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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刀……握得稳吗?

朝雪录:玉京秋

——【脑袋寄放处】——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清晖园的西厢房内,姜时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日里庞宜文黏腻的目光、燕离那张与仇人隐隐相似的脸、岳凝无心的话语……种种思绪如同藤蔓缠绕心头,让她毫无睡意。

她睁着眼,望着床顶繁复却冰冷的雕花,思绪沉浮。

忽然,窗外传来极细微的脚步声,踩碎了夜的静谧。窗纸上,一道模糊的人影借着廊下昏暗的灯笼光,无声靠近!

姜时絮瞳孔骤然收缩,瞬间清醒。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蛰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迅速从枕下摸出那柄名为“寒月”的短刃,冰冷的触感让她的神智更加清明。

她闪身隐匿在巨大的落地灯台投下的浓重阴影之中,房间内没有点灯,黑暗是她最好的掩护。她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绷紧,感官提升到极致,只余下心脏沉稳而有力的搏动。

“吱呀——”一声轻响,窗户被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修长的黑影敏捷地翻了进来,落地无声。看身形,赫然是个男子!

姜时絮握紧了手中的“寒月”,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刀刃在黑暗中仿佛也感应到主人的杀意,隐隐透出寒芒。

那黑影似乎对屋内布局不甚熟悉,略微停顿后,便朝着床榻的方向摸去。

就在那黑影即将靠近床榻边缘的刹那,姜时絮动了!

她没有选择偷袭后背,而是选择了最为刁钻的角度——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那人身后,手腕翻转,“寒月”带起一道撕裂黑暗的冰冷弧光,直刺对方后心!

这一刺,无声无息,却凝聚了她漂泊多年淬炼出的狠厉与果决,快!准!狠!

然而,来人的反应超乎想象的迅捷!几乎是凭借野兽般的直觉,在刀尖即将及体的瞬间猛地侧身矮下!冰冷的锋刃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扫过,凌厉的刀风削断了几根扬起的发丝,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刺透骨髓的寒意!

一击落空!姜时絮心中凛然,此人非同小可!但她没有丝毫迟疑,在刀势用老的瞬间,不退反进!娇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蓄满力的弓弦骤然释放,她揉身直撞入对方怀中!

距离瞬间拉近至咫尺,这正是短刃发挥最大威力的范围!“寒月”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毒蛇般的幽光,刁钻狠辣地直刺对方持武器的手腕!意图废其战力!

燕迟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悍猛且深谙近身搏杀之道。手腕疾缩,同时脚下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刺。他心中惊疑不定:这身手……绝非寻常护卫或宵小!

念头一闪而过,手上动作却毫不停滞。近身缠斗,绝不能让对手的短刃再拉开距离施展!燕迟左手如铁钳般闪电般探出,精准无误地擒向姜时絮缩回的手腕!

同时,他手中的短刃翻转,刀背向下,目标并非斩杀,而是凌厉的横拍,直取她肘关节要穴,意图瞬间瓦解她的反抗能力!

姜时絮的反应更快!手腕被擒住的瞬间,她非但不挣脱,反而借着对方擒拿的力道,身体如同柔韧的藤蔓般猛地旋身!

另一只手肘如同攻城锤,挟着全身的力量,狠狠撞向燕迟毫无防备的肋下!同一时间,被擒住的那只手腕以极其巧妙刁钻的角度一抖、一滑!“寒月”竟似活物般要脱手而出,换至她空出的左手!

这一连串的变招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狠辣、刁钻、流畅!这是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搏命技法!

“唔!”燕迟肋下剧痛,闷哼出声,却也在这瞬间彻底确认了心中猜测!那股熟悉的、淡淡的冷冽山栀香钻入鼻腔!

是她!阿絮!他心中狂震,又惊又喜,却又因这意想不到的搏杀而哭笑不得。

他借着对方肘击的力量,非但不卸力,反而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身体更紧地箍入怀中!两人失去平衡,一起重重撞向身后坚实的床榻上!

“砰!” 混乱中,燕迟清晰地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自己颈侧,带着那独一无二的冷香。

她的身体在他压制下如同最灵活的游鱼剧烈挣扎,即使在这种完全被禁锢的姿势下,她的膝盖依然精准狠辣地顶向他的小腹!却被燕迟凭借更强的力量和丰富的格斗经验,提前用腿死死压住。

黑暗彻底剥夺了视觉,狭窄的空间和纠缠的肢体让一切变得混乱而暧昧。触觉、听觉、甚至嗅觉成为了感知对方的唯一途径。

急促的喘息、剧烈的心跳、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突然,燕迟感觉到被他锁住的那只握着“寒月”的手,放弃了夺刀的意图!空出的那只手瞬间并指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狠辣果决地直戳向他毫无防备的咽喉!这一击,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燕迟心头剧震!猛地偏头闪避! “嗤啦——”那记凌厉的手刀擦着他的喉结划过,皮肤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他甚至能感觉到指尖带起的锐风切割皮肤的微凉!惊魂未定之下,他扣住她手腕的左手骤然爆发出力量,如同钢箍般将她这只索命的手也狠狠按在了床榻之上!

