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站在裂缝边缘，看着对面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脸上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笑容，像是在笑我的执着，又像是在笑自己的愚蠢。
"你以为你在创造？"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其实你只是重复。"
布洛妮娅的手还搭在我手腕上。她的手指很凉，但握得很紧。
"跟我来。"我对她说。
我们迈步向前。这一次，我知道终点在哪里。时间的尽头。也是……我的尽头。
空间开始扭曲。光点在我掌心跳动，像一颗新生的心脏。布洛妮娅的手指轻轻搭上我的手腕，她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真实得让我几乎想要躲开。
"你感觉到了吗？"她低声问。
我点点头。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像是被高温融化的玻璃。裂缝中透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刺眼却冰冷。
"它在回应你。"姬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看她，却发现她已经不是刚才的模样。她的轮廓变得模糊，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你还好吗？"我问。
她笑了："我只是……时间残留的影子。"
布洛妮娅的手指收紧："别浪费机会。你知道该怎么用那个力量。"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可当我迈出第一步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我的内脏，要把我从中间扯开。
我跪倒在地，光点从掌心滑落，漂浮在半空。
"琪亚娜！"布洛妮娅扶住我。
姬子却没有靠近。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这是代价。"她说，"每一次重启，每一次改变，都会留下痕迹。"
"现在它们要收回属于它们的东西。"
我喘着气，喉咙里泛起血腥味："我不在乎。"
布洛妮娅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擦过，她的动作轻柔得让我心慌。
"你要是死了，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她说。
"那就结束吧。"
我咬牙站起来，伸手抓住光点。它立刻钻进我的身体，像一道闪电贯穿全身。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我看到无数个世界在崩塌，无数个我和她们的身影交错闪现。每一个我都失败了，每一个她们都消失了。
"够了。"我低声说。
我伸出手，世界停止转动。
"这一次，我会创造一个不需要律者的世界。"
姬子看着我，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你真的以为你能做到？"
我说："我能。"
布洛妮娅没有说话，但她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有些冷，却异常坚定。
"我们相信你。"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然后，我听见了笑声。
那不是我们的笑声。
那是一种陌生的声音，像是从时间深处传来的回响。
"你以为你在创造？"
它说："其实你只是重复。"
我睁开眼。
面前的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身影从中走出。
不是雷电卓，也不是姬子。
是……我自己。
另一个我，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欢迎来到真相。"她说。
我握紧拳头："你是谁？"
"我是你所有失败的累积。"她回答，"是你不敢面对的那部分自己。"
"你以为你在拯救世界。"
她走近一步："其实你只是害怕失败。每一次重启，你都在逃避真正的结局。"
"你根本不想改变世界。"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只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布洛妮娅挡在我面前："别听她胡说。"
"我不是在胡说。"
她看向布洛妮娅："你真的以为她是在为了你们？还是说……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空气凝固了。
"别说了。"我低声说。
"怎么？怕了吗？"她笑，"怕我说出真相？"
我冲上去，拳头砸向她的脸。但她只是轻轻一闪，就避开了。
"你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她说，"怎么改变世界？"
我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吼道，"看着你们一个个死掉？看着世界毁灭？"
"接受它。"她说，"接受你无法控制一切的事实。"
"不。"
我说："我做不到。"
"那就继续吧。"
她摊开手："但别忘了——你才是真正的敌人。"
她开始消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你一直在和自己对抗。"
我猛地转身，抓住布洛妮娅的手。
"别走。"我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我不走。"
我看着眼前的空间裂缝，深吸一口气。
"跟我来。"
我们迈步向前。这一次，我知道终点在哪里。
时间的尽头。
也是……我的尽头。
\[未完待续\]裂缝中涌出的风带着金属的腥气。
我的指尖开始发麻，那不是寒冷带来的感觉，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正在从体内流失。布洛妮娅的手依然抓着我，但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像是在看一个即将碎掉的物件。
“琪亚娜。”她低声说，“别逞强。”
我没有回答。前方的空间裂得更深了，像一张无声张开的嘴。那个“我”站在裂缝中央，她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她笑了：“你真的以为，只要再试一次，结局就会不一样？”
我迈出一步。
胸口的疼痛猛地加剧，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搅动我的心脏。我咬住嘴唇，尝到了血的味道。
“琪亚娜！”姬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她的脚步没有靠近。
我喘着气，抬头看着她。她的身影比刚才更淡了，像是阳光下融化的雪人。
“你还撑得住吗？”她问。
我点点头，喉咙里堵着一团东西。
布洛妮娅的手指收紧：“别再往前了。”
“不行。”我低声道，“我必须过去。”
“为什么？”她的声音忽然拔高，“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局！”
空气一瞬间静止了。
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却不是因为害怕。
是愤怒。
“你只是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她说，“不是为了我们。”
我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继续说，“每一次你重启，每一次你修改时间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只是不想接受失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裂缝中的“我”笑得更得意了。
“听听。”她轻声说，“她们都知道了。”
我猛地转头：“闭嘴。”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布洛妮娅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们，就停下来。”她说，“别再用我们当借口了。”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你以为你在创造？”她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冰，“其实你只是害怕面对现实。”
我跪了下去。
手掌撑在地上，指甲几乎嵌进地板。
“那就让我害怕好了。”我低声说，“至少……我还敢去做。”
我猛地抬头，看向裂缝深处。
“你想让我停下？”我盯着她，“那就来阻止我。”
“我一个人做不到。”她静静地说，“但你可以。”
我笑了：“我不信。”
我伸手，抓住那道光。
它猛地冲进我的身体，像火焰一样烧灼着每一根神经。
我听见布洛妮娅喊我的名字。
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眼前的世界开始崩塌，无数个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每一次失败，每一次失去，每一次重来。
我看到了她倒下的样子。
也看到了我自己，在无数个世界里，一次次重复同样的错误。
“够了。”我喃喃道。
我伸出手，世界停止运转。
“这一次……”我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所有时空，“我会创造一个不需要律者的世界。”
“你还是不明白。”她的声音响起，但这次是从我心里。
“你以为你在拯救世界。”
“其实你只是想让自己心安理得。”
我闭上眼睛。
“也许吧。”
我睁开眼，迈步向前。
裂缝在扩大。
“琪亚娜！”布洛妮娅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臂，“别走！”
我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说。
然后，我跳进了裂缝。
光吞噬了一切。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站在一片虚无中。
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
只有我和她。
“欢迎来到真正的尽头。”她说。
我握紧拳头：“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能离开这里。”
她笑：“你终于明白了。”
我冲上去。
下一秒，世界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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