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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初探

金泰亨:歌剧院的玫瑰

安妮儿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里始终混着那股挥之不去的玫瑰香。

安妮儿晓依,你知道卡伦山顶的古堡,具体怎么走吗?

她突然开口,雨水打湿的睫毛上沾着碎光

邬晓依的手猛地一抖,苹果派掉在地上,奶油溅在她的黑色马丁靴上。

邬晓依你疯了

邬晓依我奶奶说那地方的玫瑰会勾魂,你忘了汉斯说的小提琴手了?

安妮儿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舞裙内衬里的纸条。冰凉的纸角硌着肋骨,像块不肯融化的冰。

雨越下越大,把维也纳的街道洗得发亮。安妮儿抬头望向卡伦山的方向,山顶的古堡在雨雾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像枚倒插在夜空的黑色羽毛。她知道,自己今晚必须去那里。

不仅是为了找回母亲留下的胸针,更是为了弄清楚,三百年前那个叫“安妮”的女人,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口袋里的假胸针突然传来一阵极淡的烫,安妮儿低头的瞬间,看见金属花瓣的缝隙里渗出了点暗红,像血,又像融化的玫瑰汁。而她攥着纸条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把那行“你的玫瑰,在古堡等你”的字迹晕开了,像朵正在渗血的花。

邬晓依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古堡的传说,安妮儿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目光越过雨幕,望向卡伦山顶那座隐藏在云雾里的古堡,仿佛已经看见黑袍主人站在月光下,指尖捏着那枚真正的玫瑰胸针,等了她三百年。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安妮儿咬了口冰凉的苹果派,甜腻的味道里,那股玫瑰香越来越浓,像条无形的线,牵着她往深山里那座飘着玫瑰香的古堡走去。

她知道这很危险,知道可能会像那个小提琴手一样疯掉,知道邬晓依说的“玫瑰勾魂”或许是真的。但胸腔里那颗跳得像要撞碎肋骨的心脏,和舞裙内衬里那枚固执发烫的纸条,都在告诉她同一个答案——

必须去。

因为那枚玫瑰胸针,不仅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更是打开三百年前那个秘密的钥匙。而那个秘密的答案,正藏在卡伦山顶那座飘着玫瑰香的古堡里,等她亲手揭开。

安妮儿抬头望了一眼卡伦山的方向,雨雾中,古堡的尖顶似乎又亮了一下,像颗在黑夜中眨动的眼睛。她握紧了口袋里的纸条,雨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冰凉的触感里,却藏着一股固执的烫,像胸针在皮肤下燃烧。

今夜,她要去赴一场三百年的约。

巷子里,借着昏黄的路灯,她看见邬晓依眼里的担忧碎成了星星点点,像被踩灭的烟蒂。

邬晓依安妮儿,至少带上这个。

邬晓依塞给她一小包用红布裹着的东西,草药味混着雨水扑过来

邬晓依我奶奶说这能防脏东西。

此刻那包草药正在安妮儿的袖管里,和舞裙内衬里那片干枯的玫瑰花瓣遥遥相对。她攥紧了手里的羊皮纸地图——这是从母亲日记最后一页撕下来的,边角已经被雨水泡得发卷,上面用朱砂画的路线像条凝固的血痕,她不知道这个地图到底对不对,只想着试一试。

山路比想象中更陡。安妮儿的鞋根本不适合走碎石路,缎面鞋尖很快就磨出了洞,尖锐的石子钻进鞋底,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脚心。可奇怪的是,那股熟悉的玫瑰香总在她快要撑不住时飘过来,冷香里裹着点潮湿的泥土气,像有人在前方引路。

走到半山腰时,雨突然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把山路照得像条银带。安妮儿喘着气抬头,看见雾霭中浮出古堡的尖顶,哥特式的塔楼直插夜空,像枚生锈的十字架。而那股玫瑰香,此刻浓得化不开,仿佛整座山都开满了看不见的玫瑰。

她的目光被路边的灌木丛勾住了。月光下,几株枯萎的植物枝条上,缠着些反光的东西。走近了才发现,那是用银丝和绸缎做的玫瑰,花瓣上蒙着层薄灰,却依旧保持着盛开的姿态,像被时间冻住的火焰。

人造玫瑰。

安妮儿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些假花和她小时候在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见过的十七世纪贵族藏品很像,做工精细到能以假乱真。可谁会在荒山野岭种满这种东西?