激烈的交锋戛然而止。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如同缠绕的藤蔓,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剧烈的起伏和擂鼓般的心跳。滚烫的汗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裳,急促的喘息声在极致的黑暗和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姜时絮感觉到颈侧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是“寒月”!它不知何时已落入了对方手中,此刻锋利的刀锋正轻轻贴在她颈侧最脆弱的动脉上。

一切挣扎都失去了意义。 空气仿佛凝固了。

燕迟别动。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剧烈搏斗后的粗重喘息,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姜时絮果然不再动弹,只是胸膛依旧微微起伏,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比方才的生死相搏更令人窒息。

忽然,她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下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和了然。

姜时絮殿下的刀……握得稳吗?

这声音……这语气的嘲弄! 燕迟瞬间松开了所有的钳制,猛地起身后退一步,看向床上那片模糊的黑暗轮廓。

燕迟阿絮。

姜时絮撑着身子坐起,黑暗中传来她平静的声音。

姜时絮是我,殿下。

她摸索着走到桌前,“嚓”的一声轻响,火折子点亮了烛台芯。昏黄摇曳的烛光驱散了浓稠的黑暗,照亮了她略显凌乱的乌发、微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在烛光下依旧清澈却带着一丝疲惫和审视的眼眸。

燕迟看着只穿着单薄寝衣、赤足站在冰冷地面的姜时絮,心头一阵后怕,又涌起巨大的惊愕。

燕迟……没想到阿絮的身手这么好。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竟隐藏着如此高强的武功!刚才那番搏杀,招招致命,狠辣刁钻,绝非寻常“略通一二”!

姜时絮走到床边,拿起外袍披上,遮住单薄的寝衣,语气平淡无波。

姜时絮在外漂泊,孤身一人,总要有些保命的手段傍身。只是些粗浅功夫罢了,不及殿下武艺高强。

她揉了揉被燕迟大力钳制而泛红的手腕,那里清晰地印着几道指痕。

燕迟看着她揉手腕的动作,心中懊悔,立刻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指尖触碰到的微凉和红痕让他心疼不已,声音带着歉意。

燕迟抱歉,是我下手太重了。我……我以为是宵小之徒潜入欲行不轨,才……才出此狠手。

他解释着,眼神满是懊恼和心疼。

姜时絮没有立刻抽回手,反而微微倾身靠近他,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了几下,像是在嗅着什么。随即,她抬起眼,清澈的目光直视燕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姜时絮殿下身上……怎么一股脂粉的味道?

燕迟身体瞬间僵硬!他眼神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下意识地想去拿桌上的茶杯掩饰。

燕迟我……我是……在那个……天香楼里……不小心染上的……

他语无伦次,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姜时絮眼疾手快,一把将茶杯夺了过来,握在手中,指尖冰凉。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姜时絮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燕迟天香楼是那个……青楼,但是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我是看它陈设还挺雅致的,我最开始以为它是个酒楼呢。

姜时絮哦,青楼啊。

她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时絮我知道了。等有空,我也去瞧瞧,那里的‘陈设’,究竟有多‘雅致’。

燕迟不行!

燕迟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丝狼狈。

姜时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姜时絮为何不行?殿下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她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让燕迟的心猛地揪紧。

燕迟阿絮!

燕迟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身体扳正面对自己,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眼神充满了急切、懊悔和一种近乎笨拙的真诚。

燕迟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队伍里总会少几人……那都是与我并肩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与其让活着的人沉溺悲伤,我宁愿他们去东拉西扯。

他急切地解释着,语速很快,生怕她误会。

燕迟后来发现不对,我立刻就让人把她们都赶走了!真的!阿絮,你信我!我若早知道那是青楼,打死我都不会踏进去半步!

看着他焦急辩解、耳根通红的模样,姜时絮心底那点刻意维持的冷淡莫名松动了一丝。她微微偏开头,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语气依旧平淡。

姜时絮殿下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想去便去,那是你的自由。我还能绑了殿下的双脚不让殿下去不成?

燕迟我说这些,是不想你误会我!

燕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燕迟我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但我在乎你怎么想!阿絮,我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相信我!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刻进她的心里。

姜时絮沉默地看着他,烛火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看不清情绪。

燕迟心头一紧,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却又小心翼翼地收紧了力道,仿佛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冷冽又安心的山栀气息,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燕迟阿絮,让我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就一会儿……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和颈侧,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和……那尚未散尽的、令人不快的脂粉味。姜时絮的身体先是瞬间僵硬,如同拉满的弓弦。

但听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感受着他怀抱中那份小心翼翼却无比真实的眷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紧绷的弦,竟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她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推开,只是任由他将自己圈在怀中。

燕迟放心,

燕迟低沉的声音带着承诺的分量,在她发间响起。

燕迟不会有下次了。

姜时絮……

就在这时——

“法眼观见孝子心,救母欲往地府寻……”

一个悠长凄婉的戏曲唱腔,穿透寂静的夜色,幽幽地飘了进来,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而诡异。

两人俱是一怔。 姜时絮猛地从燕迟怀里退出来,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姜时絮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唱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

燕迟也走到窗边,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解释道:

燕迟是庞辅良为了给裕王贺寿,特意请来的双清班,就住在清晖园的后院。想是他们还在排练。

他顿了顿,侧头看向姜时絮专注倾听的侧脸。

燕迟这唱的是《目连救母》。

姜时絮目连救母?

