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的金属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杨婉兮被藤蔓甩在生锈的阶梯上。她撑起身子，后背火辣辣地疼。顾南枫倒在几步开外，嫩芽图腾在他胸口泛着幽蓝的光。
"你怎么样？"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耳机里林若雪最后的警告还萦绕在耳边，而眼前这个男人——五年前在樱花树下捡起她课本的少年，此刻脖颈后的胎记正诡异地泛青。
顾南枫靠着墙慢慢坐起，锁骨处的新伤渗出黑色液体。他抬手抹过嘴角，指尖沾着暗红："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的情景吗？"
杨婉兮握紧匕首。那天是春分，樱花瓣落满了图书馆台阶。少年时期的顾南枫弯腰拾起她散落的课本，发梢扫过她的手腕，凉得像晨露。但现在那双眼睛里闪着荧光，和地铁站里那些被芯片控制的感染者一模一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顾南枫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沙哑的喘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我们真的是程序设定好的木偶，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他深吸一口气，鼻翼微微翕动，"闻到樱花香里混着血的味道？"
杨婉兮猛地抬头。腐朽的空气中确实飘来一丝甜腻，那是陈年血迹的味道。她摸到墙壁上的嫩芽图腾，冰凉的金属表面布满细密纹路，和顾南枫胸口的一模一样。
"走吧。"她转身向前，匕首在昏暗中划出道银弧。背后传来脚步声，沉重却坚定。她知道顾南枫在跟着，就像过去五年里，每次危机四伏时他总会出现。
温室的玻璃穹顶碎了一半，月光漏下来照在满地黑樱上。杨婉兮踩上去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踩在枯骨上。墙角的控制面板生锈了，但那个图腾清晰可见。
"这就是五年前的地方。"顾南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踉跄着走近，手指抚过斑驳的金属板，"那天我在做例行实验，他们往我的培养舱注入了改良剂。"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杨婉兮看见手术台上的少年，机械臂正在植入芯片。另一幅画面浮现：樱花树下清澈的眼神，和现在血管里流转的荧光截然不同。
"G-07是什么？"她抽出匕首抵住他的咽喉，"我们五年来的一切都是预设好的路线吗？"
嫩芽图腾开始紊乱闪烁。顾南枫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退缩："我是为你而生的实验体。但..."
"但什么？"杨婉兮的手指关节发白。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但我无法挣脱系统。"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瞳孔深处闪过一串代码般的光点，"杨婉兮，你是唯一的变量。"
空气骤然凝固。杨婉兮想起那些看似随机的逃生路线，其实早被预设好了方向。连暴风雪中他为她挡子弹的瞬间，都可能是程序计算的结果。
"不。"她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我要真实的你！"
控制面板突然迸发蓝光。记忆画面如潮水涌来：实验室里少年时期的顾南枫躺在手术台上，额头贴着电极。樱花树下的初遇，那时他清澈的眼睛里没有荧光。
顾南枫跪倒在地，胸口的图腾剧烈闪烁。黑色纹路沿着血管蔓延，像有毒的藤蔓。系统警告音在空旷的温室里回响："检测到情感异常，启动意识回收协议。"
"看着我。"杨婉兮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掐进血肉，"如果你真的存在过，就证明给我看。"
芯片强行插入颈后接口的瞬间，剧痛让她差点晕厥。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却仍死死抱住顾南枫。
"你在做什么！"他试图推开她，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快停下..."
"你说过要为我活着。"杨婉兮将脸埋在他胸前，感受心跳紊乱的节奏，"那就兑现承诺。这次，真的为我活着。"
嫩芽图腾的光芒由乱转稳。系统警告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沙作响，像是无数黑樱在风中翻滚。
通讯器里传来电流声，杨婉兮抬头望向破碎的穹顶。樱花开始疯狂飘落，像一场黑色的雪。她知道援军不会来了，耳机里只剩死寂。
"他们来了。"顾南枫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温度。他的手臂环住她，掌心贴着她后背的伤口，"但这次不是剧本里的场景。"
杨婉兮没有回答。她望着飘落的黑樱，想起末世爆发那天地铁站的场景。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推进尸群。
杨婉兮的手指深深掐进顾南枫的肩膀。控制面板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空气中飘来腐烂樱花的甜腥味。
"你说过要为我活着..."她将脸贴在他胸前，心跳紊乱得像暴雨前的闷雷。
嫩芽图腾突然稳定下来，系统警告音戛然而止。远处传来沙沙声，像是黑樱在风中翻滚。杨婉兮抬头望向破碎的穹顶，樱花开始疯狂飘落，像一场黑色的雪。
"他们来了。"顾南枫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温度。他的手臂环住她，掌心贴着她后背的伤口，"但这次不是剧本里的场景。"
杨婉兮没有回答。她望着飘落的黑樱，想起末世爆发那天地铁站的场景。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推进尸群。
沙沙声越来越近，像是无数黑樱在风中翻滚。杨婉兮摸到腰间的信号枪，冰冷的金属让她稍微清醒。头顶月光被乌云遮住，温室内只剩下荧光樱花发出的幽蓝光芒。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味道吗？"顾南枫忽然说话，手指抚过她的颈侧，"那天你摔倒了，手腕上有樱花花瓣。"
杨婉兮猛地推开他。记忆闪回：手术台上的少年，机械臂正在植入芯片。另一幅画面浮现：樱花树下清澈的眼神，和现在血管里流转的荧光截然不同。
"别碰我！"她退后几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黑樱落在肩头，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
顾南枫踉跄着向前，胸口的嫩芽图腾突然剧烈闪烁。黑色纹路沿着血管蔓延，像有毒的藤蔓。他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串代码般的光点："杨婉兮，你是唯一的变量。"
通讯器里传来电流声。杨婉兮按下通话键，耳机里只剩死寂。远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看着我。"她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掐进血肉，"如果你真的存在过，就证明给我看。"
芯片强行插入颈后接口的瞬间，剧痛让她差点晕厥。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却仍死死抱住顾南枫。
"你在做什么！"顾南枫试图推开她，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快停下..."
"你说过要为我活着。"杨婉兮将脸埋在他胸前，感受心跳紊乱的节奏，"那就兑现承诺。这次，真的为我活着。"
嫩芽图腾的光芒由乱转稳。系统警告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沙作响，像是无数黑樱在风中翻滚。
杨婉兮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在颤抖。他的手臂环住她，掌心贴着她后背的伤口。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很多事——暴风雪中的拥抱，地铁站里的冲锋，还有五年前那个春分日。
"这次..."顾南枫的声音沙哑，带着喘息，"我真的为你活着。"
通讯器突然炸响刺耳的电流声。杨婉兮抬头，看见樱花开始疯狂飘落，像一场黑色的雪。她知道援军不会来了，耳机里只剩死寂。
"他们来了。"顾南枫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温度。他的手臂环住她，掌心贴着她后背的伤口，"但这次不是剧本里的场景。"
杨婉兮没有回答。她望着飘落的黑樱，想起末世爆发那天地铁站的场景。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推进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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