她伸手想去碰一朵银色玫瑰,指尖刚要触到花瓣,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翅膀扑棱的声。一群蝙蝠从头顶的橡树林里惊飞出来,黑色的影子掠过月亮,把古堡的轮廓切割成了破碎的拼图。安妮儿吓得后退一步,踩在块松动的石头上,整个人往山坡下滑去。

慌乱中她抓住了一根粗壮的藤蔓,手心立刻传来刺痛——那藤蔓上长满了尖利的刺,像玫瑰茎上的倒刺。等她稳住身形,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根本不是藤蔓,而是一段缠绕着铁丝的金属网,上面挂着更多的人造玫瑰,丝绸花瓣被雨水泡得发胀,像一张张苍白的脸。

安妮儿有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安妮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山谷里响起,细弱得像蚊子叫。可这声询问刚出口,就被某种更庞大的寂静吞没了。她定了定神,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安妮儿有人在吗

回声撞在古堡的石墙上,弹回来时变了调,像个苍老的叹息。紧接着,一阵翅膀扑棱的声从古堡方向传来,黑压压的蝙蝠群从城门洞里涌出来,盘旋着冲上夜空,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

安妮儿这才发现,古堡的大门是开着的。

两扇雕花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极淡的红光,像燃到尽头的烛火。门环上缠绕着荆棘状的铁艺玫瑰,尖刺上挂着片新鲜的花瓣——是真的玫瑰花瓣,边缘还带着露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巨响,惊得栖息在门楣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门轴转动时发出的摩擦声,像有人在磨牙,听得人头皮发麻。

庭院比想象中更大。月光穿过雾气,照亮了满园的人造玫瑰。丝绸的、银质的、水晶的……它们被种在整齐的花圃里,沿着碎石小径一路铺到古堡主楼前,在夜色里闪烁着冰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玫瑰香,却分不清是真花还是假花散发的,只觉得那香气里裹着股陈腐的味道,像三百年前的香水。

安妮儿沿着小径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花瓣状的石板上。她注意到,这些人造玫瑰的品种各不相同,有的像百叶蔷薇,有的像大马士革玫瑰,甚至还有几朵是早已灭绝的“蓝月亮”——母亲的园艺书上提过,这种玫瑰在十七世纪末就因瘟疫绝种了。

安妮儿这些花…

她喃喃自语,指尖拂过一朵水晶玫瑰,冰凉的触感里藏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像有生命在里面搏动。就在这时,她忽然闻到一缕极淡的、属于真玫瑰的甜香,混在人造花的冷香里,若有似无。

她循着那缕真花香往前走,绕过一座爬满常春藤的喷泉,来到庭院中央的圆形花坛前。花坛里没有假花,只有一捧潮湿的黑土,土壤里似乎埋着什么东西,隐约能看见点暗红的颜色。

安妮儿蹲下身,指尖刚要碰到泥土,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是她的,那声音更沉,更缓,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带着种金属摩擦般的钝响。

她猛地回头。

月光下,古堡主楼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黑袍遮身,兜帽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下颌,和一双在阴影里反光的眼睛。他的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银亮的反光在月光下闪了一下,像枚胸针。

可当安妮儿眨了眨眼,那人影又消失了,仿佛只是月光制造的幻觉。

只有那缕真玫瑰的甜香还在鼻尖萦绕。安妮儿低下头,看见自己刚才蹲过的地方,泥土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而脚印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新鲜的玫瑰花瓣,和她在歌剧院更衣室发现的那片一模一样。

她的心跳开始失序,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来过这里,无数次在月光下走过这条铺满人造玫瑰的小径,无数次站在这座荒芜的庭院里,等待着某个不会出现的人。

安妮儿有人吗?

