到一般，传来一阵酥麻。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
他不想放开。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愣住了。
程昼的心跳漏了一拍。
谢惊棠僵在原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迅速推开他，耳尖微微泛红："谢、谢谢……"
程昼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他别过脸，声音有些干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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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车上，气氛有些沉默。
谢惊棠靠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景色上，刻意避开与程昼的视线交汇。
程昼则盯着前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
“她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她的腰，怎么这么软？”
“我到底在想什么？！”
他皱了皱眉，压下心底的异样。
“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她可是谢惊棠——那个心怀鬼胎的女人。”
……
晚上…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程昼冷峻的脸上。他修长的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眉宇间凝着一丝不耐。案头堆积的文件昭示着这个夜晚又将无眠。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程秉坤"三个字。
程昼盯着来电显示数秒，才按下接听键："喂。"
"老徐跟我说惊棠受伤了？"程秉坤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
"嗯，"程昼目光未离屏幕，语气中透露着不耐："脚扭了，医生说没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电话那头陡然拔高声调，"我让你照顾好惊棠，你就这么敷衍？"
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程昼握紧手机，指节泛白："她自己摔的。"
"她是要跳舞的人！要是落下病根——"
"啪！"
手机被重重砸在桌面。程昼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胸口剧烈起伏。电脑文档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此刻全都扭曲成刺眼的符号，案头咖啡杯映出他阴鸷的眉眼。
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的裂痕，他突然想起白天医院里，谢惊棠发梢扫过鼻尖时那抹栀子香。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思绪。
"谁！"他声音里还凝着未散的戾气。
门外静了一瞬。
"小昼，是我。"谢惊棠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日更软三分。
程昼猛地站起身，实木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一把拉开门——
谢惊棠单脚支地靠在门边，手里端着描金托盘。素白真丝睡袍下露出缠着绷带的脚踝，在走廊暖光下白得晃眼。
"听说你没吃晚饭。"她将托盘往前递了递，杏仁奶的甜香扑面而来，"我煮了......"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逼近一步。她被迫仰头，正撞进他翻涌着怒意的眼底。
"演够了吗？"程昼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她红肿未消的脚踝，"瘸着腿送夜宵？"
谢惊棠指尖微微一颤，托盘里的瓷勺撞出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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