姜时絮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姜时絮嗯,我知道。漂泊的时候,听过一两次。

她的语气平淡,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燕迟是双清班的拿手好戏。

燕迟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讲述古老故事的韵律。

燕迟讲的是目连不忍母亲在地狱受苦,要下黄泉解救母亲。

姜时絮静静地听着,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无边的黑暗,那凄婉的唱腔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心头。半晌,她才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姜时絮若能救父母脱困……纵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下黄泉又如何……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沉重和无法言说的孤寂。

燕迟心头猛地一痛。他伸出手,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搭上她单薄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他微微俯身,视线与她平齐,深邃的眼眸如同沉静的夜空,清晰地映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

燕迟阿絮,你还有我。

这句话,重逾千金。

姜时絮抬眸,撞进他那双写满认真与守护的眼眸深处。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力量,穿透了她长久以来筑起的心防。她沉默了片刻,最终,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姜时絮……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像是卸下了千钧重担。

燕迟心中柔软一片。他想起明日之事,正色道:

燕迟对了,明日寿宴,李牧云也会到场。

姜时絮李牧云?

姜时絮秀眉微蹙,眼中瞬间划过一丝冰冷。

姜时絮如今的大理寺卿?他怎会来此?

她对这个名字毫无好感,甚至……带着深深的警惕。

燕迟圣上如今对他甚是器重。

燕迟沉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

燕迟许是派来借机敲打一下裕王和豫州官吏。

他留意着姜时絮的反应。

姜时絮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冷静。

姜时絮我知道了。明日我会看好九妹妹,不让她贸然行事。

她非常清楚,李牧云与秦莞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燕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燕迟你……知道九娘子的身份?怎么知道的?

他从未向她提起过此事。

姜时絮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带神秘的浅笑,半真半假地轻声道。

姜时絮当然是……算命算出来的。放心,我们自有分寸,不会轻举妄动,坏了殿下的大事。

她巧妙地避开了实质性的回答。

见她不愿深谈,燕迟也不再追问。他思忖片刻,压低了声音,说出一个更重要的决定。

燕迟待回京之后,我想……重启晋王一案的卷宗。

姜时絮晋王案?

姜时絮心头猛地一跳,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只是抬起眼看他。

燕迟对。

燕迟的眼神变得锐利而沉重。

燕迟风传晋王兄是因酒后闯入后宫,对瑾妃……逼奸未遂,杀之灭口,最终畏罪自尽于天牢。但我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和无比的确信。

燕迟他性情坚毅,外圆内方,最重礼法规矩!他绝不可能做出逼奸之事!更不可能畏罪自尽!此案疑点重重,必有冤屈!

姜时絮静静地听着,眼底深处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晋王案……原来这才是他和秦莞合作的更深层目的?查清沈毅是其一,翻晋王案才是关键?她迅速压下翻涌的心绪,点了点头,声音平稳。

姜时絮我知道了。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殿下尽管提。

心中却在飞速盘算:这倒是个绝佳的契机。若能借他们这股“势”……翻搅起沉寂的死水,将那深藏的真相与仇雠一并揪出……也未尝不可。

燕迟看着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却也格外坚定的侧脸,心头一片温软。他再次伸出手,想将人重新拥入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驱散心中的寒意和沉重。

燕迟阿絮,我想……

岳凝阿絮!阿絮你没事吧?!

门外突然传来岳凝惊惶急促的呼喊声和拍门声,瞬间打破了室内旖旎而凝重的气氛。

岳凝我听秦霜说你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怕你出事!快开门呀!我能和你一起睡吗?这大半夜的有人在唱戏,太瘆人了!我害怕!

敲门声咚咚作响,如同催命符。

姜时絮立刻抬手抵住燕迟的胸膛,将他推开一步,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带着促狭的笑意,低声道:

姜时絮你快走吧。再不走,凝儿闯进来可不好解释。

燕迟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靥,听着门外岳凝聒噪的叫喊,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咬牙切齿地低吼。

燕迟岳凝!真是好样的!

他狠狠瞪了房门一眼,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那个坏他好事的丫头。

燕迟我不信她能天天都来陪你睡!

说完,他不敢再耽搁,如同来时一般,敏捷地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气息。

姜时絮迅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寝衣和外袍,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跳,才走到门边。

门外,岳凝的声音有些急切。

岳凝阿絮!你不出声我好害怕啊!快开开门呀!我要冻死在外面了!

姜时絮来了。

姜时絮应了一声,脸上已挂起温和的笑容,抬手打开了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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