安妮儿又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带着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回声撞在石墙上,惊起更多的蝙蝠,也撞开了古堡主楼那扇虚掩的橡木大门。

门轴转动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安妮儿盯着那扇缓缓打开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像头巨兽张开的嘴。而那股玫瑰香,此刻正从门内汹涌地涌出来,冷香里裹着真花的甜,像个温柔的陷阱。

袖管里的草药包硌得她胳膊疼,母亲日记里的地图在口袋里发烫。安妮儿深吸一口气,提起被露水打湿的舞裙,一步一步走向那扇敞开的大门。

脚下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和她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每靠近一步,那股玫瑰香就更浓一分,直到她站在门内的阴影里,整个人都像浸在了玫瑰精油里,连呼吸都带着冷香。

大厅里比想象中更空旷。穹顶很高,月光从彩绘玻璃窗里透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散落的宝石。墙壁上挂着许多褪色的挂毯,图案大多是玫瑰,有些已经被虫蛀得千疮百孔,露出后面斑驳的石墙。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中央的喷泉。不是她在庭院里见过的那座,这座喷泉的基座上雕刻着缠绕的玫瑰藤,顶端却没有喷水口,而是托着一个银质的花盘,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人造玫瑰,银丝缠绕的茎秆上,还挂着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模糊的日期。

安妮儿走近喷泉,看见其中一朵白丝绸玫瑰的金属牌上,刻着“1692.4.15”的字样。这个日期像根针,猛地扎进她的记忆——母亲的日记里提到过这个日子,说那是“一切开始的那天”。

她的指尖抚过那朵白丝绸玫瑰,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不是被刺扎到,而是心口传来的钝痛,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与此同时,她听见二楼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有人在木地板上走动。

安妮儿猛地抬头,看见二楼的回廊栏杆后,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这次她看得很清楚,是个穿着黑袍的人,兜帽下露出的侧脸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而他的手里,确实捏着一枚银质的玫瑰胸针。

是她的胸针。

安妮儿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想冲上楼,想问他是谁,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偷走母亲留下的东西。可双脚像灌了铅,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只有那枚胸针的银亮反光,还在黑暗中闪烁,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大厅里的玫瑰香越来越浓,真花的甜和假花的冷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香气,让安妮儿的头开始发晕。她扶着冰冷的喷泉基座,看见水面上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而在她的倒影旁边,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黑袍遮身,沉默地站在月光里。

“安妮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里响起,带着点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像从生锈的留声机里钻出来的。安妮儿猛地回头,却没看见任何人。

可当她再看向水面的倒影时,那个黑袍人的影子已经消失了,只有她自己的倒影在水波里摇晃,锁骨处空荡荡的,像个未愈合的伤口。

而在喷泉基座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枚掉落的银质花瓣,边缘还带着新鲜的划痕,显然是从胸针上掉下来的。

安妮儿捡起那枚花瓣,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微烫。她终于确定,母亲留下的胸针就在这座古堡里,就在那个黑袍人手里。而他引她来这里,绝不仅仅是为了归还一枚胸针那么简单。

远处的山风吹过古堡的塔楼,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有人在哭泣。安妮儿握紧了那枚银质花瓣,转身望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楼梯扶手缠满了人造玫瑰的藤蔓,银丝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她知道自己应该转身离开,应该立刻下山,回到维也纳温暖的公寓里,告诉邬晓依她只是做了个荒唐的梦。可内袋里的字条还在发烫,袖管里的草药包散发着固执的苦味,而那枚银质花瓣的微烫,正顺着指尖往心脏蔓延。

安妮儿深吸一口气,提起被露水打湿的舞裙,踏上了第一级楼梯。木头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三百年前的叹息。

她不知道楼上等着她的是什么,是传说中的“古堡怪物”,是那个黑袍遮身的神秘人,还是三百年前那个被玫瑰香缠绕的秘密。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走上去。

因为那枚母亲留下的玫瑰胸针,不仅是一个遗物,更是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她身世之谜的钥匙。而钥匙的另一端,就系在这座飘着玫瑰香的深山古堡里,系在那个沉默的黑袍人手中,系在那枚在月光下闪烁的银质玫瑰上。

楼梯尽头的黑暗里,似乎又传来了那个低沉的声音,念着她的名字,像一个等待了太久的召唤。安妮儿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的银质花瓣烫得像团火,指引着她一步步走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维也纳的月光穿过彩绘玻璃窗,在楼梯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一条通往过去的路。安妮儿的足尖踩在光斑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碎片上,而那股纠缠不休的玫瑰香,此刻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三百年前的爱与诅咒,在月光下苏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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